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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我也沒什么好東西可以招待你的?!?/br> 川柏聞言,局促的坐下,心中有些不安,他環(huán)顧四周,屋內(nèi)陳設(shè)布置很是簡陋,但他發(fā)現(xiàn),老人的墻上竟張貼了不少過去的貼畫,畫中多是關(guān)于戲曲文化的。 “想必你也看到了,其實咱們鎮(zhèn)里,根本沒有這個商氏祠堂?!?/br> “沒有這個祠堂,什么意思?可我剛剛...”話音未落,川柏臉色大變:“您的意思是...那祠堂...?” “不錯,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一個故事,當故事結(jié)束,我想你應(yīng)該什么都會明白了。” 老人自顧自說著,端起了茶杯,瞇起眼,眸子渾濁,開始娓娓道來。 那年,自己不過才十歲,父母都是普通的農(nóng)民,可他心中卻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想成為一名戲曲文化工作者,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像熙園樓里的那位一樣。 熙園樓的那位,大家都叫他商先生。 商先生名叫商陸,聽說出身賤籍,祖上是罪臣,但他風姿綽約,性格卻孤僻冷傲,不知有多少富人一擲千金想目睹他的風采,卻被他一一回絕,毫不留情。 而先生,卻唯獨對鎮(zhèn)內(nèi)那位體弱多病的小少爺動了心思。 他身份低微,不配知道那位小少爺?shù)恼婷?,卻也聽說過,對方是鎮(zhèn)內(nèi)富商唯一的兒子,自小體弱多病,算命的說是天上神仙下凡渡劫來了,所以他從不輕易見人,家里把他當明珠般捧著。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這位小少爺不知從哪看到了商陸的畫像,吵著鬧著要見他,富商氣的半死,也不知道是誰把那畫像拿給了小少爺,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遂了小少爺?shù)男脑浮?/br> 一來二往,二人竟成了知己,他曾偷偷看過一眼那小少爺,當真是天人之姿。 而且他們二人,也根本不是什么知己。 那天,他趁父母不在,偷偷隨著人群混進了熙園樓。 可熙園樓太大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 他正抱怨著,沒想到門外傳出聲響,不知為何他心虛不已,趕忙躲在了柜子里。 而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他親眼看到,一向最是孤傲的商先生,竟拉著那小少爺往床上去。 小少爺被先生弄得眼角發(fā)紅,呼吸急促,先生一貫清冷的面孔,此時是他從未看過的邪肆。 他在柜子中瞪大了雙眼,卻不小心發(fā)出聲響。 小少爺聞聲,立即臉色發(fā)白,先生眉頭緊鎖,神色陰郁,一把將小少爺護在身后,將柜子里的他踢了下來。 他當時嚇得瑟瑟發(fā)抖,不敢吱聲,先生露出了他從未有過的可怕神情,他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小少爺輕輕拽了拽先生的袖子,對他搖了搖頭,先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我放你走,今天看到的,不許告訴任何人?!?/br> 先生聲音冰冷,他嚇得不輕,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廂房。 自那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小少爺。 最后一次見面時,小少爺情況已經(jīng)很不好了,病容憔悴,聽說過幾日是他的婚禮,小少爺執(zhí)意要將什么東西給他。 此時,商先生已經(jīng)去了,被富商的家仆,活活打死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先生是是為何而死,可是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我時日不多了,自從那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麻煩你,將這個送給商陸,哪怕...哪怕他已經(jīng)去了...” 小少爺沒說幾句話就氣喘吁吁,將一塊玉佩塞到了他手中。 他雖然與這位小少爺不熟識,可是不知為何,當他知道小少爺和先生的感情之后,心里竟有些莫名的難過。 “少爺,您放心,我一定將這玉佩親自送到先生手中?!?/br> 小少爺虛弱的笑了,他點點頭,裹緊了袍子,漸行漸遠... 第7章 07 可他沒想到是,還未等他將玉佩帶給先生,小少爺就去了,并且死在了新婚之夜,連同著新娘的死法也極其可怖。 沒過幾日,富商家族上下幾百口接連喪命,且死相凄慘,熙園樓也沒好到哪里去,原本安靜祥和的裕鎮(zhèn),成了冤魂們的地獄。 他的父母知道,這里無法再待下去了。 那日夜晚,他的父母收好了行李,在出發(fā)之前,他偷摸跑出去,繞遠路來到了當初的熙園樓。 他不知道先生的尸體在哪,所以只能將玉佩放到已經(jīng)破敗的熙園樓內(nèi)。 他心中害怕,想到小少爺,他一咬牙 ,小心翼翼的掏出玉佩,顫抖著雙手將玉佩放在了熙園樓的桌上。 他又磕了幾個響頭,當他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原本在桌上的玉佩居然不見了! 他心中是鋪天蓋地的恐懼,踉蹌著起身,離開了這片田地。 他到家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因為熙園樓離他家,實在是太遠了。 父母將他臭罵一頓,拉著他上了船。 后來,他隨著父母在別的地方闖蕩,直到年過古稀,才回到裕鎮(zhèn)。 他聽說,有人為了鎮(zhèn)壓先生的怨氣,收集了當年欺辱過先生的魂魄,讓它們修葺了祠堂,在里邊贖罪,并且侍奉著先生。 可是沒過多久,先生的怨氣太大,根本無法鎮(zhèn)壓,鎮(zhèn)內(nèi)接連死了不少人,最后沒有辦法,只能請了大師將他封印,得以保住了裕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