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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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記者在錄像,坐在角落里反而更加情景,就算瞇上眼睛睡覺,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服務(wù)生剛想要灰溜溜的離開,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神難以置信的看著前面主席臺下。 就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顏震卻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段辰的身邊,就挨著他坐了下來。有幾個跟顏震私交不錯,又有生意來往的商會會員也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到段辰的身邊,坐在了段辰的四周。 姚弘毅也臉色猶豫,站起身看了看段辰這邊,又看了看主席臺,臉色糾結(jié),最終還是長嘆一聲,坐在了兩者中間的空位上。沒想到還有幾個人也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這樣一來,整個會議室的座位狀態(tài)就形成了一個怪異的斜線圖案,從主席臺正中往下,然后斜著拉向左上角,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還沒有進入到會場,躲在后臺正一臉幸災(zāi)樂禍看段辰出丑的江白此刻一肚子窩火,他也沒有想到,會場竟然變成了這樣的場面,這要是被記者拍下來,那還不被全省的人笑死! 第164章 望山商會(下) 從座位上就能看出,商會會員之中,出現(xiàn)了三個陣營,親辰派、親白派、中立派。 只是親辰派的力量還很渺小,不過是七八人而已,甚至還不如中立派的人數(shù)多,不過這也足以讓江白感到意外和窩火,他沒想到在他明確表達出對段辰的排斥之后,居然還有這么多人敢違背他的意愿。 如果這是一次普通的商會活動,他這個會長早就利用手中權(quán)力,讓段辰根本沒資格參加! 只是這一次是全國總商會指導(dǎo)下的望山商會活動,從總商會下來了幾位領(lǐng)導(dǎo),可是直接握著對他這個會長的生殺大權(quán)的,他不敢造次! 等會這場面如果讓幾位總商會過來的領(lǐng)導(dǎo)看到,對他這個會長沒意見那就怪了!所以現(xiàn)在自己折騰出來的麻煩,還得自己去擺平! “老馬,你去讓那幫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江白對身邊的馬博先吩咐了一句。 馬博先點點頭站起來,對江白說:“江總,那姓段的那小子呢?” 江白咬咬牙,有些不甘心的說:“在中間靠前的地方給他安排一個位置!”他當然知道,如果段辰不離開,顏震那幫人也不會走,這個時候,還是先安排好會場,別在座位這種小事上除了差錯才是最主要的! 馬博先猶豫了一會,站著沒動,江白臉一沉,斜著眼看著他說:“怎么,這點小事還用我親自過去嗎?” 馬博先趕緊轉(zhuǎn)身離開,走出旁邊側(cè)門的時候,嘴里才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 他可是剛剛懟過段辰的,現(xiàn)在就要跑過去給人家客客氣氣的說好話請人家坐在正中位置上,那得多丟人? 可既然是江白的命令,他也不能不聽,誰讓他馬博先是江白的忠實狗腿呢! “段辰,剛才服務(wù)生安排錯了,你的位置是在中間的,趕緊過去吧!”馬博先就站在段辰的身旁,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 段辰正在看茶幾上的商會介紹,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馬博先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氣,靠近了段辰,把聲音壓得更低,咬著牙說:“差不多就行了,別讓大家都難堪!你那位置可是江會長親自安排的,也算是給足你面子了,見好就收,趕緊過去!” 然后他提高了聲音,對旁邊的那些人說:“還有你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安排好的座位不坐,跑到這邊來干什么?別讓會長生氣,今天有領(lǐng)導(dǎo)會來咱們會場,大家都別添亂!” “切!你誰???你說坐哪就坐哪?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理事,也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了?”