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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寡人不舉(重生)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第9章 叫爸爸9

    他倒是提醒我了,我還欠著穆嫻一個后位,本想著她有孕了我再給她冊封,現(xiàn)在我不舉,她還要跟著我受人白眼,我著實對她不起,我得找個時機去跟朝臣提一提,好歹要給她個名分。

    秦宿瑜把著我的頭晃了晃,眼睛冒著寒光道,“父皇的心思最好收了,否則兒臣今晚就要那幫大臣去你的紫宸殿轉(zhuǎn)一圈,讓你長長記性?!?/br>
    我的小九九就被他掐滅了,但我還是不服,“皇兒,寡人做事哪有你插手的余地?”

    秦宿瑜一腳踢開水盆,那水盆撞門上哐的一聲,門外周歡就怯聲往里叫我,“陛下,陛下……”

    秦宿瑜睨著我,那視線猶如毒蛇的信子,只要我敢亂說話,他就能一口咬死我。

    我想活,所以我佝僂著身歪椅子里,不敢應(yīng)話。

    秦宿瑜打開門,周歡趴門上不著力差點倒他懷里,他側(cè)身避開,陰著聲道,“去把嫻妃娘娘叫來?!?/br>
    周歡探頭往我瞧一眼,連忙哎著聲火速跑了。

    這奴才真有眼力勁,連我這主子他都不救,敢情他秦宿瑜才是真主子。

    秦宿瑜大開著門,提起劍正對著我坐下,雙眉吊起道,“兒臣看父皇常與嫻妃娘娘廝混,現(xiàn)已分不清人倫,待會兒兒臣替父皇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教訓(xùn)穆嫻?

    我不確定道,“你要打她?”

    秦宿瑜臉目肅穆,“父皇還想護著不成?”

    我才不護,她中午棄我而去,枉我那般信任她,她卻一點也不為我考慮,玩玉雕那能算事嗎?我豈能被她一個女人蹬鼻子上臉,不打一頓還當(dāng)我怕她,就得打,打的她哭爹喊娘,最好以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好。

    “……是你要打她,寡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勸不住你,只能由著你胡來了,但我得說一句,你要敢借機占她便宜,寡人絕不準的?!?/br>
    我可不要頭上長草。

    秦宿瑜眼色暗沉,“父皇瞧著很期待兒臣打嫻妃娘娘。”

    “你要打本宮?”穆嫻站門口睜大眼道。

    我果斷抱頭做木樁。

    秦宿瑜側(cè)頭道,“孤聽父皇說,嫻妃娘娘武藝超絕,特想與嫻妃娘娘切磋一番。”

    穆嫻的目光如利劍般朝我刺來,我忙辯解道,“不是寡人說的,寡人清清白白斷受不起皇兒這般污蔑。”

    秦宿瑜乜我。

    我一蜷身,嘟囔道,“寡人的清白都被你毀了?!?/br>
    穆嫻一驚,跨門沖來,對我上下看半天,額際青筋迭起,她一拳錘到桌上,寒聲對秦宿瑜道,“太子殿下,這事怎么說?”

    秦宿瑜眼皮未抬,返身朝外走,“出去說?!?/br>
    穆嫻撫了撫我的頭,柔聲對我笑道,“臣妾去給陛下討回公道?!?/br>
    她飛奔出屋,出門還貼心的關(guān)上門。

    這兩個孽障一走我可解脫了,我倒去床上兩手拍肚皮,趕明兒讓銀作局再打造幾個玉雕,最好照著謝弭和秦宿瑜的模子刻出來,到時候我看他們還能不能砸的這么痛快。

    我打了個哈欠,恍恍惚惚著似聽到有人在叫我。

    “父皇,父皇?!?/br>
    我花著眼循聲看人,只看到秦宿瑜那張冷臉飄在我面前,我抬手摸一下他的臉,溫?zé)岬?,我不覺驚奇,我才想好,銀作局就送來了,還是暖玉的,真是體貼。

