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jǐn)?shù)：5651

    2021年7月23日

    第二十一章·荒原二

    清晨，一夜寂靜過后，整個村莊都蘇醒了過來。阿東是被全村公雞連續(xù)打鳴

    的叫聲驚醒的，一只公雞報曉過后，其他各家的公雞緊跟著鳴叫不停。所以在農(nóng)

    村里，公雞就是最準(zhǔn)時的鬧鐘，日出而鳴。有那懶散的閑漢不滿被擾了清夢，就

    嘟囔說，「早晚殺了吃rou！」

    早晨的空氣清冽中帶著涼意，還伴有各種青草的芳香，聞之讓人精神一振。

    阿東飄在村莊上空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有些農(nóng)戶起得早，已經(jīng)開始出門活動了，起床上廁所的、倒尿盆兒的、抱柴

    火的、喂雞鴨的各自忙碌著。那些家畜家禽們各個扯著脖子高喊。狗吠、雞鳴、

    馬嘶、驢叫、豬嚎、人聲合在一起形成了農(nóng)莊特有的大合唱。這樣的合唱似乎每

    天早上都會進(jìn)行一次，每次的演奏都不同，但主題卻完全相同。如果一定要給這

    大合唱起個名字，那最恰當(dāng)?shù)木褪恰?/br>
    村邊的小樹林兒里到處都是各種鳥在叫，卻少有人出村勞作。此時正值夏日，

    二遍草已經(jīng)鋤過，農(nóng)人們并不需要下田出大力氣，正是一年中比較清閑的時光。

    阿東再看曉薇家，煙囪里冒著白煙，顯是曉薇mama已經(jīng)起床準(zhǔn)備早飯了。又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女孩兒背著書包，推著自行車，精神抖擻地出了院門。

    曉薇換了身淡綠色衣裙，此時全身整潔干凈，昨晚的臟娃子不見了。細(xì)看去，

    小女孩兒皮膚白嫩細(xì)膩，和村里面貌粗糙的成年人比起來，是那么的顯眼出眾。

    即便和同齡的男生女生相比，也是最出挑的那個。

    一會兒就有同村的幾個孩子也騎著自行車出現(xiàn)在了村口，男孩兒騎得快些，

    你追我趕地飛速前行，女孩兒騎得穩(wěn)些，多半保持勻速前行。遇到了曉薇，有的

    打了個招呼，有的不打招呼直接越過了。

    阿東想了想，并沒有顯出身形，怕太頻繁的接觸引起女孩兒的警惕心，那樣

    就不美了。

    出了村口，曉薇稍加快了點兒速度，阿東就飄在后面一路隨。清晨的鄉(xiāng)野，

    路邊長著青草，上面掛著露珠，朝陽還沒升到樹梢，小鳥在樹枝間跳躍，一切看

    上去那么的美好。

    這次女孩兒換了條路走，并沒有再經(jīng)過昨天的泥坑路。阿東發(fā)現(xiàn)曉薇雖然看

    似瘦弱，年紀(jì)也小，但體力并不算差，這一路大約花了半個小時多一點兒就進(jìn)了

    鎮(zhèn)子。這個時候，從不同方向匯聚過來的學(xué)生多了起來，女生們都還好，男生有

    的就有些橫沖直撞。曉薇專注地目視前方，不急不躁，終于來到了校門口。此時

    她額頭微見汗，稍有些喘，在校園里又騎了一小段，就到了教室門口。

    曉薇按規(guī)定在教室的窗下停放好自行車，稍平復(fù)了下氣息，才邁著輕巧的步

    伐進(jìn)了教室。也有男生把自行車胡亂停放的，很快就有值日生過來給擺好。

    阿東發(fā)現(xiàn)許是因為年齡小身高也矮一點的關(guān)系，曉薇的自行車果然要比其它

    的小一號，和別的車放在一起很是小巧可愛的樣子。而且阿東記得昨天自行車也

    弄得很臟了，現(xiàn)在看去干干凈凈，顯是女孩兒昨晚仔細(xì)擦拭過了。

    曉薇開始準(zhǔn)備上課，她坐在最前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個看上去憨憨的女生。

