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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男聲,語氣散漫,卻讓兩位姑娘驚慌失措。 “大、大管事!” “快把點心送去,明璃殿下等著呢。”大管事不耐,言語間多了兩分威嚴(yán)。 “是、是!”兩位姑娘腳步凌亂地跑走了。 院里的陸寧初終于回神,目光落到那枝吸飽鮮血的月見幽上?,摪诇貪櫟幕ò?,已經(jīng)成了血一般的紅,怒綻的花盤釋出濃烈數(shù)倍的香。 尖刺仍然扎在指腹,鮮血潺潺地流,卻因這枝月見幽已經(jīng)飽食,只能順著莖桿淌下。 陸寧初像是覺不出痛,并不將手指移開,他將花折下,湊近鼻端,嘴角彎起。 混進(jìn)魔尊府三個月,可算是把人等來了。 “祖宗!”庭院外傳來急急一聲喊。 大管事立在庭院門外,方正威嚴(yán)的面容上顯出浮躁不安。他躊躇片刻,像是下了狠心,才跨過庭院門檻向著陸寧初走來。 陸寧初偏頭:“大管事好啊?!?/br> 血紅的月見幽還在臉側(cè),襯得他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兩分明艷。 可惜,那臉終究是過于平凡,著實沒有引人注目的風(fēng)情。 大管事瞧見陸寧初笑,更加心急如焚。他疾步走近,又在離陸寧初五步的距離停下。 “祖宗哎,你都聽見了吧?魔尊大人就要回來了!” “聽見了。”陸寧初終于把手指從花刺上移開了。指腹被扎出一個不小的洞,里頭有些血rou模糊,他卻只舔了舔,就掏出帕子來擦花莖上的血。 ——好像那花比他更重要似的。 大管事眉心一跳,似乎想要往前,最終還是腳下未動,只無奈道:“你先避一避行不行?魔尊大人不喜旁人進(jìn)他的院子,你還擅自把院子弄成這樣。同時觸兩個霉頭,魔尊大人一怒之下,咱倆都得玩完!” “他不會?!标憣幊醪镣暝乱娪纳系难?,又草草擦了擦手,就把帕子囫圇塞回懷里。指腹上黃豆大小的血洞,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完全看不出痕跡了。 大管事整張面皮都抽了抽。 有帕子遮擋,看不出傷口到底何時愈合,但從拿出帕子再到收回的這段時間來看,陸寧初的修為就算不是金丹,也無限接近金丹。 他心有怨憎,卻不敢發(fā),甚至還想給陸寧初跪下。 “祖宗哎,我可求你了!先避避風(fēng)頭,魔尊大人的發(fā).情期就快到了,到時候我再想法把你送上、送上……” “送上龍淵的床?”陸寧初從容接上大管事不敢說的話,毫無廉恥之心。 大管事閉了閉眼:“……成不成?” “這倒是個好主意?!?/br> 大管事神色一喜,忙道:“那我們趕緊走吧!” “不過,”陸寧初笑意更深,語氣親昵,“他出門這么久,我總該等他是不是?” “你!”大管事轉(zhuǎn)喜為怒,又生生忍下,咬著牙警告,“魔尊大怒,你和我都得死!” “我說了,他不會?!标憣幊醢侵乱娪牡幕ò?,強迫花盤展得更開,待他覺得這花怒放得足夠生機勃勃了,他才施舍了大管事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道,“聽我的,大管事指不定就成了魔尊大人的紅娘,從此前途無量。不聽我的,你現(xiàn)在就得死?!?/br> 是前途無亮吧! 大管事的臉綠得發(fā)黑。 龍淵魔尊生于浮屠血海,是天生煞神。要不是陸寧初給他下毒,捏住了他的小命,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忤逆魔尊的吩咐,把人放進(jìn)內(nèi)院胡作非為。 受制于人,實在沒有辦法??删瓦@么離開,他也萬萬不敢。 疑似金丹的正道修士,大費周章地混進(jìn)魔尊府,只為爬上魔尊的床。說出去,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陸寧初有些不耐煩了。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隨手扔給大管事:“五千靈石,別再煩我。” “萬書年!你好大的膽子!” 大管事剛剛接住錦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院外傳來一聲嬌喝,直呼他的大名。 只見一個紅衣少女,執(zhí)著金絲鐵鞭,氣勢洶洶走進(jìn)院里。一群侍女追在她身后,驚呼著“殿下”阻攔不及,只能止步院門之外。 這紅衣少女,便是所謂的魔族公主,明璃殿下了。 “竟敢勾結(jié)外人,圖謀不軌!”魔族公主走到近前,不由分說就是揚鞭打下。 “殿下饒命!”鐵鞭帶著破風(fēng)的呼嘯,僅聽動靜就嚇人得緊,大管事高聲求饒,險險躲開。 鐵鞭落到地上,打出深深的溝壑。 魔族公主更生氣了,柳眉倒豎,又是一鞭:“你還敢躲!?” 大管事看似狼狽,實則滑溜的很,這一鞭打不到他。只是他能躲開,邊上的月見幽卻要遭殃。 嬌弱的花朵已經(jīng)在鞭子帶起的氣流中搖擺零落,真被打中必然粉身碎骨。 “啪!” 花葉碎裂四散的慘狀并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迸濺的鮮血。 陸寧初握著鐵鞭的尾端,沉重的鞭打撕裂他的衣袖,將整節(jié)小臂都打得皮開rou綻。月見幽濺到鮮血,紅了一片。 鮮血順著鐵鞭滴滴答答,陸寧初露出笑:“明璃殿下,當(dāng)心。” 明明溫和恭順,偏生讓聽到的人都打了個哆嗦。 魔族公主也不例外,不過旋即她立刻轉(zhuǎn)移炮火,罵道:“你這個癡心妄想的賤人,誰允許你把龍淵哥哥的院子改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