    左右是照著秦宿瑜的臉雕的,我得出出氣,我猛掐著他的腮擰住,嘿!還真讓我揪出rou來,銀作局如今手藝這般好了,這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我不自覺喃喃出聲,“讓你打寡人,讓你造反,現(xiàn)在落寡人手里還不知求饒,快跪下……”

    “陛下,這是太子殿下,”穆嫻的嗓音穿進我的耳朵里。

    我一個寒噤登時眼明,這哪是什么玉雕,這么兇的臉豈能雕出來,怕是雕一半玉工就被嚇?biāo)懒恕?/br>
    我的手還捏著他,他的臉被我捏變形,那目光釘在我臉上,看我像看個死人,我慌忙撤回手,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對他道,“皇兒,寡人夢到你被一只野狗吃了,那野狗不僅吃了你,還變成你的模樣,他打了寡人還要搶寡人皇位,寡人一時陷在夢里沒把你認出來……”

    秦宿瑜頂著被我掐紅的臉湊近我,淺聲道,“罵我是狗?”

    我怯懦的臥倒,揪著褥子蓋臉上,只露兩只眼睛在外面,我飽含著愧疚的語調(diào)道,“寡人沒有?!?/br>
    秦宿瑜伸手拉開褥子,我嘴角揚起的笑當(dāng)即僵硬,他一把掐到我的腮幫子上狠命的往上提,“我看你是皮癢了,我給你松松筋?!?/br>
    他下了死手,疼的我噌地起身,我朝一邊的穆嫻伸手,“愛妃,愛妃救救寡人!”

    穆嫻那看戲的臉?biāo)查g露出愁容,她哀嘆一聲,極悲傷道,“陛下,臣妾也管不著您了,臣妾將將在外面和太子殿下就你的教育問題好好談了一番,最終敲定下來,這往后您還是讓太子殿下管吧。”

    她拽來一把椅子坐倒,雙腿交疊好不自在,“臣妾的和春殿您就別來了,往后您住您的紫宸殿,您要是怕,太子殿下晚上會過來陪您的。”

    我這回真哭出來了,我要和這個惡鬼睡一屋,那遲早他得拆吃了我,穆嫻最是疼我,估摸是嚇唬我的,只要我跟她認錯,她不會將我丟給秦宿瑜。

    我扒拉不開秦宿瑜的手,只得跟穆嫻哭求道,“愛妃,寡人知錯了,往后寡人再不看別的女人,你別把寡人給他?!?/br>
    穆嫻果然定住,她望一眼秦宿瑜,真真切切對我露出憐惜的表情,“陛下,不是臣妾不要您,先帝曾說臣妾要是管不好您,他就找個能管的住您的,這不,他找來了太子殿下?!?/br>
    我抖著嗓子不信道,“他當(dāng)寡人兒子是寡人求父皇的,父皇根本沒找他?!?/br>
    完了,我怎么給說出來?

    我立刻閉住嘴,恐懼的看向秦宿瑜,他果然眉際陰云籠罩,面上的兇厲已掩藏不住,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向穆嫻,“愛妃……”

    穆嫻跳起來,摸摸鼻子退身出了屋。

    屋里就剩我和秦宿瑜,他揪我的臉還沒放,我又怕又疼,只能服軟與他道,“皇兒,寡人是無心……”

    秦宿瑜打斷我的話,“你跟先帝說讓我當(dāng)你兒子?”

    我包著淚不敢應(yīng)。

    秦宿瑜拿手拍拍我的臉,“怕了?”

    我趕緊握住他的手,極小聲道,“寡人明兒就下旨解了你的太子之位?!?/br>
    秦宿瑜呵呵兩聲笑,鉗住我的下頜骨道,“父皇敢做就得敢當(dāng),現(xiàn)在想讓兒臣退出東宮,也得問問兒臣手底下的炎鐵師答不答應(yīng)?!?/br>
    來了來了,他果然要逼我退位。

    士可殺不可辱。

    ……我不是士子,我想跟他就皇位這個事周旋周旋,如果能不死最好。

    “寡人讓戶部給你加俸祿,”我開出條件道。

    秦宿瑜眉心一皺,我唬地想逃,他極快的扣住我將我翻了個身,照著我的屁股打下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我從十五歲開始除了父皇外,就再沒人敢對我的屁股下手,心頭屈辱在片刻涌起,我邊哭邊罵他,“你打寡人屁股,寡人沒你這個狗兒子!”