    她把書包放到桌膛里，拿出書本文具盒放桌面上擺好。又稍過了一會兒，班

    里人基本到齊了，曉薇站起身來開始收作業(yè)，看樣子她還是課代表呢！

    大約十幾分鐘后，教室里的嗡嗡聲漸漸平息，老師夾著教具走了進(jìn)來。班長

    喊「起立」，所有同學(xué)起身，齊聲拖長音喊「老師好——」，老師揮揮手，所有

    學(xué)生再坐下。教師里女老師高亢的聲音響起，曉薇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目視前方，

    專注地聽老師講課，不時拿起筆來在書上畫兩下。

    阿東見曉薇開始上課，就飄到高空中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只是一個平凡的北方小鎮(zhèn)，沒有什么特殊產(chǎn)業(yè)。鎮(zhèn)上有幾家農(nóng)資商店，一

    兩個小旅館，三五家小雜貨鋪之類的。

    主街上面積最大的一家店是叫做「供銷社」的地方，灰色水泥墻面，正門的

    尖頂上塑著一顆紅色五角星，有些掉色，顯示年代有些久了。整個鎮(zhèn)子的建筑以

    紅磚房居多，且基本全是平房，少有的兩棟二層小樓是郵局和儲蓄所。

    學(xué)校離火車站不遠(yuǎn)，不時有綠皮火車開進(jìn)來，又很快駛向遠(yuǎn)方。也有一長串

    方方的黑色車箱是運煤車，還有巨大的橫放著的圓柱形的銀色罐子是油罐車，還

    有時車箱上面裝的是長長的粗粗的原木。

    時間到了中午，學(xué)校放了學(xué)。曉薇卻不回家，她跑到校門口的鍋爐旁取了個

    鋁飯盒。飯盒應(yīng)當(dāng)是早上帶來的，阿東并沒有注意到她什么時候放

    到鍋爐房的，

    許是一進(jìn)校門時吧。燒開水的鍋爐也只能散出不多的熱量，女孩兒手持著飯盒都

    不覺得燙。

    回到教室里，曉薇把飯盒打開了，里面有只鋁勺子，一塊玉米餅子，玉米餅

    子下面是大醬熬土豆，菜里沒有rou，也沒別的配菜，就只有土豆。從飯盒上飄著

    的熱氣來看，飯菜的溫度也就是剛剛覺得不涼而已。那塊玉米餅子很是粗糙，一

    看就不太好吃的樣子。女孩兒小口吞咽著，不一會卻也吃得干干凈凈。她吃完后

    把飯盒收好，又來到學(xué)校唯一的洋井那里，用水沖洗干凈，再用飯盒接了點涼水

    喝了幾口。

    曉薇回到教室里，先是看了會兒書，又有些疲倦，就趴在書桌上睡了一會兒。

    教室里也有七八個和曉薇差不多情況的，都是中午回不了家的農(nóng)村孩子。阿

    東注意到曉薇腳上的仍是那雙塑料涼鞋，換了雙襪子，淡粉色的。

    曉薇睡了一會兒就醒了，振了振精神，提筆開始寫作業(yè)。

    日近傍晚，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鈴聲響起，學(xué)生們都如釋重負(fù)的表情，各個或步

    行或騎車回家了。學(xué)校里很快就只剩三三兩兩的身影，夕陽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印在cao場上看得人慌慌的。

    放學(xué)路上，曉薇仍保持勻速騎行。那些男生則個個加速趕超，遇到下坡路也

    不減速，一個個按著鈴鐺直沖過去，頗有秋名山飆車的架式。

    阿東一路隨著曉薇，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身，最后決定還是先觀察幾天再說。

    路上，女孩兒仍奮力騎行，騎累了就單腿支著休息一小會兒?？吹铰愤呉挥?/br>
    叢盛開的小花，她停了下來，摘了朵放在書包里，又繼續(xù)前進(jìn)。騎著騎著，曉薇

