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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毀了他。 陸寧初怔怔的神色讓龍淵頗覺后悔。后悔當初在巖上城時, 沒有要來玄鐵細看,只粗粗看了兩眼, 便因為妒意拿出輕雪, 轉移了陸寧初的注意力。 “寧初, 這塊玄鐵……”玄煞陰鐵這樣的東西,龍淵自然是想立刻毀掉,但這畢竟是陸寧初的東西。 陸寧初抬眼看他, 眼中仿佛蒙了一層霧,他搭上龍淵的手腕,輕輕推了一下,然后埋到后者的肩頭,輕聲道:“你處理掉吧?!?/br> 就算是經(jīng)歷過前世,就算是多次為其所傷,就算是恨意仿佛刻骨,他都仍然心存希望,想要為李云瑯開脫罪名,期望那些喪心病狂之舉并非出自李云瑯的本心。畢竟,他是李云瑯帶著長大的,小時候李云瑯對他極好,如兄如父,他又怎么能坦然接受李云瑯原來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恨他。 但現(xiàn)在,他終于該放下了。 玄煞陰鐵除了“煞脈”,就與正常玄鐵沒什么兩樣,萬年之齡,就算是龍淵不能直接把它拍成齏粉。陸寧初讓他處理,是不想再見到這塊陰鐵,龍淵便先將其收了起來。 屋內(nèi)重歸沉默,半晌之后,陸寧初才又開口:“龍淵?!?/br> “嗯?” “為什么你對我這么好?”連親自養(yǎng)著他長大的大師兄,都會變得如此恨他,陸寧初不明白,龍淵為什么總是對他這么好。 前世沒由來的執(zhí)著自不必說。這一世,雖是他主動去了魔尊府追求龍淵,可他能感覺出來,龍淵對他是不一樣的。龍淵對他,總是有著許多縱容。 龍族明明十分排斥外人闖入自己的領地,可這一世他們才剛見面時,他擅自闖入他的地盤,龍淵卻輕描淡寫地放過了他。后來不管他怎么造次,龍淵也都是默許,從來不見生氣。 若說是因為“竊天改命”,可那是犧牲了龍淵成全于他,就算真要有所因果,龍淵也該恨他才對。 “難道不是你先招惹的我?”龍淵沒有往世的記憶,自然只覺納悶。 陸寧初抬頭瞅他,接著又低頭,埋進他懷里悶悶道:“才不是呢?!?/br> * 待陸清月等人歸來,說清楚原因之后,遷入小世界自然沒什么問題。千鶴君及千鶴齋也在知曉內(nèi)情后,選擇了遷入了小世界。 趕尸派的小世界雖然靈氣稀薄,模樣也很磕磣,但那是因為數(shù)萬年無人照看。如今有人入住之后,這個小世界的靈氣很快就會充盈,那些光禿禿的山石也會重新為綠植覆蓋。 劍修們都不是畏苦的性子,進了小世界后,很快便投入到了對這個小世界的改造當中。陸寧初和龍淵幫襯了幾天,見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后,便遠離眾人,尋了偏僻之處開始閉關苦修。 血魄雖有自己的意識,但卻十分簡單,融合、吞噬其他東西變強的本能勝過一切。所以得知陸寧初是要“吞”它后,它不僅沒有反抗,反而十分欣喜,甚至連煉化都不排斥。 在血魄簡單的認知中,陸寧初和它屬于同類,同類之間不分彼與此,它并沒有融合之后誰會消失的概念。 血魄不排斥煉化,自然是省心許多。 * 閉關苦修,時間便如白駒過隙。 十年時間,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曾經(jīng)了無生機的黑色山石已為青翠覆蓋,枝葉纖細嫩綠之間,有蟲豸沙沙而過,有飛鳥從天而降,還有大小走獸穿梭不斷??罩胁粩嘤辛鞴怙w過,或瀟灑自如,或搖搖晃晃,那是習得御劍之法的劍修正在練習。 因為小世界絕對安全,年輕的劍修們飛得到處都是。不過,他們都很默契地避開了某個偏僻角落,仍是只見黑色山石的一片山峰。 那是陸劍君與龍淵魔尊的閉關之地,萬萬不能過去打擾。 黑山中某個深且寬的山洞深處,有仿佛金屬磨蹭在石頭上的聲音不斷響起,其中間或如同哭泣般的嗚咽,還有透著濕黏的水聲。 許久之后,金屬摩擦石頭的聲響和水聲驟然止歇,低低的嗚咽還響了兩聲,但也很快徹底靜謐。 光線不算明亮的洞xue中,細碎成片的光點緩緩游動,那是反射了光芒的漆黑鱗片在緩緩盤踞。忽有一點亮白,自盤曲的中心探出,攀住黑鱗使力,帶起更多的白色浮現(xiàn)。 陸寧初的雙眼被水霧浸透,長而黑的睫毛上還有水珠搖搖欲墜,他有些迷蒙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剛閉眼準備小憩,又覺臉側汗?jié)竦念^發(fā)被輕柔地撥到耳后。 那撥動發(fā)絲的東西帶著溫熱的氣息,一陣一陣打在陸寧初的臉上,還有什么細長的東西蹭過頸側,帶起的癢意直擾得陸寧初忍不住伸手去趕。 “不要了……”他似是疲于睜開眼睛,只有些委屈地咕噥。 然而那攪擾他的東西并未推開,反而貼得更近,用濕熱撫過他的臉頰,撫過他的頸側。 “嗚……”持續(xù)不斷的sao擾之下,陸寧初終是沒法繼續(xù)休憩,只得睜開眼睛,有些無力地抵住作亂的龍首,“還沒結束嗎?” 血紅的龍眸有些冰冷,但這只是表象,冰冷之下潛藏著宛如深淵般的谷欠念。盤纏的龍軀收緊,直把陸寧初捆得動彈不得,濕熱掃過陸寧初的指尖,接著才有低沉的聲音響起:“還好嗎?” 陸寧初幾乎只有雙手和頭顱還能動彈了,他感受著身上的力度,臉色有些奇怪地道:“你別纏這么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