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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夠了!”王娟煩躁的從溫泉水里出來,“沒讓你們評價玩家!咱們是咱們,劇情里的人物和咱們無關(guān),你們要根據(jù)鐘強的錄像推理出誰最有可能糟?;仯 ?/br> 王娟顫顫巍巍的穿好浴衣,重新坐回輪椅上:“現(xiàn)實的萬正浩智勇雙全,劇情里的萬正浩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朱麗:“你覺得是萬正浩?” “自己懷疑誰自己去盯著?!蓖蹙贽D(zhuǎn)著輪椅走了。 朱麗回頭看向杜薇,杜薇也換好衣服了,說道:“那我去盯著汪洋了,我就是懷疑他?!?/br> “柴濃和神谷涼太,我……我去神谷涼太屋里瞅瞅?!敝禧惏β晣@氣,走到神谷涼太房間門前,躡手躡腳的拉開門。 “花顏?”朱麗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里?” 難道神谷涼太真是施暴者?賭對了!一次滅絕人性的施暴,反倒讓花顏這個傻白甜少女對他有了蜜汁感情,繼而產(chǎn)生依賴,繼而產(chǎn)生七行的愛!怪不得花顏對神谷英二那么親那么好! 朱麗激動萬分。 花顏好端端坐在地上,聽了這話忙起身,朝朱麗客氣的說道:“神谷先生痛失愛子,我擔(dān)心他,特意過來安慰安慰?!?/br> 朱麗用一種“我已經(jīng)看穿你了”的表情,將花顏從頭到腳掃描一遍,說:“神谷涼太呢?” 花顏:“外面下雨了,他去收衣服?!?/br> 朱麗的目光柔和下來,她上前抓住花顏的雙手,語重心長道:“花顏,同為女人,你老實跟我說。那個欺負你的混蛋,是不是神谷涼太?” 花顏愣了下,眼中劃過一道慌亂和無措,她低下頭,悶聲悶氣的說:“我不知道?!?/br> 朱麗:“???” 花顏:“當(dāng)時太黑了,我也太害怕了,所以……” 朱麗:“……” 又在演戲,又在刁難玩家! 朱麗有點急了,一想到那些前車之鑒,一想到躲在暗處伺機殺人的魔嬰,朱麗根本冷靜不了。她堵住房門以防止花顏逃走,今晚不問出個結(jié)果來,誓不罷休! “你告訴我,你仔細想想!”朱麗攥緊花顏的手腕,用了狠勁兒,在那細白的一雙手腕上勒出紫紅色的印記。 花顏也慌了:“朱麗小姐,你弄疼我了!” 朱麗雙目猩紅,近乎癲狂:“此事事關(guān)重大,找到那個□□你的男人,我們就能活下去了!你趕緊說,快點告訴我,快說啊!” 花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騙人!你可是NPC啊,你知道的,所有的劇情你都知道的!那個魔嬰是你跟他的孩子,魔嬰不會殺你對不對?只要跟著你就是安全的對不對?” “朱麗小姐……” 朱麗狠狠拉開格子門,拽著花顏到前臺大廳,朝四面八方嘶吼道:“你快點命令那個魔嬰!讓它住手,別讓它在殺人了,你快點命令它!” …… 這個人! 江岸雪咬牙忍痛,花顏這個驅(qū)殼根本不抗使,矮朱麗一個個頭不說,脆弱的一碰就破皮。 從江岸雪的角度去看朱麗,朱麗披頭散發(fā),眼中熾熱的怒火熊熊燃燒,她面色慘白如同惡鬼,瀕臨崩潰的恐懼和絕望已經(jīng)吞噬了她。 江岸雪頭暈心悸,兩側(cè)太陽xue針扎一般疼。 不知為何,他有些害怕,望著朱麗的模樣,他本能的畏懼,本能的想甩開朱麗的掌控。 朱麗的發(fā)瘋引來了汪洋,以及調(diào)查汪洋的杜薇,倆人分別制止住朱麗,朱麗又氣又惱又害怕,一雙眼睛盯死了花顏。 “你沒事吧?”杜薇好心的扶住花顏,攙著她回到秋字間。 江岸雪頭疼得厲害。 既然是找出幕后真兇,那么魔嬰絕對不是真相——魔嬰的父親,會是幕后黑手嗎? 這一夜并不輕松,江岸雪的心悸非但沒有改善,反而隨著游戲時間截止的推進,越來越嚴重了。 午飯的時候,杜薇和萬正浩沒有來,想必是自己在房里用餐了。 朱麗則是打定主意跟著花顏跟到底,魔嬰總不會來偷襲自己的親媽吧?找不到親爹,那就用親媽湊合湊合保平安吧! 雖然江岸雪十分膈應(yīng),但迫于花顏傻白甜的人設(shè),只得笑瞇瞇的答應(yīng),任由朱麗腳前腳后吃飯睡覺的跟著。 下午四點,第五天過去了。 朱麗拿了被褥,愣是要和花顏住在秋字間。王娟和杜薇住在夏字間,反倒寬敞了。 江岸雪身體不適,睡得很快。等忽悠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兩米外的被褥空著,朱麗不見了。 江岸雪瞬間清醒,他起身打開日光燈,朱麗真的沒了。 “朱麗小姐?” 該不會是…… 江岸雪果斷沖出房間,一眼看見走廊里宛如游魂般往前走的朱麗。 “朱麗,朱麗!”江岸雪攔在朱麗面前,伸手在她毫無聚焦的雙眼前使勁晃。 朱麗毫無反應(yīng),她依舊邁步往前走,江岸雪抓住她,她就像觸電一般渾身抽搐,好似鬼附身一般亂踢亂撞,使出吃奶的力氣愣是沖開了“身嬌體柔”的花顏,大闊步的回到夏字間。 江岸雪的腳步一凝,他不方便進去——屋里還有杜薇和王娟。 朱麗既沒有點燈也沒有叫人,她輕車熟路的走到柜子前,翻找隨身攜帶的小刀。在大家知道割腕自殺的規(guī)矩之后,都不約而同的把刀子收起來,朱麗并沒有找到,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朱麗等不及了,她干脆張口狠狠咬下左腕的動脈,任由鮮血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