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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陽天的弟子服是橙紅,洛水宗的弟子服是深藍,這白色布片…… 陸寧初喉頭頓生梗意,欲掠至石臺查驗,卻困于溝壑甚寬,無法跨越。他欲從墻側(cè)疾走,又有無數(shù)冷箭射來。箭勢猛烈,落地便是整個箭簇沒入地面,令他不得不退避回返。 焦躁之時,巖漿之中忽有石臺上升。 陸寧初心神皆在對面布片之上,不作細想,便踏足而上。周遭又有箭矢射來,但有立足之處,多少可以抵擋。 石臺升至最高,又立刻下落,陸寧初腳步更急,卻因一金鐵交擊之聲分神。 聲音來處,并非秋虹與箭矢相擊。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一處石臺,上橫一把長劍。 只一眼,陸寧初便認出,這劍是李云瑯的本命靈劍辰星。 秋虹停滯,箭矢入rou。 陸寧初卻顧不得疼,穿過箭雨直奔辰星劍所在石臺。 拾得辰星劍之時,石臺已將要沒入巖漿,只能立刻掠身躍上中央石臺。不等細看辰星劍,陸寧初又忽地抬頭。 入口處,有一洛水宗弟子。 對方見他看來,面上喜色尚在,卻是連忙驚慌擺手:“我我我馬上走!我什么都沒看見!” 說著,便飛快自入口離開,仿佛陸寧初是什么洪水猛獸。 陸寧初無心旁顧,見他離開,便收神細觀辰星。 他無比希望是他認錯。 然而手中之劍,即便包裹劍柄的獸筋已為巖漿所融,但觀其劍鋒花紋,儼然就是辰星劍。 陸寧初只覺渾身氣力仿佛瞬間抽空。 本命靈劍,有“本命”二字,便是意味與主人命運相連。 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任何一個劍修,都不會丟下自己的本命靈劍。何況有靈劍之名,辰星劍自當有別凡劍,即便巖漿侵體也難傷其身。劍柄獸筋為巖漿所融,便是意味辰星劍靈性已失,已然劍毀。 陸寧初腳步不穩(wěn),踉蹌而行,自箭下取出那塊白布。 確為,離恨天弟子服所用素色云緞。 “當!” 以秋虹拄地,陸寧初方能站穩(wěn)。 他只覺眼前恍惚,一切都如緲緲虛幻。 為何如此? 為何如此! 手掌割入辰星劍鋒,痛楚激起陸寧初心中殺意,將潛藏深處的瘋魔盡數(shù)喚醒。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害他之人! 前世仇敵找不到,那便殺袁林!任何害他之人,都要去死! 陸寧初不顧箭雨又下,反借飛來箭矢,踮足掠過巖漿溝壑。 他要尋人,目標自然仍是迷宮中樞。 疾步而行之時,他拔去身上箭矢,傷處雖很快恢復(fù),但難免鮮血濺出,沾染白衣。 滿目殺機,身著血衣,宛如惡鬼臨世,欲索人命。 此番前行,終于得見中樞之室。 陸寧初掠入其中,卻覺室中已有人在。 室中之人身著藍衣,回首望來,竟是袁林! 袁林見得陸寧初惡鬼之狀,頓時失色,然他不祭法器,卻反手cao弄身前圓盤。 那圓盤上有縮小的迷宮模型,赫然便是控制迷宮的中樞。 腳下石面撤走,上有箭矢落下,左右石墻夾擊。 不過袁林的動作終是慢了一遭。 機關(guān)才現(xiàn),陸寧初便已掠出原地,襲至袁林身前。 袁林欲祭法器抵擋,卻被寒光奪去右手,不及嚎叫,又因膝窩劇痛,斷然跪地。他忽覺傷處有異,痛意不足,卻寒意甚重,定睛觀之,才覺橫斷傷口為寒霜冰凍。 他不知陸寧初為何如此,卻也已然被后者的殺神之狀嚇破肝膽,當即求饒。 “饒了我!饒了我!我沒找到寶貝,但是我身上的東西都給你!” 陸寧初抬腳踩其咽喉,將其抵至圓盤下方石臺,迫其張開嘴巴,而后劍光閃過,將其中喉舌攪碎。 恨其惡言。 袁林口中溢出濃稠血塊,手捂喉嚨“啊啊”哀叫之時,陸寧初已然收回腿腳。 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 陸寧初面無表情,連眼中殺意都收斂許多,只一劍一劍,斷了袁林四肢,卻又用寒霜封凍,不令他死,也不令他痛至暈厥。 仰賴進入殿前的幻陣,前世親友凄慘死狀,歷歷在目,宛若才剛親臨。袁林既是始作俑者之一,那他便要盡數(shù)還之。況且,初入此處,見其所為,也證明他是罪該萬死之人。 水鏡上,兩個洛水宗弟子,堪堪才從諸多陷阱中逃脫。 今世織夢靈境中發(fā)生的種種,除東方昱一行之外,皆與前世一致。那么袁林搶先入得中樞之室,前世也當發(fā)生。 他既掌中樞,自可保洛水宗之人無恙。然最后洛水宗其余十一人皆死,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也難怪,他要信誓旦旦誣他殘殺李云瑯,并將洛水宗十一人之死推至他身。 不知幾劍落下,陸寧初忽覺有異,觀袁林神色,只見他面容呆滯。 竟是被生生嚇得心神俱毀。 這般情況,即便袁林rou身生機尚在,再行惡刑也無意義。 陸寧初一挽秋虹,劍鋒刺入袁林心口。 “住、住手!——” 忽有驚喝傳來,只見入口有一洛水宗弟子。他看著室內(nèi),滿目驚怖,兩股戰(zhàn)戰(zhàn),扶住門口墻側(cè)才能站穩(wěn)。 他見陸寧初看來,方才驚喝的勇氣頓時消散,連忙拔腿逃跑,還邊跑邊罵:“瘋子!惡鬼!你這個殺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