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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樓很高,十幾層,宛如鴿子籠一般,卻沒有電梯。 紀驍住天臺,得爬樓梯。 紀驍?shù)捏w質(zhì)爬起樓梯來毫不費力,路任的廢材體質(zhì)也因為開辟丹田變好不少。 樓道昏暗,有些樓層的燈泡壞了,也沒人換。墻上貼著亂七八糟的小廣告,還堆滿了雜物。 路任覺得有些無聊,開始找話說。 “你住那么高干嘛,就這么個破地方,價格差別也沒幾塊錢吧?!?/br> 紀驍:“頂樓安靜,人少?!?/br> 推開沉重的鐵門,眼前倒是給了路任一個小小的驚醒。 紀驍住的地方,是搭建在天臺上的違章建筑,簡簡單單的一座小木屋。 從昏暗的樓梯出來,倒是有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 天臺上種了不少菜,郁郁蔥蔥的。這棟樓在附近算是最高的,視野一覽無余。 路任興致勃勃地把四周看了一遍,表示挺滿意的,起碼比外面的臟亂差好很多。 “進去看看?!?/br> 紀驍已經(jīng)放好行李,走出來叫人。 自行搭建出來房子不大,里面卻很整潔,東西不多,都整齊擺好。路任那個碩大的行李箱就擠占了客廳大多數(shù)的空間。 廚房和餐廳都在外面,客廳連著一個小小的房間。 路任背著手,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這的確只有一個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 “我睡哪?” 紀驍指了指房間,說:“那邊,我待會給你換個床單?!?/br> 路任猶豫一下:“那你睡哪?” 紀驍指了指客廳:“沙發(fā)。” “這多不好意思啊,哪有借住的人把主人的房間占了的道理?!甭啡尾挥煞终f,往沙發(fā)上一倒。 “誒……” “嗷!” 紀驍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只聽砰地一聲,路任的后腦勺重重的嗑在了木板上。 路任頭暈眼花,一聲慘叫之后跳了起來。 “這,這什么沙發(fā)。” 紀驍無奈,說:“這沙發(fā)是老式的實木沙發(fā),外面的漆脫落了,我就找隔壁大娘幫忙做了沙發(fā)套遮住?!?/br> “實木的,怪不得這么硬。”路任盤腿坐上沙發(fā),鼓著腮幫子揉后腦勺。 紀驍無奈,從一旁的柜子里摸了瓶跌打藥給路任。 “擦點藥會好受些。” 古武者可以通過真氣療傷,但此時沒必要,不再緊急情況用真氣療傷不過是浪費行為。 路任當少爺當慣了,抬手把瓶子遞給紀驍, “幫我擦?!?/br> 紀驍接過瓶子,扭開,抬手,卻又停了下來。 “我去做飯?!?/br> 說完,他起身出門,留下莫名其妙的路任。 紀驍關(guān)上門,從窗戶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涂藥的路任。他怔怔看了片刻,耳尖又悄悄紅了起來。 從剛才,路任走進他的房間,在充滿著自身氣息的空間突然出現(xiàn)不一樣的氣息,紀驍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 他不敢?guī)吐啡瓮克?,怕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連指尖都是熾熱的。 紀驍轉(zhuǎn)身,打開涼水兜頭沖了下來。 路任在沙發(fā)上窩著發(fā)呆,無所事事中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推了推他。 “吃飯了?!?/br> 路任翻了個身,不想理人。 過了片刻,他只覺得臉上一涼,渾身一激靈,睡意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路任反手一摸,從臉上抓下一塊帶著冰渣子的毛巾。 “紀驍!你干什么!” 路任跳下沙發(fā),抬手就把毛巾扔向了站在門口的紀驍。 紀驍揚手接住毛巾,重復(fù)一遍:“吃飯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去。 路任氣鼓鼓地坐在沙發(fā)上,起床氣讓他不想搭理紀驍,也不想吃飯。 只是氣了幾分鐘,路任就坐立難安。外面?zhèn)鱽淼南銡庵鴮嵐慈?,他甚至能分辨出來里面有糖醋小排?/br> 餓了一整天的路小少爺,坐不住了。反正,是紀驍叫他去吃的,不吃飯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路任起身,推開門,愣住了。 在外面的桌子上,除了一桌子菜,還有一個小蛋糕。 小蛋糕上買著蠟燭,紀驍站在一旁,表情隱沒在明明滅滅的燭火陰影下。 “你,這是干什么?” 紀驍:“我記得你昨天說過,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br> 路任看著那個簡單至極的小蛋糕,莫名覺得有些鼻子發(fā)酸。 他站了片刻才走過去,不太自在地坐下去。 “這蛋糕也太小了?!?/br> 紀驍笑了笑,解釋:“我剛剛出去買的,沒有提前訂,只剩下這一個了?!?/br> 路任瞥了他一眼,別別扭扭地說了句:“謝謝啊。” 說完,他就準備吹蠟燭。 紀驍伸手一攔,說:“許個愿吧?!?/br> “你是三歲小孩嗎,還信生日許愿這件事?!甭啡瓮虏弁辏瑓s閉上眼睛,許愿。 “我希望,能不忘初心,能自由自在?!甭啡伪犙郏聪蚣o驍。 紀驍一時之間,竟然覺得路任這一眼里似乎有千言萬語。 “許愿不應(yīng)該說出來?!?/br> 路任瞇眼笑:“我知道,我本來就不信愿望這種東西,什么虛無縹緲的天意命運,還是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可信?!?/br> 紀驍把這句話細細咀嚼片刻,總覺得此刻的路任,并不像一個僅僅十八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