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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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幺妹眼圈頓時就紅了,她苦苦哀求道:“葉師傅,我已經(jīng)快兩年沒有見到我兒子了,你就讓我在旁邊看看他吧!” 沒想到何秀秀也幫著婆婆說話:“葉師傅,我婆婆這么大歲數(shù)了,平時很少張嘴求人,你就答應(yīng)她吧!” 聽何秀秀這樣說,我不由轉(zhuǎn)頭看向何江,何江馬上給自己二姐使眼色,何秀秀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她見自己弟弟給自己打眼色,馬上就轉(zhuǎn)變了口風(fēng):“葉師傅,你不讓我婆婆跟著過去,是不是怕我家建國見到我婆婆之后,情緒更加激動???” 我馬上順著她的話頭,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不管什么事情都有個限度,如果我們刺激得太過了,我怕適得其反?!?/br> 于是何秀秀轉(zhuǎn)頭勸蔡幺妹:“媽,這種事情咱們還是聽葉師傅的吧,他讓咱們干啥咱媽干啥,如果他不同意,那咱們就不做?!?/br> 蔡幺妹倒是很聽自己兒媳婦的話,她遲疑了一下,這才很不情愿地點頭同意了。 在我心目中最好的施法地點自然還是那個山洞,你那里偏僻而且無人打擾,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和何江姐弟倆出來之后,村里的一些村民看到了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何秀秀,都紛紛跟她打招呼,因為我沒有事先叮囑,所以那些村民得知情況之后,深深跟在我們身后打算看熱鬧。 如果這么多人都參與進來,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馮建國的事就會鬧得盡人皆知,一句話傳過三個人的嘴,意思就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如果那時候她聽到點兒別的,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于是我低聲跟何江說了一下自己的擔(dān)心,何江馬上便和何秀秀耳語了起來,何秀秀聽完,馬上回頭對跟在后面的村民說道:“各位老少爺們兒,因為葉師傅這次施法絕對不能有任何干擾,所以就拜托你們不要跟著我們了?!?/br> 后面跟著的那些村民聽了,大多數(shù)都停下了腳步,不過還有幾個人卻不想離開,其中一個叼著煙卷兒的中年男人道:“弟妹啊,你放心吧,我們只是在旁邊看看,絕對不會出一點聲音?!?/br> “王福,怎么哪都有你呢!難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懂?”何秀秀看來很不喜歡王福這個人。 王福吐了個煙圈,慢條斯理地道:“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干什么還需要你批準??!” 看他的語氣神態(tài),很顯然他就是一個村痞。 何江瞪圓眼睛:“王福,你愛干啥就干啥去,為啥要跟在我身后?。俊?/br> 王福嘿嘿一笑:“難道我順路還不行?。 ?/br> 他這話還真的不容易讓人辯駁,何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既然這樣啊,我們先不走了,你該干啥干啥去!” “何江,你這人管事咋這么寬呢,腿長在我身上,我想什么時候走有什么時候走,我想什么時候留就什么時候留!”王福一副無賴的口吻。 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對王福道:“這位大哥,照理來說我這個外人不應(yīng)該摻合你們的事,不過我有句話說在前,至于聽不聽那就是你的事了?!?/br> 王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也不敢對我太過分,他湊過來遞給我一根煙卷,嘴里笑嘻嘻地道:“這位師傅,咱當真人不說假話,其實我就是想跟在你們后面長長見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干擾到你們?!?/br> 你這樣的人講道理沒用,只有讓他害怕了他才會離你遠遠的,于是我走到王福的身邊,低聲道:“這位大哥,不是我不想讓你看熱鬧,實在是我做的這件事情有些危險,你看我連老馮家的嬸子都沒讓過來,就是怕人太多照不過來,你說一時間我沒照顧好,誰被冤鬼附身了,這大過年的多晦氣??!” 