    他的手一停,未幾一下重一下的打,打的我嗚嗚咽咽語不成調(diào)。

    他大概是打累了,終于停住。

    我蜷縮起來,揪著他的衣裳給自己擦眼淚,想我秦韶活了近二十年,從沒有如此丟臉過,平日誰見著我不是恭恭敬敬,別說打我,就是跟我說話只要讓我不開心,我就能讓人去領(lǐng)罰,我何曾這么慘過?

    我越想越難過,哭的直打嗝,可我還想罵他,“寡……嗝……人要活剮了……嗝……你這個小鱉孫……嗝。”

    秦宿瑜薅我的頭發(fā),一手抱住我往出走,“父皇這熊樣剮不了任何人,不過倒是能被人當(dāng)猴戲看,尋個開心?!?/br>
    我在他的喉音中聽出了笑意,我打不過他,我瞪死他。

    秦宿瑜指了指兩邊的宮婢,她們皆捂著袖子渾身直顫。

    我立時覺得沒臉見人,低頭窩他胸前再不受他挑釁。

    那晚我沒能出紫宸殿,因為晚膳后秦宿瑜一直守在殿內(nèi)。

    掌燈時,他叫人搬了書桌進床前,我伏在床邊看著他們把大大小小的書冊往里抬,心里反抗的話繞在嘴邊半天愣是沒膽說出來。

    等我那空置的書架上全塞滿了書籍,我才忐忑的問秦宿瑜,“你要住寡人這里嗎?”

    秦宿瑜翻開折子批閱,并不理我。

    我提著膽子湊過來,蹲他身邊道,“太傅讓你理政了?”

    秦宿瑜撂下折子,側(cè)眸看我道,“皇祖父臨終前曾把政務(wù)全權(quán)交托到兒臣手里,您登基后,這些政務(wù)全是兒臣在處理,謝太傅不過適時輔佐罷了,誰讓您是個窩囊廢?”

    我怎么就窩囊廢了?他們不讓我碰政事,這能怪我?

    我憤憤道,“寡人不比你差?!?/br>
    秦宿瑜隨意翻出一張奏折,鋪開給我看上面的東西。

    “江都運回京的錦緞在半路被劫匪搶了,父皇以為該如何?”

    這不簡單?

    我大手一揮,朗聲道,“殺進匪窩,把那些孫子先砍了再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新在早上六點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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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叫爸爸10

    秦宿瑜瞥我,伸指往我腦門上戳,“父皇果然豪氣,您當(dāng)運貨的腳夫都身負武力呢,他們都只是普通人,讓他們?nèi)ゴ蚍送剑皇怯腥o回?”

    我揣著手不屑道,“照你意思就自認倒霉唄?!?/br>
    秦宿瑜眼皮一搭,鳥都不鳥我,兀自提著筆準備往奏折上寫。

    我按住他的手急道,“寡人雖不懂,但也知道有仇必報,都被人摁頭欺了,還默不作聲他們要是再來搶一次你難道還能忍嗎?”

    秦宿瑜甩開我的手,不耐煩道,“剿匪交給地方刺史管,用得著他們狗拿耗子?父皇是見著耗子太多了吧,總想去咬一口,殊不知咬了一嘴毛,還被耗子耍的團團轉(zhuǎn)?!?/br>
    譏諷我,他就是那耗子!

    我一腳踩在案桌上,插著腰道,“寡人是貓,專吃耗子,尤其是黑心眼的禿頭耗子!”

    秦宿瑜要笑不笑的睨著我,指著我的腳道,“還有儀態(tài)嗎?站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