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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熠眼底罕見得露出一絲疲憊,“小良兒被魔念侵入心境, 做下了些……做下了些荒唐事, 如今我也只能先制住他, 等他冷靜下來,再想辦法幫他剔除魔根?!?/br> 蒼向?qū)ぐ櫭迹骸澳獛煹艿男哪Р皇窃缇统チ嗣???/br> 邱熠聞言沉默, 但聽連霽漠然道:“若是普通心魔, 邱仙長(zhǎng)怎會(huì)看不出?莫良現(xiàn)在這幅樣子, 倒像是自愿被魔念侵蝕,甘心被其控制?!?/br> “單以莫良自身品性, 必然不會(huì)采取這種手段來滿足己需,除非那時(shí)有什么東西刺激了他,”連霽說著望向邱熠:“能讓莫良明知心魔入體還任其吞噬心智的……” “某些人或事?!?/br> “你這含沙射影得也太明顯了些?!鼻耢谳p嘆一聲, 隨即苦笑道:“此事確實(shí)因我而起,是我當(dāng)初一時(shí)糊涂, 招惹了小良兒又動(dòng)了逃避心思,這才致使他心生魔念,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蒼向?qū)ぢ勓哉镀蹋骸皫熜帜恪?/br> “小良兒心中魔念盡是因我而生,經(jīng)年所歷也算是我自作自受?!鼻耢谳p笑著搖頭:“除了囚禁之外, 小良兒并未做出任何逾越之舉,我原以為時(shí)日久了他會(huì)自己清醒,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莫良不僅沒能壓抑那些魔念,反而被他cao控?!边B霽接下他的話,冷聲道:“他不忍你因囚于此而廢了修行,日日為你采集雷火屬性靈株助你突破,又恐你境界提升后逃離此處,便起了以精魅煉器已提升修為的心思……真是糊涂?!?/br> “是啊,”邱熠聞言垂眼低笑,“太糊涂了?!?/br> 蒼向?qū)ひ嗍堑蛧@:“若莫師弟體內(nèi)魔念已有吞噬靈境之意,確實(shí)不可再耽擱?!?/br> 連霽聞言淡淡道:“莫良自愿引入魔念,普通的丹藥輔以陣法怕是起不了作用,唯一可行方法便是廢去他的修為,并助他重塑靈境?!?/br> 蒼向?qū)ぢ勓赃诉g的劍,自廢之苦他已深有體會(huì),于是望向連霽,遲疑道:“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br> 連霽說著自乾坤袋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狀白珠來,他看也未看,直接扔給了邱熠,“這是灰羽之前從洛幽那里順來的東西,或許對(duì)你有用。” 邱熠伸手接過,待看清手中東西后抿起唇來,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 鮫珠淚。 以百鮫凋落之泣血煉制而成,含陰煞之氣,魔修服用自可鞏固根基,靈修必然反噬,終會(huì)化去一身修為。 “這東西……確實(shí)有用?!?/br> 邱熠閉了閉眼,苦笑道:“多謝了?!?/br> 風(fēng)已停,盡管天邊月色姣姣,墨林仍舊暗如幽壑。 周遭酒氣縈繞,邱熠半靠在假山上,手握著葫蘆出神。 聽見身后熟悉的腳步聲靠近,邱熠歪頭看一眼,隨即灌一口酒,低聲笑道:“怎么就你一個(gè)?小雜役呢?” “他說聞不得這酒味,自己先回屋子去了?!?/br> 邱熠聞言無奈笑笑,抬頭望向天邊明月:“說起來,我們師兄弟確實(shí)太久未見了,若不是那劍意太過熟悉,我都要認(rèn)不出你了?!?/br> 邱熠將酒壺遞過去,蒼向?qū)ぽp輕推開,搖了搖頭道:“昨日貪杯,今日不便再飲,師兄的封靈印剛破,還是少喝些好?!?/br> 邱熠聞言聳聳肩,收回葫蘆低聲道:“果然還是喝醉了才可愛。” “師兄說什么?” “沒什么。”邱熠話鋒一轉(zhuǎn),“童瑤現(xiàn)在如何了?是去了七曜宗還是仍在連城門?” “童師姐現(xiàn)在七曜宗修行,”說到這兒,蒼向?qū)ゎD了頓:“自師兄與莫師弟相繼失蹤后,童師姐她……很擔(dān)心你們?!?/br> “她從小性子便是如此,嘴上要強(qiáng),心里誰都放不下,”邱熠輕嘆一聲,“不過七曜宗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些?!?/br> “我早已從七曜宗離開,”蒼向?qū)ご鬼溃骸巴瘞熃悻F(xiàn)在身邊有殷俊杰陪著,應(yīng)該不會(huì)出事?!?/br> 邱熠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他盯著蒼向?qū)た戳艘粫?huì)兒,心底大致猜到幾分原因,便沒有追問。 他這師弟向來穩(wěn)重,既作了決定,必然不是一時(shí)沖動(dòng)所致。 只是…… “殷俊杰?”邱熠微微蹙眉,“名字倒有幾分熟悉?!?/br> “連城門問仙閣殷長(zhǎng)老的侄兒,也是師姐現(xiàn)在的丈夫?!鄙n向?qū)さ溃骸半m然性子不夠沉穩(wěn),但待她確是真意?!?/br> 邱熠聞言笑笑:“童瑤既愿同他結(jié)契,必然也是有心,兩廂情悅,總歸是段佳話?!?/br> 他說著將葫蘆放置腰間,輕嘆道:“等此件事了,我便帶著小良兒回去見她?!?/br> “畢竟消失了這么久,連她的契典都能未參加,憑她那‘記仇’的性子怕是不能輕易原諒我了。” 邱熠說著跳下假山,伸了個(gè)懶腰向屋內(nèi)走去,邊走便道:“我得好好道歉才行?!?/br> “師兄!” 蒼向?qū)ぞo隨他躍下假山,遲疑半晌還是開口道:“莫師弟快要醒了,那顆鮫珠淚,不如讓我去給他服下吧?!?/br> “怎么?你是怕他醒來后怨我?” 邱熠腳步一頓,輕笑道:“無妨,既是我種的因,結(jié)果自然還是由我來受?!?/br> 他說著還不忘調(diào)侃幾句:“再說小良兒此時(shí)神志并不清醒,倘若再讓他沖動(dòng)之下不慎傷了你,你家小雜役該心疼了?!?/br> 蒼向?qū)つ克颓耢谧呷胛輧?nèi),握在千吟上的手指緊了緊,開口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化作一聲低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