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強(qiáng)忍下心中的那份殺意，冷冷看著杜美莎說：“記住，我今天不殺你，不為別的，只為省城診所那個小護(hù)士，至少，你還不算一個完全泯滅了人性的人！”

    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躲過一劫的杜美莎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汗淋漓，后背的衣服都被浸濕了一片，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對著段辰臣服道：“從今往后，杜美莎將是您的仆人，對您再不會有不敬之心！”

    段辰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嘴里說道：“想當(dāng)我的仆人，你現(xiàn)在還不夠格！讓我看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吧！”

    堂堂出了名的國際殺手，給人當(dāng)仆人卻被嫌棄了，放在別人身上，那可是自己找死的說法！

    可是這話是段辰說的，杜美莎也是心服口服！因為段辰實在太厲害了，直到現(xiàn)在，杜美莎都還沒有了解段辰的實力究竟有多高，好像每一次見面，他都會刷新她的認(rèn)知！

    段辰已經(jīng)離開，杜美莎癱坐在地上，她的身體本來就有傷，還沒有恢復(fù)完全，從省城趕回綏城，就是為了見奧維婭，她們兩個是戀人的關(guān)系。

    卻沒想到，這一次見面之后，就成了永別！不管怎樣，她都要把奧維婭的尸體弄下來，讓她入土為安。

    相比較奧維婭，她是幸運的，至少她還活著，更重要的是，她是殺手，拿錢做事，跟出錢的那幫人沒有太多的聯(lián)系，和其他的往來。

    不像是奧維婭，她不僅僅是雙槍會的教官，還有個身份是加德利公司的人，是他們的實驗品，所以她受大老板的控制，不如杜美莎自由。

    段辰解決了奧維婭，徑直回到了私人會所，這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警方也已經(jīng)過來了，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霍七福卻沒有了蹤影。

    好在肥豬劉還在，看到段辰回來，馬上走過來，向著旁邊的一個包房指了指，段辰點點頭，直接走向包房，一名警察卻攔住他，沉聲說道：“你干什么的？站在原地不要動，拿出你的身份證，配合警方的檢查！”

    “就是他！我看到他剛才在包廂里殺了人！警察你們快點抓住他！”一名會所的經(jīng)理指著段辰，對著旁邊的警察大聲叫著。

    那名攔住段辰的警察變了臉色，一伸手把手槍逃了出來，對準(zhǔn)了段辰，厲聲喝道：“我讓你站住別動！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快點，否則我就開槍了！”

    段辰?jīng)]有看警察，只是瞇著眼睛看著那名會所經(jīng)理說：“你親眼看到我殺人了？那只眼睛看到的？”

    那名經(jīng)理一時語塞，神色慌張的對旁邊警察說：“他會功夫！你們快點給他戴上手銬！別讓他傷害到我，你們要保護(hù)我的安全！”

    “我最后一遍警告你，雙手舉起來，蹲在地上接受檢查，你要是再敢亂動，我就開槍了！”那名警察打開了手槍上的保險，對段辰說道。

    肥豬劉站在一旁對警察喊道：“小汪警官，段先生沒有殺人，他還救了好多人，你要是不相信，問問那邊的服務(wù)生就行了！”

    “警官你別聽他胡說！這幫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闖進(jìn)來打擾威脅我們的會員客人，打擾我們會所正常營業(yè)，你大膽開槍，保證不會殺錯人！”會所經(jīng)理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警官沖他罵道：“你給我蹲好！我做什么需要你來指揮嗎？你以為你就是好東西了？”又扭過頭看著肥豬劉冷笑著說：“跟你肥豬在一起的人，還有好人？還救人？你當(dāng)我汪明哲是傻子嗎？都給我蹲好了，今晚這么大的案子，死了這么多人，你們誰都脫不了干系，都準(zhǔn)備給我洗干凈屁股坐牢吧！”

    段辰懶得聽這些廢話，拔腿就要往包廂里走，身后傳來汪明哲的怒罵：“我說你是不是聾子？還是故意挑釁警察？信不信我現(xiàn)在一槍打爆你的頭？你再給我走一步試試？”

