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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彩看呆了。 “走?!标愊沧テ鹈米泳团堋?/br> “看不出來,你還挺MAN的。”水彩重新對陳喜改觀。 陳喜笑了笑:“我也沒看出來,平時看你哭哭啼啼的,小細胳膊小細腿,被蟲子嚇得嗷嗷叫;和人講起道理來卻像個女王似的,酷斃了!” 水彩忍不住笑了:“因為我未來的工作就是打嘴仗啊。” “那是什么?” “律師?!?/br> “哈哈,原來如此啊,對了,我先前不是說過很巧嗎?你的名字,我覺得太巧了?!?/br> 水彩狐疑的眨眨眼:“什么意思?” “你叫水彩,我叫游畫?!标愊仓钢约?,笑的陽光燦爛,“我的真名,游泳的游,畫畫的畫?!?/br> 水彩愣了幾秒,噗嗤一聲笑出來。 原來如此,還真是緣分呢! * 江岸雪走進了衛(wèi)生通過用房,這里包括更衣室、淋浴間,再往里走就是手術室了。 溫小白緊跟著進來,東張西望一番后,忍不住問道:“陳喜和水彩重情重義,在那種生死關頭也不忘救你,如果咱們不死,他們就要死,你怎么辦?” 江岸雪低眉順眼:“各憑本事?!?/br> “啊?”溫小白難以置信,“我以為你會自我犧牲,成全他們呢!” 江岸雪目如冰泉:“尊重對手,就要全力以赴。再說了……” 溫小白:“什么?” 江岸雪:“我也不想死?!?/br> 溫小白失笑:“因為你那個搭檔嗎?” 江岸雪看向他,他笑意更深:“知道嗎,這就是黃泉游戲最可惡的地方。像是那種團隊逃生的副本也就罷了,一旦是玩家之間的爭斗,就免不了互相殘殺。剛開始大家彼此依賴,彼此信任,到后來卻不得不刀劍相向。有一局游戲,和這局差不多,我是大部隊,那個人是孤膽英雄?!?/br> “他隱藏自己,“臥底”在我們身邊,我特別信任他,還特中二的跟他桃園結義,約好回到生世界請他吃驢rou火燒。一路走來,我救過他,他也救過我,過命的交情。后來……大部隊的玩家一個接一個死了,他暴露了,滿手鮮血站在我面前?!?/br> “有什么辦法呢!這種生死游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睖匦“變赡康痛?,滿是悲色,“我和他說了,下輩子再請他吃驢rou火燒?!?/br>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殺了自己的好兄弟?!睖匦“最j然的扶著頭,“我挺狠的是不是?” “想活下去。”江岸雪眼底流露出一層傷感,“僅此而已?!?/br> 他曾覺得,當年的高中同學互相殘殺,全然不顧同窗之誼,泯滅了人性和良知,恨不得食人rou飲人血。 然而,如今想來,那些所作所為歸根結底只有一個目的——活下去。 不想死,還需要理由嗎? “陳喜幫過我,我會勸他選擇吸血鬼的路,如果他不聽,那我也沒辦法?!苯堆┑灰恍?,用腳打開手術室的氣密門。 “你來這里找武器嗎?”溫小白快走兩步,“應該有電鋸吧?黑燈瞎火的,燈的開關在哪里?” “不是,我來找吸血……”江岸雪腳下一絆,是一把手術鑷,還有一把染血的骨錘。 突然,遠處傳來“咣當”一聲響。 身體健康的溫小白先跳出去:“我去看看?!?/br> 他跑去手術輔助用房,里面?zhèn)鱽硪贿B串的叮當亂響,一個高挑的身影沖出房門,在黑暗中快步奔逃。 江岸雪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光線很黑很暗,但借助衛(wèi)生用房透進來的光線,他還是捕捉到了對方一閃而過的模樣。 他的臉好像被燙傷了,起了一層叫人頭皮發(fā)麻的血皰,在他脖子和肩膀上肌膚潰爛,流著叫人作嘔的膿血。 是陳喜見過的喪尸??? 江岸雪也不知道怎么了,生化危機應該有多遠躲多遠,偏偏他腦子一抽,闊步攆了上去。 和喪尸一前一后沖出手術室,走過漫長的通道來到大廳。 喪尸跑得太快,一轉眼就沒影了。 江岸雪也無法發(fā)揮實力去追,他扶著墻壁喘了會兒,遠遠瞧見一個身影。 好坑! 江岸雪直起身子,目視著韓開一路咳嗽一路走近的樣子。 “找到健康者了嗎?”韓開手里揮舞著手術刀,步步逼近。 江岸雪的神色冷了一度:“沒有,你找到了?” “正在找。”韓開走到距離江岸雪一米的位置站住,“健康者的事情可以暫且放放,比起健康者,你不覺得三個億更有價值,更有吸引力嗎?” 韓開揮刀的瞬間,江岸雪抬起右臂,吹毛立斷的手術刀砍在手臂上,發(fā)出“鏘”的一聲脆響。 熟知江岸雪身懷妖刀的韓開并不意外:“我還在想呢,你平時都把村雨寄放在哪里,原來你的身體就是刀鞘?。 ?/br> 他顯得興奮至極,另一只手拿著剪刀,照著江岸雪心臟扎。 韓開的動作很快,江岸雪左臂骨折不能防御,只好選擇后彎腰,險險避開剪刀的鋒芒。仰面倒地之后,江岸雪不敢耽擱,飛起一腳踢中韓開的肚子,韓開吃痛,因為慣性朝后跌了兩步,他呼吸急促起來,肺部的疾病開始叫囂,讓他呼吸困難,止不住的咳嗽。 韓開暗罵一聲,在江岸雪剛起來還沒站穩(wěn)的時候,他奮力朝前撲過去,一招一式直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