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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傳訊通信的法器雖多,但卻甚少見到可如通靈紙鶴這般隱秘的。他早就找過,可惜一無所獲。 龍淵其實已經(jīng)找過,奈何也是暫無所得。不過陸寧初都這般說了,他自然得答應一聲:“好?!?/br> * 行至太上天宮地界,龍淵終是需要離開。 陸寧初于金城立得大功,甚至逼得崇明魔尊只能忍氣吞聲,這是狠狠辱了魔道的臉面,總在低階修士之爭吃虧的正道頗覺揚眉吐氣,太上天宮亦覺宗門光榮更盛,對陸寧初又是好一通獎賞。 獎賞完畢,太上天宮掌門又單獨留下陸寧初,問起了議和當日他施展的御劍之術。 太上天宮九天之主皆在,陸寧初自是知道他們對這種事更加敏感,也更加忌憚,仍是只言此術需得先成歲寒劍法方可領悟。 不過這等說法不可能全然說服在場的老狐貍。 赤陽天的天主東方曜最是直接,開口便是:“此等劍術如此高絕,當真是你自己所悟,而非是得了什么先人遺藏?” 此話不可謂不過分,既是覬覦陸寧初之機緣,又是輕蔑陸寧初之天賦。 陸寧初心中雖只有冷笑,但面上仍是作為慍怒之色,辯解道:“弟子如今才出得兩回宗門,織夢靈君所長乃是幻術,自織夢靈境中之所得也從來沒有涉及劍修之物,金城乃是邊陲更不可能是藏寶之地,弟子從何可得先人遺藏?” 陸清月亦是開口:“東方天主這是覺得我離恨天的弟子不配擁有天賦嗎?” 此番言語,不僅與陸清月平日溫和的模樣大相徑庭,甚至還可說得上一聲激進。不過陸清月十分喜愛陸寧初并不是秘密,旁人倒是也未生太多驚詫。 東方曜遭到質問,卻是哼了一聲,仍然陰陽怪氣:“這自然非我之意。只是連陸劍主都未能做到之事,卻為一個黃毛小兒做成,這當真是只需天賦便可解釋嗎?” 陸清月終是代表著離恨天。離恨天地位低下,要是陸清月和東方曜杠上,日后赤陽天恐怕少不了打壓離恨天。 陸寧初便搶先道:“東方天主若是不能信我,不如尋來驗謊法器,或是施展測謊之法,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撒謊?!?/br> 東方曜也是毫無顧忌,當即就要應下。 但,若當真如陸寧初所言那般行事,這既是對陸寧初的侮辱,也是對離恨天的侮辱。 太上天宮掌門終于出面打起了圓場:“好了好了,能得如此少年英才,是我太上天宮之幸。同時同門,測謊恐傷和氣。這事確實是東方不對,怎么能說這等寒心之話?!?/br> 聽得掌門斥責東方曜,陸寧初心中卻仍是冷笑。 這老東西要當真擔心傷了同門和氣,東方曜拋出質疑之后就該說話了。等到現(xiàn)在,不過也是想探聽他的虛實罷了。 不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陸寧初一拱手,露出感激之色:“多謝掌門為弟子主持公道?!?/br> 掌門開口,旁人就算不信也不好再多問什么。 陸寧初聽了一通“少年英才”、“年少有為”的夸贊,才終于能夠離開太上天的大殿。 陸清月雖在掌門出聲后緩和了面色,但陸寧初與他同行,卻能覺出他平靜的面容之下人仍有怒火燃燒。 陸寧初抿了抿唇,如小時候那般拽住陸清月的衣袖,安慰道:“師父,你別氣了,我早晚會讓他們心服口服,再也不敢輕蔑我們離恨天。” 陸清月的情緒這才真的緩和些許,欣慰道:“師父知道?!?/br> 這一次,他沒再掩飾眼中滿滿的期待。 陸寧初展露天賦后,便是在陸清月期待的眼神下長大,但他仍是從未見過,陸清月眼中的期待能夠熱烈如同星光。 陸清月的期待不只是針對他。 “師父……”陸寧初不由喃喃一聲。 上回就覺出陸清月藏著什么事,這是終于要告訴他了嗎? 陸清月似是驀地回神,收斂些許后,又嘆息道:“是師父沒用……” 陸寧初當即反駁道:“師父何必自輕,若不是有師父……” “好了。”陸清月卻是打斷了他,拍拍他的腦袋道,“師父并非自輕,待回到離恨天,師父便告訴你原因?!?/br> 師徒二人回到離恨天便進了劍主殿。 殿中無數(shù)的長明燈火光爍爍,師徒二人行走帶起了風,風又動搖了火,那些火光便如歡迎一般,齊齊倒伏片刻。 陸寧初和陸清月相對而坐,后者設了重重隔音結界,才終于開口:“寧初,你覺得如今劍修的地位如何?” 陸寧初一怔,答道:“地位低下,備受輕視。” 陸清月并無意外惱怒之色,只揚起一抹慘淡笑容,聲音凄然卻字字擲地有聲地道:“但你可知,萬年前,劍修才是修士中最強的一脈?” 陸寧初微微瞪大眼睛,卻未插話。 陸清月的確不需回答,他繼續(xù)說了下去。 “萬年前有一無極劍宗,劍宗之人只修劍道,個個戰(zhàn)力非凡,同境界之內無人可勝劍修。當年正值妖族聯(lián)合魔道共同入侵,正道陷于水深火熱,民不聊生,是無極劍宗所有弟子舍身而出,沖至戰(zhàn)線最前搏命廝殺,才終于扭轉以一敵二之劣勢,是正道獲得戰(zhàn)勝?!?/br> “然,劍修一直以來,可以超越境界之差的強大,卻令整個修真界忌憚已久?!?/br> 陸清月稍作停頓,眼中沁出一絲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