    “哼！”段辰重重地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說道：“就算你們市局的局長黃立恒也不敢拿槍指著我的頭，對我說這樣的話，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威脅我？你敢開槍，我就殺了你！而且我保證，你死的很窩囊，連烈士都評不上，只能被當(dāng)成反面典型，對別的警察起到警示作用，不要隨隨便便掏槍，更不能拿著手槍，指著我段辰的腦袋！”

    說完這話，段辰根本就不理不睬，直接進(jìn)去了包廂，汪明哲雙手拿著手槍，臉色發(fā)白，眼睜睜看著段辰離開，根本不敢開槍！

    第194章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實話

    “你怎么不開槍??？他都那么囂張的威脅你了，這可是對警察的蔑視和挑釁，你應(yīng)該將他當(dāng)場擊斃！”

    會所經(jīng)理蹲在地上，氣急敗壞的對汪明哲罵道，還真讓汪明哲臉色漲紅，有些羞愧。因為剛才，他真的被段辰那番話給嚇住了，此刻感覺身邊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譏諷一樣，令他無地自容！

    那個混蛋，竟然敢嚇唬他！就憑他那乞丐一樣的德性，認(rèn)識局長也不過是從電視上看到了而已，能叫出名字有什么稀奇，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相信了，丟了這么大一個臉！

    媽的，不能讓那小子白白羞辱他一頓，他要好好教訓(xùn)他，讓他知道怎么樣尊重警察！

    就在汪明哲抓著手槍準(zhǔn)備進(jìn)去段辰之前進(jìn)入的那個包廂的時候，身后一人走來問他：“小汪，你拿著手槍干什么呢？我不是讓你開著走廊這邊嗎？”

    “副隊長，剛才有個叫段辰的家伙很可疑，根本不聽從我的命令，闖進(jìn)包廂去了！要不是怕傷及無辜，我就開槍了！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進(jìn)去把他揪出來！”汪明哲扭過頭，對來人解釋著。

    來人眉頭一皺，歪頭問他：“你剛才說那人叫什么？段辰？”

    “是啊！”汪明哲眼睛一亮，難不成還是個大魚？趕緊對副隊長說：“我開著他走進(jìn)去的，這些包廂沒后門，他肯定還在里面！副隊長，要不要我現(xiàn)在叫支援？那些死者，就是這個家伙殺的對嗎？”

    “叫你個大頭鬼！”副隊長狠狠一個板栗鑿在汪明哲的頭上，沖他大罵：“局長親自打電話過來特別交待的，今晚段辰先生出現(xiàn)在這里是市委和市局允許的，任何人不得阻攔！就算局長在這里，也要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對待人家，你個王八蛋還敢拔槍？你是想把我們城東派出所這邊的人全拉下水嗎？把槍給老子收起來！人家想弄你，就算你扛著加特林都一樣讓你眨眼間躺下，一把警用小手槍還想威脅段先生，你特么在這搞笑呢是吧？”

    汪明哲慌忙將手槍褪下保險放回槍套，臉上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那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年輕人，背景竟然如此強(qiáng)大，連市委市局都特別關(guān)照！人家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連手槍都可以無視，怪不得剛才自己拔了槍，人家還那么淡定！

    幸虧剛才沒開槍，否則可就真變成人家說的那樣，自己成為了一具尸體，而且死的毫無價值，反而成了警局的反面教材！

    “老老實實在這邊看著，記住不許再招惹段先生，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副隊長氣呼呼的罵了他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

    汪明哲嚇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副隊長那脾氣，就算是特警隊的肖云雷隊長都笑稱老倔牛，不僅僅是脾氣臭，誰都不服，更說他蠻勁大，實力不俗。

    可現(xiàn)在這頭老倔牛如此推崇段辰，就能夠想象剛才那個年輕人，實力是多么的恐怖了！

    自己剛才還拿槍對著人家，純粹是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圈，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真是萬幸了！

