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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秦唐半信半疑。 “真的?!瘪颐咴谒麘牙锓藗€身,跟秦唐面對面,抓著他的衣服領(lǐng)子往上湊,在秦唐臉上親了一口,“我不騙你,你快去吧?!?/br> 秦唐果真就松開他老老實實去洗澡了,只是,邊走邊脫。 褚眠擁著被子坐起來,想了想還是輕手輕腳的下床到隔壁屋子去看了一眼。 陳旗擺成了個大字平攤在床上,連個被子也沒蓋,鞋也沒脫。 秦唐的床單是自己前兩天才洗出來的,褚眠撇了撇嘴,進去皺著眉把陳旗的鞋和襪子給脫了。 他對這人沒什么好感,何況他今天還罵了他哥,褚眠小心翼翼的早走在床頭把陳旗的襪子放在了他腦袋邊兒,又嫌棄在人身上擦了擦手,又像做了壞事的小貓兒似得一溜煙跑了。 秦唐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床上沒人,委委屈屈的盤著腿坐在地上。 褚眠推門進來的嚇了一大跳,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捂眼睛。 “你去哪兒了???” “我去給你沖蜂蜜水了。”褚眠舉了舉手里的玻璃杯,“你看,快來喝?!彼f著話,臉色爆紅。 秦唐聽話的從地上站起來,接過杯子三口兩口的喝了個精光,然后又歪著頭看褚眠的臉,‘咦‘了一聲:“你為什么臉紅?” 褚眠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的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蓋起來,悶悶道:“我沒有?!?/br> 秦唐也跟著上床,自然的把人抱在懷里,因為醉酒無所顧忌的說著醉話:“我知道,你是不是因為看到小唐了?“ 秦唐說著還拱了拱:‘我跟你講,我喝醉了,小唐也喝多了,很晚了,要睡覺了,你乖乖的?!?/br> 褚眠:…… 他的真的好想把秦唐的嘴巴給堵起來,他哥喝多了沒想到是這種樣子的?人設(shè)崩的太嚴重了,他好難。 “我知道了,那你也快睡吧。” “我跟你一起睡?!?/br> 褚眠嗯了一聲就把臺燈關(guān)了,秦唐用的是他的沐浴露,身上大概是隨便擦了擦就出來了,酒精在身體里發(fā)酵變得熱氣騰騰,隔著睡衣也能感覺出來。 他們倆身子貼著身子,褚眠不敢隨亂動,秦唐的手圈在他的胸膛前,褚眠把臉往人胳膊上蹭了蹭,凸起的喉結(jié)在黑夜里做出吞咽的動作。 身后很快傳來了秦唐平穩(wěn)的呼吸聲,褚眠松了口氣,咬著下唇艱難的想要讓自己趕快進入睡眠狀態(tài)。 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真正睡著的。 第二天清早是秦唐先醒過來的,懷里抱著個綿綿的東西,秦二狗舌頭上的倒刺在他臉上刮著。 “邊兒去。”秦唐沒睜眼,啞著嗓子說了一句,二狗果然停下了。 只是過了幾秒他睜開眼,正對上還在睡著的褚眠,倆人抱在一起,還睡在一個被子里。 秦唐掀開被子邊兒往里面望了一眼兒,哦,小孩兒穿著衣服呢。 他松了口氣,昨晚的事兒他幾乎忘了個干凈,記憶只停留在昨晚跟陳旗出柜,然后兩人就一個勁兒的喝酒。 對了,陳旗呢? 秦唐動了下身子,他的胳膊被褚眠壓了一整晚,早就發(fā)麻了,皺著眉‘嘶‘了一聲,還是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了。 就跟耍完流氓不認賬要跑路似得,秦唐彎著腰把地板上自己脫得衣服全都抱在懷里,又小聲的打開客房門出去了。 他在客廳里穿好衣服,把茶幾上的空啤酒瓶子和地板上的花瓶碎片全都收拾了才回自己房間找了干凈衣服去洗澡。 陳旗還在他床上躺著,大概是半夜睡得冷了,自己還給自己蓋了被子,秦唐進浴室前伸腳往他屁股上蹬了一腳。 陳旗醒過來完全是因為秦唐房間的陽光太刺眼了,全照在他眼皮上,他身上還有腦袋都挺疼。 宿醉頭疼可以理解,怎么身上也會疼啊,尤其是屁股,跟被人揍了似得,那個變態(tài)打人專打屁股啊,陳旗不悅的嘴角繃成一條直線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昨晚可不是被打了嗎?秦唐那個狗給他臉上來了一拳,陳旗伸手摸了摸嘴角,倒吸了口冷氣,挺疼,別是把他給打破相了,那他還怎么出門浪? 陳旗伸手想找自己的手機,臉一偏倒是自己跟自己襪子來個早安吻。 “我靠,誰啊,這么缺德?!?/br> 還能誰?肯定是秦唐那個王八,陳旗抓起襪子氣憤的往臥室門扔了過去。 “呦,醒了?”秦唐聽見了聲響,叼了褚眠給自己煎的愛心吐司過來查看,“醒了就起吧,我今兒上班。” “誰他媽稀罕?!标惼彀焉砩系谋蛔酉频簦_剛著地就腿軟了一下。 門口傳來秦唐的嘲笑聲,他推門進來,把一杯蜂蜜水發(fā)放在床頭柜子上。 “喝了吧,我們家寶貝沖的蜂蜜柚子水?!?/br> 陳旗斜睨了一眼,沒動。 “怎么了?怕給你下耗子藥啊?” 陳旗冷哼:十分不屑: “小兔崽子敢嗎?”那個小孩兒看著他媽就年輕,敢干什么壞事兒。 “小兔崽子不敢?!鼻靥苾墒纸徊嬖谛厍?,挑著眉似笑非笑,“但是小兔崽子的男朋友敢啊。” 陳旗再不說話跟秦唐擦著肩出去,褚眠正在客廳了喂貓,聽見聲音抬起頭來,又正好對上陳旗殺氣騰騰的視線,他緩慢的眨了眨眼睛。 在陳旗看來就是羞愧般的低下了腦袋,他也沒故意找人麻煩,在玄關(guān)換了鞋就開門走了,他就不信秦唐還能跟這個男的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