    嘴里哼起了歌，看樣子心情挺愉快。

    快到村邊時，是一段向東的緩下坡，曉薇騎行依舊，落日的余暉披在純真的

    小女孩身上，是這片黑土地上最令人心動的美好。

    晚上回到家，歇一了會兒后開始吃晚飯。這次阿東見到了曉薇爸爸，是一個

    干瘦的漢子，話不多。吃完飯后，曉薇爸爸出門去了，曉薇mama開始弄野菜米糠

    來喂豬喂雞。

    天還沒黑，曉薇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和弟弟打鬧一陣，拿幾根菜逗了逗雞，

    又去菜園子里看看仍沒長好的黃瓜，眼見時候不早，回屋去寫起作業(yè)來。此時天

    差不多黑了，曉薇就著昏黃的燈光開始書寫。一直到大約八點終于寫完了，她直

    腰挺起胸打了個哈欠。阿東注意到女孩兒的胸還沒開始發(fā)育，從外面幾乎看不到

    什么內(nèi)容。

    寫完作業(yè)，曉薇把襪子脫了扔到一邊，趴在炕上開始看書。又過了一會兒爸

    爸mama回來了，女孩兒拿水簡單地擦洗了下四肢，一家人開始脫衣睡覺，曉薇只

    穿著條小內(nèi)褲鉆進(jìn)被子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曉薇挨著mama，她身邊是弟弟，

    mama身邊是爸爸，一家人在一個大炕上并排睡。

    入了深夜，阿東在天上數(shù)星星，整個村莊漆黑一片，靜悄悄地連狗都不隨便

    叫一聲。半夜的時候，曉薇出門來小解，迷迷糊糊地蹲在房屋一側(cè)墻邊的空地上

    尿尿，尿完了又回屋接著睡。

    接下來幾日，阿東還是沒有現(xiàn)身，就這樣觀察著曉薇日復(fù)一日的生活。他看

    著女孩兒體育課時在cao場上蹦蹦跳跳，看著語文課上女孩兒舉手回答老師的提問，

    看著下課時女孩兒和同學(xué)們討論問題，看著放學(xué)路上女孩兒偶爾停下來一邊歇息

    一邊下意識地欣賞野外的風(fēng)景，看著天氣熱時汗水濕了女孩兒的衣衫打濕了額前

    的頭發(fā)，看著女孩兒挨了mama的訓(xùn)斥悶悶不樂，看著女孩兒趁家里沒人光著身子

    清洗身體……

    是的，阿東終于見著曉薇洗澡了，卻簡單得只有一條毛巾、一塊香皂、一個

    水盆。女孩兒先接了一些涼水，又拿暖壺倒了些開水，試了試水溫后再添了些開

    水，見水溫合適了才開始洗。女孩兒先穿著小內(nèi)褲把頭發(fā)和四肢拿香皂仔細(xì)清洗

    一遍，再迅速脫下小內(nèi)褲清洗私處。女孩兒洗得很認(rèn)真，洗完后把身體迅速擦干

    換上新的內(nèi)褲，再把臟的拿香皂洗了晾在屋外的繩子上。

    阿東瞧見曉薇皮膚白嫩，但身體細(xì)細(xì)瘦瘦的，站起身時兩腿間夾得緊緊的。

    女孩兒清洗私處時阿東也沒有湊近了看。他現(xiàn)在對女孩兒沒有任何不良企圖，

    實話說這樣瘦小的女孩兒真的沒什么好看的。

    曉薇洗完澡又換了盆涼水，添了點兒熱水開始洗腳。女孩兒的小腳兒同樣瘦

    小，因為經(jīng)常在戶外活動，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白嫩，但也不粗糙。發(fā)育中的少女，皮膚

