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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瑯的問題,他只能相信,他的小弟子會用最好的辦法解決。 離恨天眾人聞言一震,雖不像陸清月那般能完全克制自己,但也多少收回了心思。 倒是李云瑯,余光瞥見陸清月的行動,眼中怨毒頓時更濃:“師父?你要?dú)⑽宜疾粊碜柚?,他眼里早就沒有我這個資質(zhì)平平的大弟子,只剩你這個天才小徒弟了!” 決定殺了李云瑯后,陸寧初反倒冷靜了下來,甚至不屑搭理李云瑯的胡言亂語。不過聽到李云瑯將陸清月的無可奈何當(dāng)成偏袒,陸寧初眼中還是閃過忍無可忍的怒意。 “是你背棄在先!” 當(dāng)初李云瑯還在離恨天時,不說別人如何,至少陸清月對待他們二人,是從不偏心的。 倒是李云瑯寧可自怨自艾,聽信他人挑唆,毫不猶豫地詐死,任由陸清月傷心,還對同門痛下殺手。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怨怪起陸清月來了! 李云瑯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確實(shí)魔功大漲。但陸寧初是在血海中炮制萬年的戮古神尸之軀,縱使靈力會遭吞噬,rou身也根本不懼魔氣侵蝕,二人想要爭出高低,歸根結(jié)底還是在于劍術(shù)。 然而李云瑯修煉墮魔之后,縱使并未放棄劍術(shù),也難免分心于魔功之上。他如今所出劍招,確實(shí)威勢更勝從前,但這威勢是結(jié)合魔功而來,一旦黑云失效,便威力頓減。 而陸寧初有過上回交手,不再猝不及防,自然很快占得上風(fēng)。 李云瑯卻不作抵御,拼著受傷竭力反擊。 “殺了你!” “今天我一定要?dú)⒘四悖 ?/br> 李云瑯神色越顯癲狂,好似心中只剩“殺了陸寧初”的執(zhí)念,除此之外再無一點(diǎn)理智。 “你本該是魔!你本就該死!” “殺了你是替天行道!我才是離恨天的希望!才是離恨天最值得驕傲的弟子!” 歇斯底里的喊叫又引眾人注意。陸寧初和李云瑯下的都是死手,劍光閃過便有血色飛揚(yáng)。離恨天眾人,尤其白霓云、葉羅羅等同屬陸清月門下的幾個弟子,心情更是復(fù)雜。 葉羅羅不由呢喃:“大師兄怎么會變成這樣……” 陸寧初的天資他們當(dāng)然知曉,嫉妒的滋味他們也并非沒有嘗過。 只是,只要想起陸寧初幼時為了完成揮劍一萬而磨得糊爛的手掌,只要想起他上劍道課時灼灼發(fā)亮的雙眼,只要想起他叫師兄師姐時的乖巧恭敬,那些酸溜溜的嫉妒便全都成了自慚形穢。 就算天資過人,陸寧初也不曾懈怠,不曾自傲,嫉妒漸漸變成驕傲,驕傲于自己有這樣厲害的小師弟。然而,他們卻沒想到,記憶中最是溫柔謙和的大師兄,竟然會成了這般嫉妒成狂的模樣。 他們的大師兄口口聲聲說著小師弟“本該是魔”,可他自己卻已然成魔。 雖然李云瑯在他們心目中死去多年,驟然再見實(shí)在有些突兀,但昔年情誼仍在。見得陸寧初與李云瑯又是互相捅了一劍,撩起血花無數(shù),葉羅羅忍不住喊道:“大師兄!小師弟!你們住……” 還未說完,卻被白霓云打斷。 白霓云拉住葉羅羅,沖她搖了搖頭。 葉羅羅哽咽一聲:“可是三師姐……” 白霓云眼神黯了一黯,只輕聲道:“我們管不了?!?/br> 她不是對李云瑯沒有情誼。她只是忽然想起,當(dāng)初陸寧初第一次去金城時,就在防備著的,險些殺了葉雨辰的那個刺客。 葉羅羅還想再說什么,作為二師兄的江九沛也道:“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br> 因為好戰(zhàn),他見過許多敗于心魔的魔修,而李云瑯,如今已經(jīng)走到了末路。 三人是因接傷員上飛舟才聚于一處,白霓云不再看向陸、李二人,只拉著葉羅羅準(zhǔn)備再去接人。 葉羅羅卻依依不舍地扭頭再看,隨即驟然反手拉住白霓云,顫聲道:“三師姐!” 白霓云因此回首,正好看到了,陸寧初把劍刺入李云瑯心口的一幕。 修為到了李云瑯如今的境界,就算被刺入心臟,也不代表一定就會死亡。但陸寧初這一劍,并不只是單純的刺入。 森冷的寒意蔓延,若是心臟凍結(jié),并且徹底粉碎,至少這具rou身是徹底廢了。 李云瑯面目錯愕一瞬,隨即雙手握住輕雪,臉色猙獰地試圖將劍鋒從心口拔出去。 陸寧初終于尋得機(jī)會給他致命一擊,當(dāng)然不會讓他得逞,冷著臉加大力氣,竟是又將輕雪往李云瑯的身體里送了一截。 “呼!——”李云瑯深深吸了口氣,嘴角是大口大口的鮮血涌出。 他露出痛苦之色,“嗬嗬”嘶鳴幾聲,接著卻是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要?dú)⑽摇阋獨(dú)⑽?!?/br> “果然你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從一開始就沒把我當(dāng)成過大師兄!你是魔!你是魔!你冷血無情,天生是魔!” 面對這等顛倒黑白之言,陸寧初什么都不想說,只往輕雪中貫注更多靈力,以求讓李云瑯早些閉嘴了事。 他說再多都沒用。如果真的聽得進(jìn)去,真的勸的回來,李云瑯也不會就這樣自顧自地,一條道走到黑了。 在李云瑯眼中,除了仇人,他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 李云瑯的氣息漸弱,緊緊握住輕雪的雙手也見松脫,軟軟地下滑,落在胸口,擋住冰冷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