    雖然不是剛才那個包廂了，不過格局卻差不多，外面有個廳，里面有隔間，裝修豪華，環(huán)境舒適。

    只是現(xiàn)在的霍七福，躺在床上就像是個等死的人，完全沒有享受的狀態(tài)，而且他現(xiàn)在想享受也享受不了，整個人萎靡不堪，嘴角還有剛剛吐出來的白沫，不過看眼睛轉(zhuǎn)動還算靈活，大腦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醒。

    旁邊還站著兩名會所的醫(yī)護(hù)人員，剛剛做過了急救錯失，現(xiàn)在都是滿頭大汗的樣子。

    剛才霍七福的情況，隨時都有可能咽氣，所以不敢往醫(yī)院送，先抬到這邊急救，保住命再說。

    好在剛才杜美莎那顆毒彈并非是殺傷彈，只是給人造成幻覺，限制行動的作用，否則霍七福這條老命，今晚就交待在這家會所了！

    雖然已經(jīng)清醒過來，可是以霍七福這樣的情況，也需要馬上被送進(jìn)醫(yī)院進(jìn)行深入治療，只是還沒有等兩位救護(hù)人員將他抬起來，段辰就進(jìn)來了，擺擺手對兩人說：“行了，把人留在這里吧，你們先出去！”

    一名臉很長，下巴很尖的救護(hù)人員皺著眉頭打量了段辰一眼，不耐煩的說：“你誰啊？不知道七爺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你說留下就留下？出了什么事你負(fù)責(zé)？”

    眼前這個年輕人穿著普通，甚至有些破爛，肯定不是警察，也不是七爺?shù)娜?，說話口氣倒是不小，自然引起了這兩人的排斥。

    要知道七爺可是會所的貴客，每次過來連老總霍家俊都要親自出門去迎接的，如果出了什么閃失，誰都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另外一名小眼睛的救護(hù)人員不耐煩的擺著手說：“去去去，不要站在這里！別礙事啊，不然抽你！”

    段辰直接從旁邊抽過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冷冷看著病床上的霍七福說：“把人放下，你們出去，要不然我就把你們踹出去！”

    “你特么誰??？怎么說話的？知道這床上躺著的是什么人嗎？他要是掉一根毫毛，你就要倒大霉了知道嗎？”大長臉一臉憤怒的看著段辰罵道。

    段辰?jīng)]說話，只是看著霍七福說：“霍七福，那個女殺手已經(jīng)被我殺了！你現(xiàn)在還想對我玩什么花樣？”

    兩名救護(hù)人員差點趴下！怎么個情況？這家伙竟然敢直呼七爺?shù)拿郑慷宜f什么？什么女殺手？怎么就殺了？他是什么人？好像跟七爺作對？

    “段辰……你狠！”床上的霍七福咬著牙，從嘴里迸出幾個字，他當(dāng)然知道奧維婭的死對他來說是怎樣的災(zāi)難，她的大老板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為當(dāng)初也正是他霍七福，拍著自己的胸脯，對奧維婭的大老板說，綏城是他的天下，不管做什么事情，惹出多大的麻煩，他都可以搞定！

    可現(xiàn)在呢？人竟然死在了這里，要知道那個女殺手，可是大老板最信任的人，最得力的手下，她死了，對于大老板來說，遠(yuǎn)不止損失了左膀右臂那么簡單！他和大老板之間，合作肯定是中斷了，甚至還有可能反目成仇！

    兩名救護(hù)人員哆嗦著轉(zhuǎn)身，看著段辰說：“那個……大哥，我倆現(xiàn)在滾還來得及嗎？”

    段辰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在這里礙事，兩人如獲大赦，哪里還敢廢話半舉，直接貓著腰的一溜煙跑掉了。

    “你有種就在現(xiàn)在殺了我，否則以后我不會放過你的！”霍七福渾身哆嗦著，咬牙切齒的看著段辰說道。

    他今晚是敗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會服軟認(rèn)輸，他是整個綏城暗勢力的地下仲裁人，是所有人嘴里恭恭敬敬叫著的那個七爺，怎么可能會對一個毛頭小子認(rèn)輸？