顏震一臉不屑的看著馬博先,冷哼一聲說:“好像我也是理事啊,大家都一樣的身份,我干嘛聽你的?我想坐哪就坐哪,你管得著?” 旁邊幾人也是一臉不屑的看著馬博先,大家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表明了立場,也就等于形成了利益共同體,對江白可能還算有所顧忌,可是對你一個狗腿子,有什么好顧忌的? 馬博先臉色鐵青,看著眾人沉聲說道:“這是江會長交待下來的,你們敢不聽?” 段辰翻了一下眼睛,看著他說:“讓你的江會長親自過來,你算什么?回去吧!” 周圍的人全都看著馬博先發(fā)出一陣輕笑聲,這家伙平時仗著和江白走的近,高調(diào)的不行,大家早看他不順眼了! 馬博先滿心火氣,可是沒辦法,這邊的人沒人買他的帳,所以他還是憋屈的轉(zhuǎn)過身,灰溜溜的回到了后臺。 一直豎著耳朵傾聽這邊動靜的姚弘毅起身走了過來,不敢直接站在段辰旁邊勸他,只能走到顏震身邊,低聲對他說:“勸勸段先生,別讓他跟江會長對著干了,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江會長在省城這么多年,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你一直在挑釁他,真要是把他惹毛了,你覺得段先生或者是你們,會有好果子吃嗎?” 顏震笑了,搖搖頭看著姚弘毅說:“姚老,你這個老好人當?shù)摹銥槭裁凑f是我們在挑釁江白?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其實是江白一直在針對段先生。難道就因為江白是望山商會的會長,是省城首富,所以你才會對他恭敬有加,就覺得他站在有理的一方,所有不聽從他指示的舉動,都是錯誤的?” 姚弘毅臉一紅,看著顏震說:“顏爺,你和段先生一樣,都是我姚弘毅的朋友,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們跟江會長之間,有什么難以化解的矛盾而已,有些虧,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沒必要弄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姚老!”段辰扭過頭來,看著他說:“有些虧,我吃了也就吃了,不會事事跟人計較。有些虧,誰想讓我吃,我就加倍還回去,我不會跟人得寸進尺的機會,你明白嗎?” 姚弘毅張了張嘴,嘆息了一聲,嘴里嘟囔著一句:“希望你以后不用后悔今天所做的這些!” “姚老,你……”顏震剛像要說什么,段辰卻對他擺擺手。不是一路人,用不著多說廢話。 幾分鐘后,一身唐裝的江白終于出現(xiàn)了,身后跟著垂頭喪氣的馬博先,徑直走到了段辰的身邊,一臉和氣的微笑,看著他說:“對不起,因為工作人員的失誤,我們把段先生的名牌放在了錯誤的地方,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重新安排了段先生的座位,請段先生移步過去吧!” 段辰?jīng)]有說話,旁邊的顏震卻提高聲音對江白說:“江會長,在這種規(guī)模的會議上,怎么會出現(xiàn)如此低級的錯誤?作為商會理事,我請求會長認真調(diào)查,這對于我們商會來說,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他的聲音吸引了前面的媒體記者和那些坐在主席臺下的人,攝像頭紛紛扭轉(zhuǎn)過來,這邊的情況才引起了足夠的重視,不少媒體記者和各公司的負責人跑過來,把了段辰和江白兩人,圍在中間。 “姓段的,可以了,不要再得寸進尺!真要是讓我顏面掃地,你覺得你會有好日子過?信不信我讓你進不了商會?”江白一臉笑瞇瞇的樣子,嘴角湊到了段辰的耳邊,說出來的話卻冷的讓人牙齒打顫。 馬博先也瞪著眼睛,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看著段辰說:“如果沒有江會長的點頭,就算再給你十年,不管你把公司做到什么樣的規(guī)模,都不可能加入商盟,也就沒有了那些可觀的資源!你拿什么跟江會長斗?真是自不量力!” 有人低聲問道:“這年輕人是誰?。拷瓡L讓我們特別‘關(guān)照’的人就是他?沒什么特殊的嘛!” “看來他得罪了江會長,真是自己找死!只要江會長在位一天,他就別想加入商會了!” “我聽說過他,段辰,綏城過來的!遠辰物流就是他的!這段時間在省城出盡風頭,可惜太過囂張了,好死不死的得罪了江會長,就算有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插手,讓他參加了這次會議,卻也只是旁聽,短時間內(nèi)是別想加入商會了!” “他這邊才多少人?咱們那邊多少人?等會投票,那絕對是壓倒性的不通過的結(jié)果,到時候看他后不后悔得罪江會長!” 