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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忱? 有多遠滾多遠了。 見柳忱面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之前提起這事兒的人,故意大聲說:“這邊剛爆出《凌峰》其實是岑家的產(chǎn)業(yè),另一邊岑柏就和顏今歌結(jié)婚了。旁人都說顏今歌以后會過得特別好?!?/br> “那當(dāng)然,據(jù)說他們出去度蜜月,恰好被拍下來,都是一副撒狗糧的模樣?!?/br> “那肯定好啊,岑柏腦子有點問題,能有人喜歡他就不錯了。尤其是顏今歌長得也不錯,你是沒看見岑柏和顏今歌在一起時,那殷勤的模樣,嘖嘖嘖……” “還好吧?顏今歌對岑柏也挺好的?!?/br> “是我我也對岑柏好。岑柏是岑家人,又有個愛他的哥哥,這輩子錢都花不完了,生活質(zhì)量擺在那。顏今歌現(xiàn)在脫離了顏家,就是個普通人,能和岑柏在一起,也算是他的福氣。” “不過說真的,顏今歌確實長得挺好看的?!?/br> 眾人說話口無遮攔,壓根就不在意同樣在包廂中的柳忱。 傅萬青就坐在柳忱身旁。 他看見這一幕,轉(zhuǎn)頭看柳忱,見柳忱一直都在喝悶酒,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連喝了三杯,不由淡淡道:“怎么,我們柳大少聽見顏今歌的名字,傷心了?” 柳忱神色冰冷。 他心中嘲諷一笑,正要嘴硬,說他根本不在乎顏今歌,又怎么可能傷心,便聽傅萬青說:“柳忱,你現(xiàn)在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呢,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家道中落?” 他突然發(fā)難,柳忱沒準(zhǔn)備,愣了下。 傅萬青嗤笑一聲,又說:“剛剛我叫你一聲柳大少,你竟然還欣然接受了?難道還真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不可一世的大少?” 周圍人都看著這邊。 柳忱被傅萬青不住數(shù)落,現(xiàn)在又被圍觀,面子上掛不住,他咬牙道:“傅萬青,你什么意思?我是看之前我們關(guān)系好,被你叫了才會出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么多人面前找我麻煩……” 傅萬青驚訝道:“什么?你不會以為,我們兩個關(guān)系之前是真的好吧?” 柳忱一愣。 說實話,他還真是這么想的。 當(dāng)初柳家還挺厲害的時候,好多人其實都來巴結(jié)他,但柳忱獨獨選擇了傅萬青。 雖然確實有傅萬青比較會說話的理由在,但他自認為對傅萬青不錯了——傅萬青從他身邊,沒少撈好處,柳忱心里都門清。 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他們之間還沒點感情? 柳忱頓時有種自己一腔熱血,都喂了狗的感覺。他當(dāng)初,可是一看傅萬青對顏今歌有點意思,就愿意將顏今歌直接給他玩玩的。 但聽傅萬青這意思,好像他多忍辱負重一樣? 果不其然,傅萬青冷冷道:“你未免把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想的太好了。當(dāng)初你多次侮辱我,什么時候給過我面子了?我全部都是看在柳家的份兒上,才忍下來。你對我好的那些,也無非都是我是所有人當(dāng)中,最能忍你,最能捧你的人。還有躍躍……” 躍躍? 傅萬青突然提躍躍干什么? 柳忱一邊因為傅萬青說的話蹙眉,一邊狐疑看向?qū)Ψ健?/br> 傅萬青一笑:“你真以為躍躍當(dāng)初和你在一起,是因為喜歡你?其實,他是我故意安插在你身邊的。看你這表情,恐怕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才是真的愛你吧?” 他故意停頓一瞬。 “你的母親當(dāng)然算一個,她對你是真心沒話說,都稱得上溺愛了,不過你的父親只把你當(dāng)做未來的繼承人,只有你給公司創(chuàng)造利益,他才會喜歡你??上Я耍阒叭桥业男袨?,已經(jīng)讓你的父親失望,他現(xiàn)在不愛你了,開始專心培養(yǎng)你那個私生子弟弟?!?/br> “然后……顏今歌算一個。除此之外,就沒人了吧?哦,我說這話不嚴(yán)謹,應(yīng)該說,是以前的顏今歌算一個,現(xiàn)在的么,當(dāng)然不算了?!?/br> ……顏今歌? 柳忱呆住了,他下意識問:“為什么你會說顏今歌?” “那當(dāng)然是因為……” 傅萬青嘴角咧開,“除卻你的母親,只有他看你的眼神,是真心實意,帶著光的。你或許沒注意,但只要是你說過的話,顏今歌都會很在意,你之前隨口說了一句你不愛喝酸的,之后我們再去吃飯,點餐時他就會可以避開。如果不是喜歡你,誰會這么在意這方面呢?” 柳忱機械一樣地張了張嘴。 他半晌沒吭聲。 傅萬青倒是挺理解顏今歌,神色淡淡道:“我覺得,應(yīng)該是他當(dāng)時把你當(dāng)成能救他出泥坑的人了吧。” 柳忱:“……你突然提起這事做什么?” “因為我恨你?!?/br> 傅萬青直言道,“當(dāng)初我跟在你身邊時,你壓根就看不起我,現(xiàn)在我又因為你的原因,落到現(xiàn)在這一步……柳忱,你不覺得你這人特別可笑?剛剛我只是用你曾經(jīng)對我的方法,來對待你罷了,但你怎么就生氣了?我告訴你誰是真心愛你,也無非是想看你明明得到過,卻因為不珍惜而失去,看你以后痛苦一輩子罷了。” 柳忱神色晦暗不明。 他起身道:“那你可就猜錯了,我不會后悔,也不會痛苦,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可以承擔(dān)后果。”說完,柳忱直接從包廂中走出。 然而,他剛剛表達的一切,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走出酒吧,柳忱拿出手機,看著屏保上的顏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