    段辰臉上帶著一絲冷笑，不屑的看著霍七福說：“你在我的眼中，只是螻蟻！你覺得我會擔(dān)心一只螻蟻的報復(fù)嗎？更何況你現(xiàn)在都斗不過我，以后怎么跟我斗？你所依仗的一切，從今晚開始斗沒有了！”

    “嚴(yán)青龍和他的十二生肖，被我殺了兩個，剩下的斗變成了我的狗！”

    “你干女婿死了，以后你在官方的支持，只能通過你女兒得到，可是她只要敢動一下，我就能讓她從現(xiàn)在的位置上掉下來，去監(jiān)獄過蹲幾年你信不信？”

    “高屠夫死了，范仲舉的至尊安保今晚被嚴(yán)青龍給端了，你一夜之間爪牙斗沒了，就算是一頭老虎失去了爪牙，也跟一頭老貓沒什么區(qū)別，更何況你連貓都不是，你只是一只螻蟻，怎么才能不放過我？”

    “噗！”床上的霍七福吐出了一口血，咬牙切齒的看著段辰罵道：“段辰，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你有那個本事，我等著！”段辰一臉不屑的看著他說：“關(guān)鍵是，你有那個本事嗎？我就算站著不動，你能讓我掉一根汗毛嗎？答案是不能！你只能眼睜睜看著我把原本屬于你的一切都拿走，而你卻只是廢物似的躺在那里，只是看著，無法阻止！”

    “你說你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了，招惹我干什么？你以為自己是多大的勢力？還想讓我在你面前低頭？你配嗎？”

    “從頭到尾，你在我眼里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蹦蹦噠噠，我不愿搭理你，可你還覺得自己有一套，處處招惹我，謀害我，走到今天，你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說明了什么？你就是一個賤人！自找麻煩的蠢貨！僅此而已！”

    看著霍七福就快要氣死了，段辰也不再繼續(xù)拿言語刺激他，冷哼一聲說：“我回來，是為一件事！我問你，希望你能告訴我，程天德一家是誰殺的？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為了什么要滅他的門？”

    聽到這句話，霍七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緊盯著段辰說：“你猜的不錯，這件事，我的確知道一些內(nèi)幕！可惜，我不會告訴你！”

    看著段辰瞇著眼睛盯著他，霍七福的臉上露出了得意而猖狂的笑容，感覺自己終于暢快淋漓了一把，笑著對段辰說：“想知道答案？跪下??！就跪在我的旁邊，給老子磕頭認(rèn)錯！我要聽到響聲，我不喊停，你就不許停下！一直磕到我滿意為止，明白了嗎？說不定，我會告訴你的噢！”

    “給你磕頭？”段辰的臉上帶著一絲同情的神色，搖著頭說道：“你也只能是這樣活在幻想之中了！”

    霍七福咬牙切齒的對段辰說：“那你就別想得到答案了！我不妨告訴你，現(xiàn)在知道這件事內(nèi)幕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人，而其中兩個，是肯定不會告訴你的，只有我，如果你能讓我心情好點，說不定我會說的哦？”

    “我想知道答案，其實用不著管你心情怎么樣，問你一聲，也不過是禮貌而已！”段辰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笑容，看著霍七福說：“其實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實話，對付你，只用其中一種就行了！”

    段辰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床邊坐在床沿，扭頭看著霍七福說：“希望你的意志能和你的嘴巴一樣強(qiáng)硬，否則太快告訴我，反而不是那么好玩了！現(xiàn)在，你準(zhǔn)備好了嗎？”

    ……

    五分鐘后，段辰從包廂走出來，對站在門口的兩名救護(hù)人員說：“你們現(xiàn)在可以把他送到醫(yī)院去了，不過抬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的腦袋晃動太大，否則他下半輩子，就變成一個白癡了！”

    第195章 尸骨未寒爭家產(chǎn)

