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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墨硯上架著支筆,顯然才剛用過,鎮(zhèn)紙下的紙張不少,在窗口灌進的風下,微微掀起,露出上頭墨跡。 陸寧初看不分明,只能隱約看出紙上墨跡,非畫非字,倒像是符。 他瞇了瞇眼,有些納悶。 符咒能將法術鎖在符紙之中,是低階修士用來增強自己的手段,龍淵畫這個干什么? 書桌正對大門,前后都有屏風擋著,再看不到其他。 * 府中另有待客議事的書房,龍淵此刻,便和崇明魔尊以及顧明璃在這書房之中。 雖然顧明璃昨日受了委屈之后,就連夜發(fā)信跟自家哥哥哭訴,但崇明魔尊來,并非是因為她。 龍淵外出久歸,身為好友,顧崇明本就要來問候一番。再者,魔道中人雖然喜好各自為政,但總歸還是有需要共享的情報。 比如,交流交流正道最近又出了什么有潛力的好苗子,以便有緣見到時,能夠精準快速地掐死,從源頭上打擊削弱正道。 顧崇明一身淺藍云袍,手執(zhí)繪有山水風景的折扇,看上去不像兇名赫赫的魔尊,倒像個文人雅士。 “龍淵兄,正道正值盛年,人才輩出,我等可要多加留心?!?/br> “凌霄派陶潤玄,師承三長老南山君,行水木,剛及弱冠就已筑基,于道法之術悟性極高,修習凌霄派不傳之秘《紫微太常心經(jīng)》已小成。見則殺之。” “天一觀溫如明,師承觀主清明君,行火,年三五,已金丹,性淡如水,少見爭斗,不知其底。見則殺之。” 眼看顧崇明開始報菜譜似的介紹正道新出頭的天之驕子,等著自家哥哥給自己出頭的顧明璃坐不住了。 “哥——” 折扇“啪”地合上,顧崇明斜斜睨她一眼。 顧明璃立刻噤聲。 顧崇明看著像個端方公子,本性卻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神經(jīng)病,就連對自己的meimei,也是好的時候極好,狠的時候極狠。 現(xiàn)下顯然不是那個對她縱容無度的顧崇明,顧明璃只能老實委屈地閉嘴。 “龍古剎賊禿鑒空,舍利初成,于近日之前度化泯州水災三千亡魂。見則殺之?!?/br> “太上天宮……” 顧崇明忽地一挑眉:“喲,太上天宮收成不錯,連離恨天都出了兩個好苗子?!?/br> 太上天宮乃正道霸主,其內(nèi)分有九“天”,每一“天”都有一至兩個天賦極佳的年輕弟子,其掌門所掌那一“天”,不過二十就已筑基的天才,更是足有三個。 顧崇明報完其他八“天”的天之驕子,才說到離恨天。 離恨天乃太上天宮劍修一脈。劍修之道修行困難,傳承又不如道修、法修等道久遠豐富,故此離恨天在太上天宮長年墊底。以往魔道悉數(shù)正道天驕,也甚少提及離恨天弟子。 但這次,離恨天被提名了兩位不說,竟然還都標記了重點目標。 “可以啊,離恨天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居然出了兩個練成歲寒劍法的弟子?!鳖櫝缑鲊K嘖稱奇。 歲寒劍法乃整個劍修一道的至高劍法,有史以來,凡能成此劍法者,最后都成了離恨天劍主。離恨天整體積弱,但其劍主,歷代都是強絕一方,令魔道浮尸千里的殺神。 是以,凡練成歲寒劍法的離恨天弟子,無論男女老少,修為幾何,皆是魔道重點擊殺目標。 “離恨天劍主名下,首徒李云瑯,末徒陸寧初。”顧崇明道出那兩個離恨天弟子的姓名,興味盎然地咋了一聲,“這倒是有趣,居然是離恨天劍主徒弟中,輩分最大和最小的兩個?!?/br> 龍淵眼簾微動,低念:“陸寧初?” 顧崇明習慣了龍淵的沉默,沒想到他會突然插話,詫異道:“怎么,你認識?” “不。”龍淵收回視線,“只是覺得有些耳熟?!?/br> 顧崇明只當他是聽久了,才突然打岔。能夠得到提名的正道天驕,大多都頗有名聲,龍淵聽到過哪個的名字,都不值得意外。 倒是隨侍在旁,充作壁畫的大管事,百無聊賴地想:那位賴在內(nèi)院胡作非為的祖宗,可也是姓陸,或許和這位“陸寧初”是一家呢。 “李云瑯,行金,三十筑基,七十金丹,百年方才歲寒劍法小成?!鳖櫝缑饔行@著了,扯扯嘴角,“這資質(zhì)也太一般了,歲寒劍法怕是以勤補拙才得以練成。” 顧崇明之前報了許多天賦驚人之輩,看不上李云瑯這般資質(zhì)。他草草掃過剩下的內(nèi)容,便去看陸寧初的介紹。 翻頁之后,他忍不住以扇掩唇,“嚯”了一聲。 離恨天這位小師弟的資質(zhì),跟李云瑯比,可謂是云泥之別。 “陸寧初,行水上寒,年十七,筑基將成,歲寒劍法大成。” 寥寥幾十字,卻盡顯可怕的潛力。 顧崇明反復看,確認自己確實沒看岔“年十七”和“歲寒劍法大成”這幾個字。陸寧初的資質(zhì)悟性,皆是一騎絕塵,甚至他的靈根也非尋常,是五行之上的水上寒。 太上天宮的天之驕子介紹完后,最后還有個總批——太上天宮之人,無論身份,見則殺之。 但顧崇明仍覺不夠,眼波陰暗詭譎中,往陸寧初的重點標記之后又加一筆:“此子絕不能留。” 看過陸寧初的介紹,再看剩下的人,無論是多么萬里挑一的天驕,都顯得有些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