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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棲葉搖頭。他的臉洗過了,身上套著秦戈的校服外套遮住弄臟了的白襯衫,整個人看上去沒精神,但至少不臟。 護士問:“身上還有別的傷口嗎?” 陳棲葉這回的搖頭有些遲疑,秦戈扶住他的肩膀,讓他別害羞也別害怕。 陳棲葉默默撩起衣衫下擺,小腹平整到連吐氣時都沒有弧度,護士看著那塊明顯要出現(xiàn)淤青的地方,皺起了眉。 “快點去隔壁小超市買幾根冰棍回家冰敷,會好受些。”護士嘆了口氣,目光又落在陳棲葉胸前的?;丈希谔吨?,能考進溫臨中學的都是最金貴的,這孩子卻傷成這樣。 好在他有個陪著照料的同學。秦戈去前臺結(jié)處理傷口和購買消毒溶液的錢,陳棲葉走到另一個柜臺前自己花錢買了份HIV檢測試紙。 秦戈隨后把陳棲葉帶回學校旁的那套公寓,陳棲葉坐在客廳沙發(fā)一角打開試紙包裝后用唾液檢測,把試劑條遞給秦戈。 他聲音低怯:“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用滴血的那個再測一次?!?/br> 秦戈接過試劑條,沒看直接扔到茶幾上。他把剛才找出來的幾件舊衣服放陳棲葉腿上,再用保鮮膜把他貼著創(chuàng)口貼的手腕包上,說:“先去洗澡。” 陳棲葉很乖也很聽話,抱著衣服進浴室。秦戈癱坐在沙發(fā)上聽著花灑聲,良久后用兩根手指夾住那根試劑條舉到眼前,那上面只有一條紅線,是陰性。 陳棲葉沒有病,他很干凈。 花灑聲戛然而止,又過了五六分鐘,陳棲葉濕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秦戈給他的衣服都是自己穿不下的,但穿在陳棲葉身上還是寬大。他踩著腿腳,秦戈走過去把他披在肩膀上的毛巾拿下來,那件灰色短袖的肩線落在陳棲葉肩頭處。 秦戈隨后給陳棲葉吹頭發(fā),吹風機的噪音不小,陳棲葉想說話必須很大聲。但他沒什么勁,就全程一言不發(fā),思忖著頭發(fā)吹好后該和秦戈說什么,秦戈的手機響了,外賣員敲門:“您好,您的外賣到了?!?/br> 陳棲葉和秦戈面對面坐在餐桌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窗外月上樹梢,窗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清涼,送上門的自熱火鍋guntang,食材擺滿大半張桌子。 “怎么愣住了,快吃啊?!鼻馗暾泻舻溃岩呀?jīng)煮熟的牛羊rou夾到陳棲葉碗里,自己吃得起勁,若無其事得給陳棲葉一種什么都沒發(fā)生的錯覺,完全沒有離開的機會。 陳棲葉吃的很慢,吃到嘴里也沒什么味道,秦戈又說:“吃完后我叫人送你去縣區(qū)?!?/br> 陳棲葉筷子一頓,還塞著食物的嘴巴也不懂了,秦戈看著他呆呆的樣子,笑道:“怎么赴了個約就把明天的考試忘了?!?/br> 陳棲葉眼里有霧,秦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想讓氣氛繼續(xù)保持輕松活躍的,他自己都很難笑出來,放下筷子沉了口氣。 “是上回那幾個職高生?”秦戈把陳棲葉的沉默當默認,“他們看你好欺負,要訛你錢?” “……靠?!鼻馗暌渤圆幌嘛垺?磥斫o校長發(fā)郵件沒用,他得自己去拉電線買攝像頭,把那一塊覆蓋掉。 “再吃點?!彼纸o陳棲葉夾吃的,期間接了個陸崇的電話,對方說自己臨時有事要晚半個小時才能來。陳棲葉把秦戈夾給他的菜吃光,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用沒撕開包裝的棒冰敷肚子上挨了一拳的地方,敷著敷著,就睡著了。 但他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秦戈下樓扔外賣盒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陳棲葉下意識地去撓脖子,他走過去把陳棲葉的手挪開,撓過的地方有紅疹蔓延到胸口,再摸他的額頭和自己的對比,顯然是有些發(fā)燒。 秦戈心想壞了。幾個星期前他還咨詢過家里的醫(yī)生陳棲葉的癥狀,醫(yī)生說免疫力低下人群一旦身心俱疲確實容易過敏發(fā)燒,而且這種類型的過敏和偏頭痛一樣不能根治,但過了青春期說不定就會好。 “陳棲葉……小葉子,葉子?!鼻馗臧讶藛拘严霂メt(yī)院,陳棲葉也能感受到自己體溫有些不對勁,但他不想再見血了,拒絕去醫(yī)院掛瓶,雙目緊閉縮起手腳把自己蜷在沙發(fā)角落里。 秦戈沒辦法,只能哄他吃下退燒藥。這套公寓里只有兩個臥室,他把人抱回自己房間的床上攏好被角,靜等被窩里再度沉睡,他松了一口氣從地板上站起來轉(zhuǎn)過身,陸崇就站在門口不知道看了多久,手里拿著那根試劑條。 秦戈眼睛一睜,輕手輕腳關(guān)上門和陸崇一塊兒站在客廳里:“你聽我解釋?!?/br> 陸崇晃晃那根試劑條,嚴肅正經(jīng)道:“好,我聽你解釋?!?/br> 秦戈:“……” 秦戈頓時百口莫辯,陸崇以為他是被自己說中了,心虛了,用一種重新認識秦戈的眼神看著他,把試劑條扔到他懷里匪夷所思道:“荒唐!” “不是你想的那樣??!”秦戈覺得自己要冤死了,語速飛快地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給陸崇講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問陸崇,“你認識社會人不,紋花臂戴大金鏈子那種?!?/br> 陸崇經(jīng)商,在潭州城里左右逢源,什么人都見過打過照面。那幾個職高生本質(zhì)欺軟怕硬,讓人教訓一番比告訴學校老師更能讓他們閉嘴滾得遠遠的,找上幾個真正的混混大哥對陸崇來說也不是什么難題。 陸崇坐在沙發(fā)上雙腿微敞,小臂擱在腿上十指交錯,沉思少頃后用陳述地語氣問:“所以屋里頭那個是陳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