    天已亮，喧囂的一天開始了，整個綏城被大霧包圍，伸手不見五指，連車輛都需要開著霧燈緩慢前行。

    綠洲花園b18棟三單元603室，房門緊閉，整個樓層都安靜的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發(fā)生了這么嚴(yán)重的滅門案件，不只是同樓層的住戶連夜搬去了親戚家，連這棟樓上的住戶都因為害怕搬出去不少。

    只是在603室內(nèi)，卻有一個人，就站在客廳，看著周圍的一切，然后在每個房間走動，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這個人正是段辰，雖然這里已經(jīng)被警察找過很多遍，可是段辰還是要過來看看，總覺得這里還有什么東西等著被別人發(fā)現(xiàn)。

    不得不說，程天德還是比較有錢的，座駕是保時捷，住的房子雖然不是別墅，卻是復(fù)式樓房，上下各有四間，裝修的十分豪華。

    只是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安靜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地上和家具上的血跡雖然被擦拭干凈，可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道！

    房間里的物品都已經(jīng)放到了原來的為止，一些重要的證物被警方帶走，小語和顏家老太太帶著悲痛欲絕的程飛鵬收拾了一整天，將這里恢復(fù)成了原樣。

    段辰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過，毫無收獲，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感覺有些別扭，似乎遺漏了什么東西。

    轉(zhuǎn)過身來，段辰把視線落在了掛在客廳里的全家福上面，那是程天德的家人合影，兩個孩子蹲在前面，兩位老人坐在中間，程天德兩口子站在老人身后，一家六口，看著其樂融融。

    段辰卻感覺這幅照片有點怪異，他妻子羅曉芬的臉跟別人的不一樣！這是一個很小的差別，因為妻子站在后面，個頭不高，又可以向前彎腰，被前面的家婆擋住了半邊臉，不仔細(xì)去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找了個椅子踩在上面，取下了那個大大的鏡框，將它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段辰打開了鏡框的后面，在羅曉芬面容的位置，找到了一個透明的小袋子，里面放著一張小小的通用內(nèi)存卡！

    段辰掏出自己的手機(jī)，將這張內(nèi)存卡換上，看到里面有兩個文件夾，一個是視頻，一個是圖像。

    打開圖像文件夾，里面有數(shù)百張照片，拍攝的時間不一樣，地點也不相同，顯得很雜亂，可是段辰卻在里面看到了不少熟人的臉，霍七福、范仲舉、胡金牙……

    視頻文件夾里不止有幾段偷拍視頻，還有一些錄音，有些是在倉庫里拍攝的貨物，像是一件件瓷器或者是銅器，有些是在碼頭裝卸貨物的場面。錄音中聲音很雜，有幾段說的還是外語，段辰?jīng)]有仔細(xì)聽，把鏡框裝好，重新掛了回去，離開了這處房子。

    宏發(fā)集團(tuán)大樓，顏家老太太拿著電話，臉色冰冷的說：“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不管耗費多少警力，這案子我最多給你一個月，你的人破不了，我就讓省公安廳的人過來偵破，如果公安廳的人破不了，我就讓國家公安部直接派專案組下來！一家五口啊！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你讓我怎么消氣？我現(xiàn)在一閉上眼，都是我親家母血淋淋的樣子……”

    “奶奶，您別傷心了！”顏笑語自己都流著淚，走到老太太面前安慰著她，幫她掛掉了電話。

    房間里還有不少人，顏震就坐在沙發(fā)上，多年沒有抽煙的他，此刻又默默的點上了一支煙，想抽兩口卻受不了那個味道，只是夾在手中，想事情想的愣了神。

    在他對面，還坐著一對六十歲左右的夫婦，穿著打扮雖然都是牌子貨，看起來卻比較俗氣，都是那種顏色很艷的衣服。

    婦人拿著紙巾擦著眼中的淚水，看著顏家老太太說：“木姐啊，你直接讓上面的人下來不就省事了嗎？我不相信本地的這些警察！他們能破什么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