王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看著我:“你們不就是馮建國恢復(fù)神智嗎?怎么還有怨鬼的事?難道馮建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 我沒有等他把“鬼”這個字說出來,就直接打岔道:“那天我做法的時候你沒有在場,我想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了解,你可以跟那些在場的人打聽打聽,馮建國的魂魄被我從他媳婦身上逼出來之后,看上去非常的兇惡嚇人,我懷疑他是被別的厲鬼影響了,我這一次就是想驅(qū)除馮建國身上的怨氣,你要是過去,哪怕我能護住你不碰到別的冤魂怨鬼,但是他們身上釋放的戾氣也會讓人倒霉一段時間,我想你肯定不愿沾這個晦氣吧!” “你不是在騙我?” “我騙你干什么?不過這件事情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恐慌,我只跟你說,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跟你們一起淌這趟渾水了,你放心吧,我王福的最嚴,你告訴我的事我肯定不對任何人說?!蓖醺E闹约盒馗o我打保證。 “既然這樣,把我們幾個先走了?!币娡醺1晃液鲇谱。冶阒苯痈孓o。 這一回,我們在往前走的時候,果然就沒有人繼續(xù)跟著了。 何江對我道:“葉師傅,你可別相信王福那小子說的話,那小子說話就跟竄稀似的,向來沒個準兒。你別看他嘴里說跟誰都不說,我保證不用等他們回來,他就把你剛才說的話嚷嚷的誰都知道?!?/br> 我笑著道:“沒事,我就是嚇唬一下他,實際上什么都沒說,他想說就讓他說去,只要咱們把事情辦完,剩下的事情就無所謂了?!?/br> 何秀秀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丈夫已經(jīng)死了,不過以她的聰明勁還是從何江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她看著我道:“葉師傅,我婆婆現(xiàn)在不在這俺男人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轉(zhuǎn)頭看了周圍一圈,見雖然沒有人跟上來,但是不遠處,還是有村民在那里看著我們,便道:“這件事情比較復(fù)雜,等一會兒再告訴你?!?/br> 第二十八章 恢復(fù)意識 我們?nèi)齻€徑直出了村子,我見身后果然沒有村民跟過來,于是便放下了心,和何江姐弟倆一起去了那個山洞。 何秀秀很顯然也知道這里,她好奇地問道:“葉師傅,咱們來這里干嘛?” 何江解釋:“二姐,這里比較安靜,沒有別人打擾。” 我看了何秀秀一眼,道:“二姐,姐夫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挺嚇人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何秀秀道:“沒事,我都跟他生活這么多年了,什么我都能承受得住?!?/br> 我點了點頭,先在山洞里布置好困靈陣,然后取出黃布,把馮建國得魂魄放了出來。 因為沒有安魂香的安定魂魄,所以馮建國被放出來之后還是一如既往得暴躁。 雖然我已經(jīng)事先提醒了,但是何秀秀還是被嚇得連連后退。 “葉師傅,我二姐夫這樣沒事吧?”何江畢雖然還是緊張,但是他竟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同樣的場面,這一次反應(yīng)還算正常。 “沒事,你們就放心吧!” 很快,在安魂香的作用下,馮建國漸漸安靜下來。 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看著自己丈夫變成了這副樣子,何秀秀一時間忘了害怕,她上前兩步,兩眼紅紅地道:“建國,建國,你這是怎么了?” 馮建國對別人喊他得名字有反應(yīng),就見他眉頭挑了挑,然后用一種很茫然的眼神看向了何秀秀。 “建國,難道你不認識我了么?我是秀秀,你老婆?。 币婑T建國根本就不認得自己,何秀秀大急,忙朝馮建國大喊。 馮建國聽到喊聲眼神中突然出現(xiàn)了掙扎之色,同時,他的魂體再次開始波動起來,和我先前獨自用他親屬刺激他相比,何秀秀得喊聲明顯要比我那次有用得多。 “二姐,你的喊聲別停,盡可量說一些他最熟悉或者記憶最深刻得事情,我看他反應(yīng)挺激烈的,應(yīng)該能喚醒他得記憶!”我怕何秀秀說兩句就不再說,忙對她喊道。 何秀秀一聽,忙朝著馮建國大聲喊道:“建國,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么?我是秀秀??! 你還記得不?