    自潔自愈的能力很強(qiáng)的。阿東以

    戀足大師的眼光評價了下，女孩兒腳趾整齊圓潤，

    腳形修長秀氣，長大后有發(fā)育成玉足的潛質(zhì)。

    曉薇把全身上下都清洗了個遍，換上干凈衣裙，自己對著鏡子照了照，又笑

    了笑，顯得很滿意的樣子。阿東看見女孩兒笑得很美，也跟著笑了，可惜沒人看

    得見他。

    第二天是周末，曉薇貪睡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她拿了把鐮刀尖改造成的

    小刀，手里提了個布袋子去田地里去挖野菜。那小刀很鈍的樣子，刀把上纏著厚

    厚的臟兮兮的布條。

    許是村子附近的都被挖空了，曉薇走了一里多才站定了，這里已經(jīng)看不見村

    莊的影子。

    阿東見周圍也沒什么人，就現(xiàn)出身形，一把將女孩兒拖進(jìn)了苞米地里。

    ……

    （這句刪掉）

    阿東見周圍也沒什么人，就現(xiàn)出身形站在女孩兒前方的馬路上，往前走了兩

    步，假裝成偶遇的樣子。

    曉薇發(fā)現(xiàn)了他，驚喜地說：「叔叔是你呀！我還以為你回城了呢？」

    雖然阿東這幾天都在日夜不停地觀察女孩兒的一舉一動，但顯然女孩兒并沒

    有把那日的相遇太放在心上，還以為輕易不會再見面，只當(dāng)他是生命中的匆匆過

    客。若非阿東再次出現(xiàn)，二人注定只是擦肩而過，漸漸淡忘。

    「是我呀！我沒回城，我這些天一直在這里。真巧又碰見你了，你這是要挖

    野菜嗎？」

    「是呀叔叔，我挖野菜來喂豬喂雞。你看！就是這種?！箷赞敝钢厣祥L著

    的野菜說。

    「這種豬和雞都愛吃嗎？」阿東尋找話題。

    「嗯！它們不吃也得吃，除了這種它們沒得吃?！古嚎隙ǖ恼f。

    「哈哈！是啊，它們沒得選擇。不過曉薇你挺能干的，放假了也不出去玩。」

    阿東見曉薇說得有趣，也開心地回道。

    「mama平日里都很累的，我弟弟貪玩不干活，只好我來干，挖野菜又不累。

    叔叔我要進(jìn)里面去挖了。」女孩兒指了指苞米地的深處。

    女孩兒要遠(yuǎn)離，阿東站在苞米地外面有些尷尬，想了想就說，「那個，我反

    正沒什么事兒，我就看你挖菜好了，不打擾你吧？」

    「有什么打擾的，叔叔你沒事可以幫我一起挖?！?/br>
    阿東得了女孩兒的邀情，正合心意，就也鉆進(jìn)了苞米地。地里很松軟，野菜

    不用刀用手一拔也能拔得出來。阿東挖了一些，看著袋子漸漸重了起來，就幫曉

    薇拿袋子。女孩兒挖一棵，阿東往里裝一棵。

    曉薇邊挖邊叨咕著，「其實這種菜人也能吃，但我不愛吃，苦苦的?！?/br>
    「那你愛吃什么？」阿東問。

    「甜的。」女孩兒露出笑容來轉(zhuǎn)頭看阿東，接著又說：「過年就好了，有糖

    吃，不過現(xiàn)在離過年還早。」

    阿東正要說什么，女孩兒高呼，「哇，好大一棵！」

    阿東向女孩兒身前望去，見是一株龍葵，只是還未成熟，果子都是綠的，上

    面帶著星星點點的黑斑。

    「等放了暑假，這顆黑星星就該熟了，到時我們一起來吃，好不好？」

    「好啊，到時你叫上我！」阿東受到女孩兒情緒感染，也跟著興奮起來。

    「不過，到時你就回城了吧？你吃不著的。只能我?guī)湍愠?。」曉薇說。

    「不行！我必須得吃到了再回城，否則我就不走了。」阿東看樣子很重視這

    株野果子。

    「哈哈，叔叔你比我還貪吃。那我們拉勾吧，說好了到時一起吃?！拐f著曉

    薇伸出細(xì)嫩的小指，阿東也伸了小指和女孩兒的勾在了一起。女孩兒嘴里大聲念

    叨著，「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人用力搖了兩下勾住的手指才松開，算是完成了簡單的建立契約的儀式，