看著面前充滿了偽善笑臉的江白,聽著耳邊眾人的議論,段辰淡然一笑,搖搖頭站了起來,對眾人說:“我想你們是不是誤會了?覺得我接受商會邀請,就是來加入商會的?說實話,我對這個商會,對加入后所謂的那些福利資源,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放肆!簡直是大言不慚!你一個剛畢業(yè)的小子,怎么會知道商會的重要性!” “加入望山商會,是每一個望山企業(yè)家的榮耀,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享受最優(yōu)勢最便利的商業(yè)資源,你竟然敢看不起?” “他是明知道加入無望了,才說出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話!” “哈哈哈!”段辰突然笑了起來,看著眾人說:“你們以為我不懂望山商會是什么組織?我承認,在望山商會成立之初,的確是抱著互益自律的目的去搞得,也給廣大會員提供了足夠的資源!” “可是,這些年,望山商會是什么樣子,你們難道不清楚嗎?一盤散沙,有共同利益了才聯(lián)系,還要算計誰占大頭!” “平常就是互相排擠,臭味相投的人整合在一起,吞并那些同行,然后再進行戰(zhàn)利品分割,不斷的吞并、侵占、掠奪、陷害……” “望山商會,好像自從被這位江總坐上了會長之位,聲望就一年不如一年了吧?” “你們四年前坐在一起開會的人,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有多少人跳樓?多少人被捕?又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請問這樣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我眼睛多瞎才想著加入,跟你們同流合污?我來這里,只是單純的尋找生意伙伴,僅此而已!” 江白臉色漲紅,緊盯著段辰說:“你不要信口開河!望山商會可是省里備受矚目的民間組織,豈會受你污蔑!” “那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拿出證據(jù),曝光在媒體面前?我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江總會很忙!”段辰壓低了聲音,對江白冷笑著說道。 江白臉色大變,狠狠的盯著段辰,咬牙切齒的說:“段辰,你想怎樣?” 段辰搖頭輕笑,眼神不屑的看著江白說:“江會長還真是開玩笑,我來這里是你們商會邀請的,我坐在這里也是你們商會安排的,我只是遵照你們商會的意思和安排,其他的什么都沒做,現(xiàn)在你居然問我想怎樣?那你說我想怎樣?” 江白一陣語塞,看著段辰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顏震站了起來,掏出掛在脖子上的商會理事牌,往旁邊的茶幾上一丟,看著江白說:“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退出望山商會!” 坐在旁邊的幾個朋友也全都把自己身上的會員牌摘了下來,扔到了旁邊的茶幾上! “我也退出,這樣的商會,不加入也罷!” “我早就想退出了,一直沒有機會而已!現(xiàn)在的商會,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商會了!” “我老老實實,遵紀守法的做生意,該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加不加入商會,又有什么區(qū)別?” 沒想到好好一場商會活動,變成了退會現(xiàn)場,直到此時,江白才真正的慌了神,望著面前的這些會員牌,他欲哭無淚! 第165章 別用手,把茶喝了! 所有媒體都把攝像頭對準了這一幕,本來枯燥無味的商會新聞,頂多在新聞播報上也就是十秒鐘的畫面而已,可是卻因為這一突發(fā)事件,成了很有意思的大新聞。 江白臉色鐵青,現(xiàn)在的局面弄得他下不來臺,最后還是一名胖胖的白凈老者走過來救場,對段辰和顏震微笑著說:“商會不是一個人的組織,這件事全國總商會已經(jīng)關(guān)注,也會著手處理,這也是今天會議的一個內(nèi)容,所以我們先開會,然后再決定自己是否還留在這里,好不好?” 顏震低聲對段辰說:“這是全國總商會的理事長蕭懷慎蕭老!”然后躬身對蕭懷慎說:“聽蕭老的,先開會!”說著把理事牌又拿在了手中。 段辰微笑對蕭懷慎點頭,然后站起身,走向主席臺下面,剛剛給他安排好的座位。 顏震眾人也起身給他一起走過去,眾人全程都沒有看江白一眼,好像他是透明人一樣。 江白臉色越來越難看,從沒有人敢在商會對他這個會長如此無禮,今天段辰和顏震這兩個人讓他丟了一次大臉,這筆帳,他遲早要給這兩個人算! 會議召開,主席臺上的人全部落座,讓段辰感到驚奇的是,居然連傅文才都來了,就坐在了蕭懷慎的身邊。 