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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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融聞此身子不禁一僵,隨即反應(yīng)過來,強(qiáng)壓著怒意繼續(xù)笑道:“拖貴國的福,太子安好,曾將軍安息?!?/br> “啊,這就好?!睖氐聽栃Φ糜?,讓人莫名覺得他有幾分不懷好意,“誒,我忽然想起來,這六七年前,也是你們東海,你們在東南海還是南洋來著……哎,我也老了,記不清了,折了不少人啊,那事可查清楚了?” 周子融又是一震,藏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攥得咯噠作響,扯著嘴角的一抹笑容,四平八穩(wěn)地回道:“不勞國王陛下費(fèi)心?!?/br> “哎,周將軍年少有成,實(shí)在是不容易,你的弟弟要是沒有折在南洋,也一定是如你一樣優(yōu)秀了?!睖氐聽柹肥峭锵У貒@了一聲,“周小公子實(shí)在是可惜,周將軍想必也已經(jīng)傾盡全力徹查東南海和南洋了,算是以慰英靈。” “國王陛下,你我二人素未謀面,當(dāng)年的事也與貴國無關(guān)。沒想到國王陛下居然這么了解,周某還真是受寵若驚啊?!敝茏尤谔裘夹χ浔鼗鼐戳艘痪?。 南洋使者那頭的火氣還沒按下來,這會兒一盆臟水眼看著又要往他們身上潑,當(dāng)即從又座位上竄了起來,暴跳如雷地喝道:“溫德爾!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什么意思!” “釋忒彌大人,稍安勿躁。”李崇文笑瞇瞇地給斯蘭使者釋忒彌身旁的副使使了個眼色,“諸多誤會,慢慢弄清楚了就是,大凌與我們隔海而望,有些事傳到那里難免變了味道?!?/br> 斯蘭的副使會意,趕忙順勢把釋忒彌勸著坐回位置上,歇歇火氣。 溫德爾這是擺明了要挑撥離間,方才周子融和李崇文說了那么多,無非就是提醒大凌不要多管閑事,釋忒彌此時失了態(tài),就無異于自亂陣腳。 溫德爾沉默半晌,打量了一圈諸國使臣,隨后兀自笑了一聲,神色晦暗不明地道;“諸國既然結(jié)了這個盟,認(rèn)了我這個宗主國,那我大凌也就是諸位的大哥。今天邀諸位來這里的原因也很簡單,華胥的東海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日后保不準(zhǔn)要殃及四海,我這個做大哥的難道不該盡一些綿薄之力嗎?” 然而實(shí)際上并沒有人稀罕他的“綿薄之力”。 溫德爾接著又道;“我知道諸位對我的天機(jī)閣有諸多偏見,所以我也就不把天機(jī)閣拿出去惹各位的笑話了。但我大凌正兒八經(jīng)的軍隊還是有的,這些日子以來,華東海和南洋不太平,又有很多事情摸不清楚。斯蘭兄弟這些年來有困難,人手也不足,我讓我的人去給斯蘭兄弟打打下手難道不好嗎?” 那釋忒彌一聽便又要發(fā)作,好在被一旁的副使地給攔了下來。副使把釋忒彌按下去,自己主動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回道;“國王陛下,我斯蘭雖不如大凌物產(chǎn)豐富,國庫殷實(shí),也不像貴國那樣有著百萬雄師,可自理能力終歸還是有的,南洋一事,就不勞……” “哎,副使這樣見外,可是不給我大凌面子嗎?”溫德爾突然出聲打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其實(shí)這事也不著急,你回去跟阿爾丹說一聲,讓他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副使啞然,一只手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另一只暗地里死拽著釋忒彌讓他不要發(fā)作。 李崇文也不吭聲,周子融心知不妙,卻也沒有什么解法,只好跟著一起沉默。 原本大凌和華胥隔海相望,盡管大凌國力更為強(qiáng)盛,但如若從大洋此岸開拔到彼岸去叩華胥之關(guān),無論是燃料成本,還是軍糧,抑或是艦隊本身的遠(yuǎn)洋戰(zhàn)力和增援都難免跟不上。 如果真的遂了溫德爾的愿,讓大凌把軍隊駐扎到了斯蘭,那華胥的南疆將永無寧日。 可如果讓他們在斯蘭,在華胥的家門口安營扎寨,那就相當(dāng)于是華胥讓人給扼住了脖子。 而且華胥的白晶貨源主要都來自于斯蘭,若是斯蘭被大凌抓到了手里,華胥就難保還能有充足的白晶礦源了。并且屆時斯蘭北面的天河邦估計也不能安生。 會議的后半截就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沉悶氣氛中草草結(jié)尾了,李崇文面色如常地與他國使者問候道別,周子融雖說也在一旁陪笑,但由于他的眼神莫名冷冽,竟沒人敢上來與之攀談。 羅遲雖說沒大明白是怎么回事,卻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也就十分識相地沒有開口去問。 等他們終于沖破重圍回到了萬國宮,周子融不容分說地就把門掩上,立即拉下臉來;“李大人,需不需要寫折子通知陛下?” “嗯,那是必然的。”李崇文沉著臉,神色不豫地坐在桌邊摩挲著手里的一只瓷杯子,“這次大凌沒在番陽的事上占到便宜,斯蘭恐怕是難逃一劫了。” 東海之難其實(shí)到頭來在這四海之中算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太子沒事,將軍也沒有直接死在戰(zhàn)場上,而且由于華胥和番陽事先通過氣,都心照不宣地咬死不認(rèn),再加上番陽特使團(tuán)里有赤云那老油條坐鎮(zhèn),就算大凌有心挑事,卻也占不到什么實(shí)際的好處。 再者而言,番陽也算是東海一大宗了,相比起斯蘭那滄海橫流,民生凋敝的多事之地,終究是不好惹。 而那釋忒彌一時沉不住氣,就給溫德爾趁機(jī)鉆了空子,死揪不放。 聽溫德爾那語氣,似是對阿爾丹十分有把握。不管原因是什么,對華胥來說都十分不利,必須要早做準(zhǔn)備。 “我們現(xiàn)在有使者在斯蘭,你趕緊修書一封,把溫德爾剛才說的話都謄下來寄給他?!崩畛缥姆畔铝耸掷锏谋?,吩咐小廝去取來一摞紙。 “我們的使者不是去斯蘭……”周子融本來想說我們的使者不是去斯蘭拿礦的嗎,可細(xì)細(xì)一想,既然李崇文能這么說,那就不是信口開河,“嗯,我知道了。” 第21章花樓 斯蘭 斯蘭這邊的日子當(dāng)然也不好過,東笙本來打算廿一再去白晶礦場,可不知這人是哪根筋抽了,突然提前兩天到,結(jié)果猝不及防地查出了一大摞假賬——每一批貨里都有至少三成不翼而飛,而這事很快就被傳到了阿爾丹的耳朵里。 可憐這堂堂斯蘭國王日前才信誓坦坦地說這貨絕對一分不差地交到華胥手里,轉(zhuǎn)眼就被打臉,頓時暴跳如雷地把涉事礦工全部收押,為首的幾人當(dāng)天就砍了。 涉事工匠太多,這一處理就沒剩下幾個人了,卻也不好意思讓華胥來出錢,只好自己壓碎牙往肚子里吞,忍著rou疼自掏腰包又找來一批新的。 因?yàn)榕氯A胥日后再拿這個事情當(dāng)噱頭來找麻煩,當(dāng)晚阿爾丹還特地帶著華胥特使團(tuán)去迪馬最出名的勾欄里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