    在行星領(lǐng)域內(nèi)具有一定的法則效力。

    這是兩人第一次身體接觸，阿東心中未起任何波瀾。他現(xiàn)在只是單純享受和

    鄉(xiāng)野小女孩兒在一起的快樂，純真、無邪、心無雜念。

    經(jīng)過這一番，兩個熟悉了起來，曉薇就問：「叔叔你住哪??？」

    「啊，我在鎮(zhèn)上住?！拱|回答，又趁機(jī)說：「不過我這些天經(jīng)常在這附近，

    你放學(xué)時說不能就能碰見我。」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到時可以一起走?！?/br>
    「好呀！」

    曉薇野菜挖好了就要回家，阿東跟著到了村口，就假裝要去別的地方和女孩

    兒分開了。阿東飄在后面，見曉薇到家后并沒有說起碰到阿東的事兒，許是怕媽

    媽聽了后又要嘮叨自己。

    阿東回味著剛和曉薇聊的天。女孩兒嘴里總能吐出一些方言來，讓他理解上

    稍有些費力。有些名詞要曉薇指給他實物才能知道是什么。像芩麻菜、婆婆丁是

    野菜的名字；螞蚱菜和螞蚱沒什么關(guān)系，其實是馬齒

    莧；而嘎啦瓢是一種紡錘狀

    的小果子，竟然是能吃的，阿東適才跟著曉薇吃了一個，味道還行。

    阿東想著得給自己在這世上安排一個身份了。于是第二天，他飄去了附近的

    大城市。路上他試了試，自己全力飄行時的速度奇快無比，一百公里的距離只需

    要一兩分鐘。

    他先去各大銀行的金庫里各拿了兩千元。然后又拿錢開道，隨便找了個偏僻

    的村子落了戶。有錢好辦事兒，那村支書主動陪著阿東一起去鎮(zhèn)子上的戶口，辦

    的身份證。不過證件不能當(dāng)時就拿到，得等半個月。阿東打算等身份證下來后去

    南方大城市的證券交易市場開個戶。

    錢他目前沒有需求，但以后可能曉薇用得上。

    對了，還得在鎮(zhèn)上租個房子，以備不時之需。

    阿東并不擔(dān)心這些作為被人揭穿，他在這世上是無根之萍，不沾因果。萬一

    將來事有不諧，大不了換個身份重新來過。

    后面的幾日，阿東果然不時出現(xiàn)在曉薇放學(xué)的路上，曉薇見了都會停下來和

    他聊上幾句。待女孩兒走遠(yuǎn)后，阿東又隱去身形綴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

    就這樣按部就班地接觸著，漸漸熟悉著，不想幾日后卻出了事故。

    曉薇的爸爸是個酒鬼，也沒什么壞心腸，就是一喝起酒來就管不住自己。有

    的時候趁著白日心情不好，晚上回來還要和老婆吵上幾句。這一日傍晚不知怎地，

    曉薇爸爸一回來就不依不饒地大著舌頭質(zhì)疑老婆背著他偷漢子。

    女人不理他，被逼問極了，就回?fù)舻溃骸改銘岩晌揖蜕俸赛c酒多顧著點兒家！」

    男人手里拎著個酒瓶紅著眼睛，聽老婆竟然敢還嘴，就更怒了，「你他媽的

    男人喝個酒也要管！」說著把酒瓶用力一甩，也沒敢砸向老婆，就往門外扔。卻

    不料就在這時，曉薇放學(xué)回了家，正要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