段辰和身旁的顏震相視一眼,都露出了會意的微笑,這是一個訊號,省委,或者是孟老爺子開始對這位省城首富下手了! 孟老爺子在國道上先是被人在車上做手腳,后又遇到襲擊,至今查出來的幕后勢力,就牽扯著江白這個省城首富! 連堂堂封疆大臣都敢刺殺,別說區(qū)區(qū)一個省城首富,就算是全國首富,也一樣該辦你就辦你,不留絲毫情面! 商會第一個議項,竟然就是全國總商會的理事長,代表全國總商會的會長,對望山商會進行整頓,撤銷江白這個會長的職位,重新投票選舉,顏震為新任望山商會的會長! 接下來就是新會員的推薦及審核,段辰被提名,但是他本人拒絕,而是把這個名額給了丁大發(fā),并以超過半數(shù)的支持率通過。 至此,江白為了阻撓段辰加入商會而布置的所有手段都付諸流水,人家根本就不稀罕這名頭,白送到面前都不要,那還阻止什么? 會議過后,大家進入宴會廳,準備進入晚宴。顏震因為剛坐上會長的職位,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這會兒并不在段辰身旁。 宴會大廳大家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wù)撝鴦偛诺臅h,只有段辰一人形影單只,站在墻邊,看著上面的照片。 周圍的墻壁上,掛著很多放大的照片,都是一些國內(nèi)知名人物,在這個宴會廳用餐的場面。 財富大廈是商務(wù)樓,不只是商會的會議,就算是很多政府部門的會議都在這里召開,這個宴會廳也接待過很大大人物,甚至還有外國領(lǐng)導(dǎo)。 而段辰此刻的目光,就落在一張大照片上,那是望山商會的上任會長,跟一個老外在宴席上簽訂合同的一幕。 吸引段辰目光的,是老外身后站著的一個人,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年輕男子,跟周圍的人相比,身高優(yōu)勢很明顯,左手按著桌子,右手五指虛空向前,像是要彎腰撿什么東西一樣。 “鬼爪鎖喉扣?”段辰皺著眉頭,輕輕嘟囔了一句。這個年輕老外的手勢特別像段辰在前世修行路上遇到的一個邪惡門派,那全是一群西方修士,他們有點像修行界的殺手,專門用暗殺目標賺取賞金為修行手段。 前世,段辰可謂是這些修行殺手的克星,真的是讓這些人聞聲喪膽,可這是在地球上,是在靈氣匱乏的現(xiàn)世,怎么會有修真殺手的出現(xiàn)? “嘖嘖,這位不是那個跟在顏震身旁的跟屁蟲,連江會長面子都不給的段辰段老板嘛!怎么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兒???是不是沒你的位置???”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身后傳來,緊接著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子走到了段辰身旁,坐在了旁邊桌的椅子上。 在他身邊,還有幾個人落座,全都用敵意的目光看著段辰,很明顯,他們都是江白的親信。 現(xiàn)在江白雖然不是會長了,卻還是商會的會員。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理素質(zhì)還是不容小覷的,盡管遇到了這樣的變故,江白現(xiàn)在還是跟大家談笑風生,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而且他還表現(xiàn)出一副無官一身輕的姿態(tài),主動跟大家說著笑話,把周圍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其實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正是江白最可怕的地方。越是內(nèi)心憤怒,他表現(xiàn)的就會越輕松,要報復(fù)的手段就越是狠辣! 地中海這幫人,都是平時跟江白走的很近的那些人,他們討好江白,那江白就利用手中的權(quán)力,給他們更多的好處!一旦江白沒有了那些權(quán)力,他們是最先受到利益沖擊的人,所以他們心中恨死了顏震,連帶著和顏震關(guān)系很近的那些人,都成了他們的敵人! 不管是被安排到偏僻角落的座位,還是打壓入會資格,段辰自從來到財富大廈,就一直表現(xiàn)得很低調(diào)。 坐計程車過來,和顏震走在一起,什么話都是顏震說的,好像一切都是顏震在幫他擺平,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與眾不同的地方,更別說彰顯實力,這也就給了大家一個錯覺,這個段辰,根本就是靠抱著顏震的大腿才來到這里的,沒有了顏震,他什么都不是! “晚宴就要開始了,我剛才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你的名牌,看來等會沒有你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