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錦繡醫(yī)緣、修仙文中的女配、明明是個大佬,卻總在躺贏、天價寵婚:冷情總裁俏嬌妻、綁定民政局后、花瓶炮灰又被團寵了、給我一張好人卡、系統(tǒng)快來助人為樂[快穿]、重生之獨攬江山、寡人不舉(重生)
我的耳和心同時一顫。 身后某處,有人氣息驟然加粗。 我頓時黑了臉,推開小藍,轉(zhuǎn)身怒道:“什么人?!” 足尖輕點,我便要發(fā)力。 卻見一個黑色英挺身影,風(fēng)行掠遠。 多么熟悉的黑色身影。 我的腳一下子軟了,力道再也提不起來。 我走過去,看著地上散落的幾塊糕點。 一顆心突突的跳,轉(zhuǎn)頭看向小藍:“完了,小藍,子蘇跑了?!?/br> —————————————————————— 初八,天微亮,我們踏著晨光,悄然離開了廣州。 廣州已定,南方交、寧兩州武林勢力本就羸弱,我們派去的人順利站穩(wěn)腳跟,與當(dāng)?shù)亻T派達成一致。兩州承諾聽從武林盟主號令。 余下各州,最棘手便是江州。 馬行于官道之上,師父策馬到我身旁:“泓兒,今日見你臉色紅得有些異常,可是感染風(fēng)寒?” 一個醫(yī)官師兄也策馬過來:“師妹可要把脈?”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我熱、我熱!” 一旁小藍竟十分應(yīng)景的拿出把扇子,呼呼給我扇風(fēng)。 呵……呼出的氣都是白色的。小藍,你要冷死本小姐么? 大約是見我們主仆二人熱得有些怪異,師父和師兄對視一眼,策馬先行。 “小藍!冷死了!”我一把拍掉她手中的扇子。 “小姐,誰讓你的臉這么紅!”小藍委屈道。 我伸手摸了摸熱乎乎的臉,忍不住抬眼,看著騎馬行于隊伍最前面的那人。 帛巾束發(fā)、身姿英挺。 昨日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天哪,我要怎么活? 臉上更加火辣辣的。 行了大半日,進入一片山野。 卻有十?dāng)?shù)人挑出來攔路打劫。 望著面前十多個喘著粗氣扛著刀槍,一看就是只懂些皮毛功夫的粗壯漢子,我們都有些傻眼。 這些劫匪,若是搶尋常百姓商家,興許有些用處。 可是居然搶到我們頭上,我們中任何一個——除了林放——都能將他們?nèi)看虻埂?/br> 他們的出現(xiàn),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看著他們攔在我們馬前叫罵、威脅,連小藍都搖了搖頭。 林放也愣了愣——大概盟主大人的世界里,很久沒出現(xiàn)這種小角色了。 林放索性與夏侯兩人,交頭接耳大約商議什么事情,只是朝我們揮揮手,示意我們解決掉。 霍揚則直接抱著刀,在馬上坐著打瞌睡。 “不要傷他們性命?!鼻邦^的溫宥忽然說道。 大約是見他們衣衫襤褸,多是過不下日子的百姓吧。 兩個師兄策馬過去了,兩個人,已是綽綽有余。 我一聽到溫宥的聲音,耳根就開始發(fā)熱。 我想了想,也去幫手吧。 下馬,從溫宥身旁經(jīng)過。 橫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一旁。 我的目光從他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的手,上移到他的胳膊、他的臉。 真好看…… 他直視前方:“不要亂跑?!?/br> “嗯?!蔽业吐暤?。 他松開我的手,雙目卻依然緊盯前方。 我也看過去,卻見兩個師兄略微施展了拳腳,那些劫匪已經(jīng)抱頭鼠竄。 一個師兄朝他們喊話,大約是說讓他們不要再干這營生,往廣州城去投裘家,吃飽穿暖,正經(jīng)習(xí)武云云…… “你說要贈我的玉佩呢?”他忽然說道。 我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他依然目視前方。 我的心突的一跳,這么多人在,怎么好意思給他?我只得說到:“在包袱里?!?/br> 又添了句:“你要么?” 他不答,目光轉(zhuǎn)過來,看向我腰間流蘇下玉色瑩然:“你這塊是什么玉佩?前些日子沒見你佩戴?!?/br> 他抽出劍,劍尖一挑,將那玉佩勾到掌中。 “噢,這塊是我的。你那塊跟這塊一樣……”我話一出口,自己愣住。 他深深看我一眼,嘴角笑容逐漸放大:“不,我就要這一塊。你身上這一塊?!?/br> 我臉上騰得又熱了,艱難開口:“為什么?” “因為……”他輕輕一扯,將玉佩從流蘇扯下,“你肯定把最好的留給自己!” “我才沒有!”我怒道,這小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都是一樣的! 他朗聲一笑,不遠處,林放和師父都側(cè)頭看過來。 “逗你的,丫頭。”他將玉佩放入懷中,“給我打一個流蘇,不許從市集買,不許讓小藍做?!?/br> “臭子蘇,你讓我這武林劍譜榜排名前五的雙手給你打流蘇?”我憤憤道,“太大材小用了!術(shù)業(yè)有專攻!” 他瞪著我,雙目漆黑生動:“你不給我打流蘇,我可不陪你去成國、趙國、西域、北遼、蓬萊……” 我怔怔望著他。 他白玉般的臉漸漸紅了,一向鎮(zhèn)定的深黑雙眸也有些飄忽。 “那……”我發(fā)覺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什……么?”他聲音也抖了抖,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給你打兩個流蘇,你以后什么都聽我的,如何?”我巴巴望著他。 “丫頭,還得寸進尺!”他鄙視的看我一眼,“哪日你比劍勝過我再說!” 我氣得瞪他一眼,他怔了怔。 半晌,他說:“裘安說得對?!?/br> “什么?”我疑惑看著他。 “確實……好看?!彼^頭去,只留給我通紅的耳朵和頸部。 是說我吧?總不是說玉佩…… “走吧!”師父遠遠喊道。 “走吧?!彼呐奈业念^,輕輕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更新4000 明日東主有喜 請假1日不更新 周三恢復(fù) 另,常言再次道,雁過拔毛,人過留評啊…… 二十一、周博 這晚,投宿在荒郊客棧。 窗外寒風(fēng)呼嘯、夜色深沉。 我蹙眉坐于燭火前,一針一線。 小藍撫著額頭:“小姐,不是吧!你真要給姑爺打流蘇?” 我點點頭。 她又道:“可是,你現(xiàn)在還沒過門,就這么聽他的,以后豈不是被他騎在頭上?” 我放下手中東西,想了想,道:“小藍,以前我見娘給阿爹做衣服做得開開心心,總覺得很奇怪,有什么可開心的。今日我才知道,著實開心得緊?!?/br> 小藍呆了呆,道:“小姐,你好rou麻……” 我鄙視的看她一眼:“等你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br> 第二日、第三日……還是一樣的過。我們馬不停蹄趕向江州,每日行程匆匆。 都沒能和子蘇好好說上幾句話。 只是四五日后,他腰間多了塊跟我一模一樣的玉佩,那流蘇是天藍色,倒也襯他黑色衣衫。 偶爾,他會朝我看過來,目光灼灼,微含笑意。 子蘇啊,子蘇。 一日議事時,一個師兄忽然驚訝道:“咦,子蘇,清泓的玉佩怎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