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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時清就掛了電話,人也跑回了屋中,留一頭霧水的陸澤衍傻傻地舉著手機在樓下站了五分鐘。 忐忑不安,心緒不寧。 他完全不知道時清要做什么。 難道時清是打算讓他罰站? 也是可以的,罰站能讓他消氣的話。 忐忑著,時清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黑色衛(wèi)衣牛仔褲,平光眼鏡鴨舌帽,很低調(diào)的打扮。 陸澤衍疑惑間,時清一下子沖到陸澤衍跟前,勾起他的胳膊,“走,一起去!” 嗯?一起……去? 直到被時清拖上車,直到時清給他系好安全帶,直到時清一腳油門踩出去,甩出冷風(fēng)三百米,陸澤衍才清醒。 他要跟我去?去哪里?酒店?夜店?還是……去抓jian? 一想一個激靈,一想又開始懷疑。 他不生氣?他為什么不生氣?是不是他根本不在乎? 陸澤衍的心正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上不得下不得,就聽時清問他,“去哪兒?” “嗯?”陸澤衍一愣,他哪里知道去哪里?但一想到時清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又忍不住賭氣,“tales?!?/br> 大概就是,你說我去酒吧,我就去給你看的意思,幼稚得不行。 時清一懵,沒懂他的幼稚,他甚至不知道tales是什么,“哪兒?” “tales,酒吧?!标憹裳馨丫瓢蓛蓚€字念得重重的,十分刻意。 誰想,時清半點不為所動,像是聽不出他在賭氣。 “哦,好。”時清沒事人一樣開著導(dǎo)航,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陸澤衍帶到了tales門口。 “到了?!?/br> 陸澤衍憋了一路,越想越火大,看到tales刺眼的燈牌更是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里,就,很郁悶,很氣! 憋呀憋,憋到時清把車開進停車場里,角度精準地停進角落里。 眼見時清真的要開門下車,陸澤衍再氣不過。在時清伸手欲開門那一刻,一把拉住時清的胳膊,將時清拽到自己懷里,二話不說,惡狠狠地親了下去。 時清一臉懵,兩眼醒,三秒后好笑又得意。 唇齒地掠奪那么有力,不一會時清的唇都破了皮,血腥味兒纏著兩人的氣息,更誘發(fā)了陸澤衍的占有欲。 更深,更狠,更用力。 時清嫌他粗魯,又舍不得推開,于是反客為主,主動勾上了陸澤衍的脖子,一點一點誘著他,化粗暴成纏綿,唇舌追逐著,氣息guntang,情,色濃烈。 直到沉迷在這情,色中的時清被腰間異樣的感覺喚醒,時清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被拉到了腰間。 一雙大手在他腰上游移摩挲,小腹上,有位兄弟正慢慢向他升旗敬禮。 異樣的觸感讓時清一驚,瞬間清醒,猛地往后一縮,“不行!” 陸澤衍被這一句叫醒,也被這兩字刺中,萬箭穿心。 痛,很痛,若不是還有最后一道名為不能傷害時清的枷鎖束縛,陸澤衍恐怕就要徹底失去理智。 強烈的愛讓他瘋狂,強烈的愛也讓他控制住了瘋狂。 但顫抖的身體咬緊的牙關(guān)還是什么出賣了他的力不從心。 時清感受到了,很清晰。 時清也痛,他甚至想攤牌,想告訴陸澤衍,不要忍了,做你自己,我永遠愛你。 然而不行。 陸澤衍的自尊與驕傲絕不允許,他的愛意一定會讓他將自己推得遠遠的去。 時清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裝聾作啞,應(yīng)付神志不清的陸澤衍綽綽有余。 收好心痛,時清眼神一躲頭一低,往陸澤衍懷里輕輕一靠,話出自帶三分羞澀三分媚意,“這里不行,有監(jiān)控?!?/br> 語調(diào)輕輕,如羽毛一路撫平陸澤衍的激烈情緒,順帶瘙出三分癢意,雨過天晴,晴空萬里,晴了陰霾,染了耳尖透紅。 又是一小陣溫存。 平復(fù)后,整理好衣物,真到兩人下車了,陸澤衍又有不喜。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他拉住時清,不想進去,更不想時清進去。 “見世面?!?/br> “這種地方?jīng)]什么好見的。” 時清扭頭看著陸澤衍挑眉一嘲,“你見得多,我沒見過?!?/br> 陸澤衍頓了頓,無言委屈。 剛到國外,被醫(yī)生宣判治療幾率很小的時候,他幾乎在酒吧住了一個月。 時清只是隨口一說,結(jié)果一看陸澤衍表情竟像是歪打正著真相了,瞬間真來了火,“陸公子,帶我見見世面?” 陸澤衍恰恰相反,他的不爽在聞到時清的醋味那一刻通通消弭,別提多高興。 “樂意至極?!标憹裳苌斐鍪终茢傇跁r清身前,意圖明顯。 時清瞪他一眼,把手交給他,十指一扣,邊走著,邊就開始斗氣了。 不一會,兩人的手都開始泛白,看得出是用了勁兒的。 三。二,一 還是陸澤衍舍不得,先松了手。 因為慣性,時清的力氣來不及收回,狠狠捏了陸澤衍一把,換個骨頭脆的,可能都能斷了。 音響轟鳴,燈光閃爍,兩人的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喝什么?” “你點?!?/br> 陸澤衍一時還真不知道點什么,他在酒吧都是直接兩瓶伏特加,沒點過其他。 “那就……”陸澤衍認真的翻了幾遍菜單,終于找到一款看上去很健康的飲料,“伏特加跟長島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