以前我在家當閨女的時候,你就特別稀罕俺,沒事就跑到我家干這干那的,你家一旦有什么好吃的,你就會把我喊道你家,日子久了,俺也開始稀罕你,也說過要嫁給你。 在我十九歲那年,你要求了媒人到我家提親,結(jié)果我媽愛錢,嫌你家太窮不同意。當時你知道我媽不同意,就跑去我家給我媽跪下,詛咒發(fā)誓說這輩子會對我好。 可是我媽鐵了心不想讓我跟你一起,不管你怎么說,橫豎就是不同意。 為了不讓我跟你見面,我媽把我給鎖到小屋里不讓出來。后來要不是我絕了三天的食,直到昏過去,我媽還不肯松口呢。 不過我媽那個時候也沒想把我這樣輕易地嫁給你,朝你家要了重彩禮,可是那時候你家哪有錢啊,為了湊齊彩禮,你們一家到處借錢,實在借不到了,你和我公公就出去給人打零工,可是就是這樣,你們家籌到的錢也差我媽要的彩禮錢老大一截。 你還記得么,那天你跑到我家,哭著對我說:‘秀秀,看來咱倆是有緣無份了,咱們今生無緣,那就來世再聚吧!’ 我一聽,馬上就發(fā)現(xiàn)你的語氣不對,忙對你說:‘建國哥,你別做傻事,你等我三天,如果這三天我媽還不吐口,那你再做你想做的事?!?/br> 等你走了,我就去找我媽,讓她不要那么多彩禮,結(jié)果我媽不同意,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哭著找了根繩子掛到了大門上上吊了。 我媽這時候才害怕了,不過她并沒有死心,而是再次把我鎖進小屋,當時我告訴我媽,說你就是關(guān)著我也沒有用,我就不信你能捆我一輩子,只要你放開我,我馬上死給你看 我媽見我這樣,知道自己根本就攔不住我,只好無奈地點頭同意了。 我和你成親之后,我媽一直都不待見你,一看到你就冷嘲熱諷的,我看不慣我媽這樣,和她經(jīng)常吵架,直到后來我媽有病了,這種情況才好點……” 何秀秀一邊說著往事,一邊哽咽著抹眼淚,我在旁邊聽著,心里生出一種說不出得壓抑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何秀秀這個人一生命運多蹇,雖然以命抗爭,嫁給了心上人馮建國,但是這里的經(jīng)濟條件就是這樣,就算是兩個人琴瑟和鳴,可相親相愛,可是何秀秀和娘家媽心里一直有隔閡,所以她的這段婚姻美滿也是有瑕疵的。 可是禍不單行,馮建國這次外出莫名其妙地死到了外面,他們再沒有了白頭偕老得可能。 何秀秀越說越傷心,剛開始她還是找話題用來刺激馮建國,但是說著說著,她就完全沉浸在回憶當中了,到最后,更是無法控制自己得情緒,放聲大哭。 馮建國在何秀秀剛開始說起往事的時候,魂體波動得就比以前厲害,隨著何秀秀把往事一樁樁一件件地往出說,他的魂體波動得更加厲害了,再何秀秀放聲大哭得時候,馮建國得魂體突然發(fā)出了一個干澀得聲音:“秀……秀!” 這還是馮建國第一次喊出親人的名字,我得精神一震,忙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馮建國得魂體之上。 因為事先用了通冥符,所以馮建國發(fā)出聲音的第一時間,何江和何秀秀也都聽到了,何秀秀一驚之下,隨即狂喜道:“建國,你……你現(xiàn)在想起我了?” “秀……秀秀……”馮建國嘴里又喊了一聲,不過這一回我看明白了,馮建國雖然喊出了妻子的名字,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依然是帶著茫然,看來他之所以能喊出妻子的名字,完全是因為何秀秀說出的東西,勾起了他心底的回憶。 我忙對何秀秀道:“二姐,你說話不能停,能不能讓二姐夫徹底恢復(fù)記憶,就在這個時候了。” 何秀秀聽了,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然后繼續(xù)說起自己和馮建國的往事。 這事情只要有了突破口,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fā)現(xiàn)馮建國臉上的茫然神色越來越淡,就在何秀秀說起前兩年自己的一場大病,馮建國突然喊出了聲:“秀秀,秀秀,是你么?是你么?” “建國……,你……你……”何秀秀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她淚眼迷蒙地看著自己丈夫的魂體,嘴里完全說不出話來。 馮建國接著道:“不對???你怎么可能來到這里?難道我這是在做夢?你是在我的夢里出現(xiàn)的么?” 何秀秀“哇”地哭出聲來:“建國,你不是在做夢,真的是我??!” 馮建國突然間緊張起來,他轉(zhuǎn)頭朝四周看了看,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恐懼神色:“這是哪?這里怎么這么黑,難道你也來到了礦里?秀秀,這里的人你對付不了,我在這擋著他們,你快跑!”說到這,馮建國得聲音簡直變得歇斯底里了。 我在一旁聽得稀里糊涂,馮建國說什么礦里,難道他是死到了某個采礦坑? 