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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越過他去,他欲伸手去拉,想說讓他解釋便好,卻忽覺頸后微熱,隨即附著頸后的血煞之氣流轉全身,竟是將他整個人都定在原處,手不能動,口不能言。 這儼然是前兩日,龍淵留在他頸后的“假印”所致。陸寧初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淵站到他的身前,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寧初!”陸清月又喊一聲。 陸寧初被龍淵擋住視線,看不見陸清月的神色,但也能聽出他語氣之中更添許多焦急,仿佛他隨時都會遭了龍淵的毒手。 龍淵自現(xiàn)身起,一刻都不曾看向陸寧初,他看著陸清月,漠然而又冰冷地道:“陸劍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這是“魔尊”的姿態(tài)。 陸寧初心頭一跳,隱隱不安起來。 明明擋在了他的徒弟身前,卻問他為何而來,這傲慢的態(tài)度激怒了陸清月。他當即斬出劍氣襲向龍淵,同時口中怒罵:“你這惡賊偽裝有龍君欺我徒兒感情,設計他做你傀儡,如今你竟然還敢裝蒜!” 浪濤聲起,血浪拍碎劍氣。 陸寧初如遭重錘錘擊,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 他的身體忽地能夠動彈,卻又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只如牽線木偶一般,柔順乖巧地貼進龍淵側身敞開的懷抱。 想要說話卻怎么都開不了口,他只能拼命瞪大眼睛看著龍淵。 你做了什么? 你想干什么? 放開我! 陸清月的罵聲一出,再看龍淵故作“魔尊”的姿態(tài),還有什么看不明白。一定是龍淵做了什么,才會讓陸清月生出他是受了欺騙,受了控制的誤解! 然而龍淵看似低頭看他,實則一直回避著他的視線。 他狎昵地撫過他的臉頰,于下巴輕佻地一勾,而后便又看向陸清月道:“陸劍主此言差矣,寧初與我兩情相悅,是自愿來了浮屠血海,怎么會是受了我的控制?!?/br> “你放屁!”輕浮地仿佛對待玩物的態(tài)度,儼然讓陸清月怒氣更盛,竟是迫得平日溫潤慣了的人都罵起了臟話。 陸清月橫眉豎目,揮劍再斬,其他人也是怒罵不已,紛紛出招。 “放開小師弟!” “把你的臟手從陸師弟身上拿開!” “混賬!無恥!” 劍氣交錯,猶如大網(wǎng)罩下,靈劍穿梭,又如疾光流矢。萬劍齊發(fā)頗有聲勢,奈何一道血浪打下,便作飄搖。 眾人踏劍前沖,又為重重血浪所阻,陣型四散,難得寸進。 然而陸寧初卻能看出,血浪看似聲勢浩大,實則處處留手,只將眾人步調打亂,卻不會造成真正嚴重的傷勢。 龍淵的目的終于明朗,他的所作所為,顯然是為了保住他的名聲,不讓他被按上“勾結魔道”的罪名,不讓他被正道乃至離恨天當做叛徒。 他不知道龍淵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或許是給他烙下“假印”之時,又或許是送顧明璃離開之時。但他知道,龍淵這般所為,是要將他推開。 不要。 不要! 陸寧初心中酸楚,嘶吼不已。 他明明說了不會放棄和他在一起,為什么還要把他推開! 他死死盯著龍淵,想用眼神讓后者明白他不愿意。但龍淵對他的反應似乎早有所料,始終都未直面他的視線。 陸寧初眼中急色越重,陸清月等人就斗志越盛。 “寧初別怕,師父一定會救你回家!” 陸清月的右臂尚未重生,只有左手執(zhí)劍劈風斬浪的身影看著比旁人更多幾分狼狽艱難,但即便如此,他突破血浪阻礙的速度仍是比所有人都快。 將及陸清月完全擺脫血浪之時,陸寧初又能動彈起來。 陸寧初只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先是召出輕雪握于手中,再是向前踏步離開龍淵的懷抱。 他不想離開,可他對龍淵太不設防,完全不知道頸后那個所謂的“假印”到底是什么,再者龍淵對他的身體極為熟悉,控制起來也極為順手。他竭盡全力也只能勾住龍淵的一點衣袖,卻又轉瞬分開。 他踏上飛劍,直至揮劍出招,與陸清月正面相向,都無法回頭,無法去看龍淵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神色。 陸清月誤會了他眼中的焦急絕望,一邊躲避他的劍招,一邊安慰著:“寧初別擔心,師父會想辦法解除他對你的控制!” 其他人也在龍淵的放水下,陸續(xù)擺脫血浪糾纏,來至陸寧初的身邊。 陸清月等人雖然不介意為陸寧初所傷,但也不能不避開致命的招式,同時他們還要顧忌傷到陸寧初,自然束手束腳,難以接近陸寧初。不過,人數(shù)漸漸多起來后,他們終于等到機會,得以上前近身陸寧初。 “梓玦、玉清,快抓住寧初!” 陸清月只有一臂,不便抓人,只能架住陸寧初的劍招,予其他用繩索等物封住陸寧初的機會,同時疾呼大長老和五長老動手。 兩位長老收劍上前,手握燦金長繩欲將陸寧初捆縛。 然,只剩咫尺之遙時,又見濤濤血浪撲來。 眾人想要硬撼,卻不料這血浪正面打在身上,竟是出乎意料的痛。縛住陸寧初的繩索被一一切斷,眾人也被血浪拍散。陸清月尚且可以承受,奈何陸寧初卻是抽身離去。 片刻之后,血浪下落,現(xiàn)出凌空而立的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