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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天者們的攻擊在這次風暴中盡數粉碎。 陸寧初卻無暇旁顧,陷入了暫時的驚怔之中。 穿過天門之后,他和龍淵之間的金色絲線,便驟然出現,并且凝實宛如實質。但還不待他細觀,這些金色絲線便又突然盡數化作靈光飄散。 點點飛舞的靈光映亮漆黑的眼眸,陸寧初瞳孔一縮,只覺無數陌生卻又熟悉的記憶,如同狂猛的海濤般澎湃而來。 這是……他在無數個輪回中的記憶。 龍淵。 托載著自己的巨龍,終于如他所愿的那般,完全變回了金龍。 那純粹耀眼的金,實在有些刺目,陸寧初情不自禁落下淚來,翕動著嘴唇顫聲。 “龍淵?!?/br> 然而二人并無敘舊的閑暇,方才的風暴只有一次,竊天者們的攻擊轉瞬又來。 恢復了原貌,也恢復了記憶的龍淵,并不像陸寧初那樣激動,只柔聲提醒:“先解決了竊天者?!?/br> 陸寧初抿住嘴唇片刻,才在挑飛一支箭矢,斬斷三根木藤,并且用冰劍熄滅兩團離火的同時,輕輕應了一聲。 “嗯?!?/br> 原來替他竊天改命之人,就是龍淵自己。但他卻那樣沒用,總是一次一次地失敗,連累龍淵也跟著他一次一次死去。 除了尚未改命的第一次,每一次,龍淵都死在他的前面。 第一次他死之后,龍淵又都做了什么,才使得他有了這樣一次次重來的機會? 驟然接受龐大的記憶,陸寧初根本注意不到那些過去的自己都有些異樣,他只有殘魂經歷的記憶,卻不知曉當時的自己并不完整。 他恨自己無能,更恨竊天者們妄為。那一次次殺死他和龍淵的罪魁禍首,正是這些權欲熏心的混蛋! 無數的劍意如同暴怒的海,山呼海嘯地粉碎竊天者們手中的法則。 那些箭矢、那些木藤,還有水流火焰,俱是法則的具象。然而這些本該所向披靡的東西,此刻卻宛如最廉價的紙張一般易碎。 竊天者欲近身rou搏,卻又全然敵不過龍淵的龍身。 龍族本就得天獨厚,生來便有強大的身軀,更何況,龍淵還是龍族中最為尊貴罕見的金龍。 這樣的劣勢之下,竊天者終于不再保持傲慢,有姿容絕色的玉女朗聲:“等等!” “你不必非要殺我們,我們可以與你共享這天道之位!我等苦修飛升,是為掙脫束縛,難道你真的甘心繼續(xù)活在天道的拘束之下嗎!” 有不贊同的竊天者發(fā)出怒斥。 陸寧初卻是冷嗤:“我飛升就是為了宰了你們。而且殺了你們,獨享這天道之位豈不更好!” “混賬!連天道都敗于我們之手,就憑你這個天道走狗,也敢口出如此狂言!”長須鶴發(fā)的男修長眉倒豎,一副威嚴長者之狀。 陸寧初正想給他一劍,叫他收了這惡心的做派。 卻見這人臉上的皮膚忽地鼓脹起來,直至頂破面皮,生出一張長牙青膚的雷公臉龐。 起初陸寧初以為,這男修本就不是人族。然而這雷公臉原來的那副模樣,卻是化作另一個頭顱,和另一個紅色獸首共生雷公臉的兩側。除此之外,這雷公臉的身軀也發(fā)生變化,撐破衣裳,雙腿化作有鱗獸腿,腹部及上卻又生毛發(fā),雙臂仍是人臂,但其背后卻生羽翼以及觸手。 再看其他竊天者,竟也是如此一般,盡數變得怪模怪樣。那位玉女,正面仍是那副絕色之姿,然其背后卻又生出另兩具身軀,一具猙獰有鱗如同蜥蜴,一具更是直接就是猿猴。 這等怪模怪樣著實可怖,但比模樣更可怖的,是這些變成了怪物的竊天者本身。 人族之軀無法與龍族比肩,怪物的身軀卻能不落下風,甚至更勝一籌。 陸寧初被男修的雙臂擊中劍鋒,只覺無比可怖的巨力傳來,甚至來不及卸力化解。還有雷霆順著劍鋒游走而來,陸寧初抖腕振劍,以劍意斬落男修手掌,方才脫困。 他看著男修拾起手掌輕易重接,眼中顯出凝重之色。 這些竊天者竟是吞噬了部分法則,使自己與法則融為了一體。 第145章 代價 不記得就不會難過。 法則本來無形, 強行有了形體,變成這等怪模怪樣倒也不是說不通。 劍意能斬法則,但竊天者們的rou身經過千錘百煉, 本就極為堅韌, 法則與其相融之后, 更是將那堅韌提高到了極致。劍意仍然有用, 但顯然不再那么輕松。 當初那個附身李云瑯的老妖怪也終于排眾而出, 畢竟那張牙舞爪的觸手實在眼熟, 其完整的形態(tài)也長得十分特色,與當初那個如同海膽般的觸手球類似, 卻只在中心留有一張人臉。 原本仙風道骨的“神明”驟然變成這般奇形怪狀, 并且還齊齊圍堵過來,那畫面可謂是相當令人不適。 饒是陸寧初,都忍不住額角跳了一跳, 才又揮劍砍了過去。 冰對“法則”毫無用處,至多只能在對方的箭矢、雷電等具象化的東西過來時擋上一擋。若是“法則”們親自上手,再厚的冰都如同并不存在。 唯一有用的只有劍, 但“法則”們的再生能力極強, 遠非當初在下界時,那一小坨老妖怪的□□可以比擬。 竊天者們顯出異相沒多久, 陸寧初就連冰都凝不出來了——掌控冰的“法則”禁止了他。他記不清自己揮了多少次劍,只能一劍一劍, 一點一點地磨滅“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