何秀秀道:“建國,你別害怕,這里就是咱們家跟前的得山洞??!難道你忘了,咱倆結(jié)婚之前經(jīng)常來到這里約會了?” “山洞?那怎么可能,我不是一直都在礦里給那幫家伙干活么?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沒有意思印象,不對,這不是真的,我現(xiàn)在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建國,你真的不是在做夢,我真的是你老婆秀秀??!”何秀秀怕馮建國再次陷入癲狂狀態(tài),忙出言解釋。 第二十九章 你幫不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人能夠跑出去報信,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馮建國得狀態(tài)越來越狂躁。 我見狀,忙掏出了一張安魂符點燃,借著安魂香得力量,很快再次把馮建國得狂躁壓制了下去。 “秀秀,你先別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是我來說吧!”我把身上的隱陽符摘下收了起來。 剛才為了不影響馮建國,我和何江都佩戴了一道隱陽符,所以這么長時間,在馮建國得眼中,山洞里只有何秀秀一個人。不過現(xiàn)在既然馮建國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智,那么隱陽符就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因為鬼魂都是靠陰陽二氣的感應(yīng)來辨別事物,所以這個時候我揭去自己身上的隱陽符,對于馮建國來說,我這個人簡直和憑空出現(xiàn)沒什么兩樣。 “你是誰?到底是人是鬼?”馮建國被嚇了一跳,身子趕緊向后退去。 我被他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我已經(jīng)坐解怨人將近十年的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被一只鬼魂喝問是人是鬼。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狀態(tài)有些異常嗎?”雖然我不想當著何秀秀的面揭露殘忍的現(xiàn)實,但是現(xiàn)在看何秀秀的狀態(tài),想要把她勸走根本就不現(xiàn)實。我想了一下,反正她早晚也要知道這件事情,還不如就這個機會告訴她實情。 “我的狀態(tài)……”馮建國愣了一下,然后低頭打量自己,幾分鐘之后,馮建國的臉色開始變得驚恐起來,他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幾下,然后又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腳下,沉寂了足足有一分鐘,他驀地抬頭,驚恐萬狀地道:“我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身子是漂浮在地面上的?” 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了,我嘆了口氣:“這件事還是我跟你來說吧!” 然后我就把在山神廟遇到何江,何江又如何向我求助,我又如何治療和秀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我說的這些內(nèi)容,不單是馮建國,就是何秀秀也沒有知道這么詳細,聽我把事情經(jīng)過說完,這一人一鬼都聽得目瞪口呆。 說完這些之后,我問馮建國:“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你在出事之后,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回到了大竹灣,又因為你和妻子的感情非常好,所以才附到了她的身上。不過你心里的怨念實在是太重了,以至于你雖然回到了家中,但是整個魂體還是被強烈的怨念支配著,以至于忘了其他的事情?!?/br> “那我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馮建國還是鬧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你問的問題恰恰是我想問你的。你現(xiàn)在回憶一下,在你失去所有的知覺之前,你都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為什么你身上的怨念會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