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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師父脾氣犟得很,我說也不管用?!?/br> 嚴(yán)奚如朝他挑眉:“哦?又是你師父了,最近天天就想著這位老師父,我這個嫩師叔你看不見?” 俞訪云說:“看得見的,你是親師叔?!?/br> 親師叔……嚴(yán)奚如險些脫口而出。那倒是親一親啊。 月桂早就開了,街上金葉絡(luò)繹。俞訪云從玉樹下跑過,踩著一路金粉如螢飛,帶來風(fēng)和清香,襯得一顆心上下浮動。 少年一番飛馳,似流云飛得無影蹤,嚴(yán)奚如難得見他輕松灑脫的樣子,站在原地望他背影,直到消失不見,被人晃著肩膀喊了名字才回過神來。 葛重山摘了老花鏡,跟著看過去:“你瞧什么呢?” 嚴(yán)奚如低聲笑道:“瞧我的寶貝?!?/br> 第15章 助人為樂俞訪云 俞訪云走到藥鋪門口,卻與鄭長垣撞見,他的西裝外套搭在桌上,站得離柜臺和陸弛章幾米遠。 “訪云?!标懗谡滦χ退蛘泻簦嶉L垣也看過來一眼,卻是陰郁沉沉,初見時臉上的溫柔和禮貌蕩然無存,著實嚇人。 “陸師叔,今天沒買到橘子,蜜柚行不行?”俞訪云撩開門簾,探進頭來。 陸符丁一直在等他來,來了又要擺架子:“哼,皮太硬,不愛剝。” “那我給你剝?!?/br> “哎,這才舒服?!标懛√纱采舷硎芩藕?,“這我腰都好得差不多了,紫珍膏也掏走了,你還跑來干嘛呢,不會是惦記我那兩罐子蛇膽酒吧?” 俞訪云一直奇怪,這老頭再犟也不是什么認(rèn)死理的人,為什么就是不肯住院做手術(shù)?!澳@腰拍的片子您自己也看到了,必須得做手術(shù)的程度了,我陪你去醫(yī)院吧?” 陸符丁閉上眼睛,哼一聲:“我不愛去醫(yī)院,去了就來氣。而且我們這兒馬上要拆了,搬來搬去一堆事,哪有空去醫(yī)院躺著?!?/br> 俞訪云對過去的恩怨只猜了三四分,但摸清了嚴(yán)奚如做十分只說一分的脾氣,遞了半塊柚子rou到陸符丁手里?!澳俏野值膸熜?,這一間藥鋪盛著兩代人的心血,師父真忍心看它在廢墟里蒙灰?” “能忍心嗎,怎么忍心。你說那多少藥方多少古籍散失到現(xiàn)在,只剩在我的腦子里那一點。但我不愿意又能怎樣,這把骨頭架早干不動了,弛章又這樣……他還年紀(jì)輕輕,我總是不忍心和我一樣,一輩子困在這些繁高重累的藥柜子之間的?!彼豢阼肿觬ou,略帶苦澀?!拔抑绹?yán)奚如找你來讓我勸他回醫(yī)院,但說實話,他不愿意承這份情,我也勸不動?!?/br> 陸弛章晚上煮了砂鍋,留俞訪云在家里吃飯。陸符丁出來悄摸摸地張望一眼:“他走了?” “沒買他的飯?!标懗谡碌f。 俞訪云故作好奇:“他是誰?。俊?/br> 陸符丁哼一聲坐下:”比你師叔更陰魂不散的一人。” 桌上少了雙筷子,俞訪云自告奮勇來拿,陸弛章怕他尋不到跟著過來了。俞訪云每次來都和陸符丁混在一起,和陸弛章倒沒說上過幾句話,接過筷子:“謝謝陸師兄?!?/br> 陸弛章笑了聲:“我當(dāng)不起你的師兄,喊名字就好?!?/br> 葛院長說俞訪云長得像年輕的陸弛章,其實性格也相似。都是水面上的月亮,好看是好看,瞧著還近在手邊,但靠近一兜,什么也撈不到。 俞訪云回到餐桌,卻發(fā)現(xiàn)多了個人。嚴(yán)奚如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座位上,喝著自己杯里的水,手邊放著一盒自己愛吃的草莓。他驚喜地?fù)溥^去:“師叔!你不是去葛院長家了嗎?” 嚴(yán)奚如沒說話,就拉開身側(cè)的座位喊他坐下。難不成要說想你才來找你?幾分鐘不見就如隔好幾場秋,落葉全凋盡了。 不是說不出口,他素來口無遮攔的,只是覺得想啊念啊這些字眼太俗氣,配不上這清清白白的豆蔻。怕說了嚇到他,也怕如今說多了,以后認(rèn)真再說,人家未必當(dāng)真。 陸弛章把筷子遞過去。這人上次還被陸符丁氣得面色青黃,過幾天就能忘了,嬉皮笑臉地回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嚴(yán)奚如說:“我來的時候看見鄭長垣的車了。” “嗯,走了。” “真委屈,比我還委屈。熱臉貼你冷屁股,連口飯都吃不上?!?/br> 陸弛章沒理他,托筷子的手一挑,嚴(yán)奚如夾的排骨就挑進了自己碗里,靈活得不像個瞎子。 一爐砂鍋吃出了圍爐的味道,熱氣騰騰。俞訪云問了幾句銅柜里的藥材,陸弛章也打開了話匣子。陸符丁偏心俞訪云,秘制寶貝蛇膽酒也偏偏只給他倒了一大杯。 陸弛章皺眉:“別給他喝這個東西?!?/br> 陸符丁表面應(yīng)了,又偷偷吧酒杯推給俞訪云,做口型:“是好東西——” 杯子里是渾濁的暗黃色,師父眼神灼灼盯著自己,俞訪云咬著牙灌下喉嚨。嚴(yán)奚如余光看見了,沒伸手?jǐn)r,反正也是酒……豆蔻泡酒,是個好東西。 嚴(yán)奚如問陸弛章:“鄭長垣找你干嘛的?” “還是那幾句。藥鋪要開不下去了,勸我回學(xué)校上課。可我這副樣子的老師,哪個學(xué)生受得了。”陸弛章放下筷子,頓了一頓,“你們的心意我都領(lǐng),但能不能別再替我籌謀了,醫(yī)院或者學(xué)校,我都不會再回去?!?/br> “明白了,都是我們剃頭挑子一頭熱?!眹?yán)奚如語氣一冷,“以前是沒機會替你說話,現(xiàn)在可以站出來講話了,你卻一躲再躲。為什么?我們之中就你成了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