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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扮精致的女士過來與郁寒搭訕,都被他心不在焉地敷衍過去,最后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別墅二樓。 林塵側(cè)身避開沈渡伸過來的手,聲音冷淡:“你來干什么?” “主……您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來?”沈渡右手端著一杯紅酒,酒液在燈光中微微搖晃,沈渡的右手也因此覆上了一層粼粼酒紅,透出幾分妖艷。 他的眼尾泛著一點不正常的暈紅,臉上的笑容卻溫和持禮,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柔和:“您看到剛剛那一幕了嗎?” “沒看到,讓開?!绷謮m推開沈渡,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 “您看到了?!鄙蚨勺岄_了,并沒有攔路,但是在林塵從他身邊過去的時候,端著紅酒的右手卻故意伸出來,林塵的肩膀撞上了沈渡的手。 沈渡突然俯身側(cè)頭。 那淺淺覆蓋住杯底的紅酒盡數(shù)傾倒在沈渡的臉上,透紅的酒液順著沈渡過分白皙的側(cè)臉滑下來,從脖頸慢慢流進那件深色的西裝內(nèi),浸濕了襯衫,透著幾分不可名狀的艷色。 明明是這樣狼狽的一面,沈渡頂著一臉的紅酒,嘴角卻慢慢揚起來,不顧林塵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眼睛愉悅地彎起:“您不僅看到了,您還想這么做,對么?” 林塵先是從口袋里抽出手帕,擦干凈了肩膀上不小心濺上的幾滴酒液,然后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沈渡被潑了一臉紅酒的臉上,冷然道:“神經(jīng)病?!?/br> 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二樓。 沈渡這才慢條斯理地從上衣的口袋里將裝飾用的手帕抽出來,一點一點擦拭著臉上的酒液,一邊擦拭,沈渡的唇角一直沒有落下來過。 被沈渡拋下許久的徐清這時才在二樓看到沈渡,一眼看到了他像是被人潑了一杯紅酒的模樣,皺眉道:“誰干的。算了,我去跟林夫人說一聲,先去換套衣服吧?!?/br> 沈渡一邊將脖頸處的酒液擦盡,一邊道:“沒事?!?/br> 擦拭的時候,沈渡微微仰著頭,露出一點鎖骨與一段雪白的側(cè)頸,配合著未干透的酒液,有種難喻的性感。 徐清不小心看到,不知為何,頗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好看嗎?”徐清的耳邊突然響起了沈渡低沉的聲音。 他已經(jīng)將酒液擦干凈,只是被浸濕的襯衣和西裝外套卻不是那么好清理的,被浸成淺紅色的衣領(lǐng)襯著沈渡含笑的側(cè)臉,讓徐清微微幌神。 片刻后,想到沈渡在問什么的徐清臉色漲紅:“你在說什么?” 沈渡又恢復(fù)了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余光輕輕瞥了徐清微紅的側(cè)臉一眼,一只手蓋住了被洇濕的衣領(lǐng),笑道:“逗你的,走吧。濕衣服穿著確實難受,還是換一件吧。” 徐清一路走得心不在焉,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他臉紅后,沈渡一直捂著衣領(lǐng),再沒讓他看到一絲脖頸。 林塵走下樓梯,大廳里相熟的人已經(jīng)三三兩兩湊做一堆,林塵分辨了一會兒,輕易地找到了圍在甜品桌周圍瘋狂吃吃吃的余山等人。 雖然是一場生日宴會,但是商場上的合作伙伴湊在一起,依然免不了聊些商業(yè)上的事情,大人和小孩自然也是分開的,好在余山等人也不是必須要人帶著的人,很快找到了生日宴的樂趣,湊在那一桌甜點飲料面前嘴巴就沒消停過。 “林塵,你終于下來了,再不下來我都要吃撐了?!泵像Y打了個飽嗝,一邊說撐一邊又插了一塊小蛋糕。 “我看你吃得很歡快?!绷謮m端起一杯橙汁喝了一口。 “活該,你不吃撐誰吃撐,一個人快干掉一個桌,簡直餓死鬼投胎。”棠琴翻了個白眼,她到底是家里精養(yǎng)出來的小公主,做不來與人搶食的舉動,每次她剛覺得什么好吃,再伸叉子過去,東西已經(jīng)少了大半。 “你不懂,這個月……我太窮了。這些甜點都是奢侈品你懂嗎?”孟馳又打了一個飽嗝,順便再叉了一塊菠蘿。 “我看你今天吃的量夠頂一個月了,這個月就不用再找我借錢了吧?!绷謮m目光落在孟馳叉菠蘿的手上。 孟馳的手非常靈活地拐了個方向,遞到了林塵嘴邊:“哪能啊!您先吃,您先吃。” 林塵向后避了避,嫌棄地撇開了臉。 于是孟馳又將菠蘿送進了自己嘴里。 林塵與孟馳他們聊了會兒,確定他們沒有什么不習(xí)慣不方便的地方就離開了。 后來又在大廳里看到了秦訊等人,林塵都一一打過招呼,這才在角落里看到了郁寒。 他的相貌俊美風(fēng)流,身上穿著白色的修身西裝,寬肩窄腰的身材盡顯無疑,此刻端著一杯紅酒,好像被勾起了什么回憶一樣,桃花眼凝視著晃動的酒液,表情顯出幾分無助的困惑來,吸引了眾多的女性向他那個角落看過去。 林塵甚至看到有人拿著手機偷偷拍照。 想起剛剛在陽臺上看到的一幕,林塵手指動了動,視線落在郁寒身上。 他忽然走過去,將郁寒手中的紅酒取過來,站在郁寒面前。 郁寒這才回神,詫異地看向林塵,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林塵思索了一會兒,俯身,修長的手指突然捏起郁寒的下巴,將手中的酒杯往郁寒的唇邊湊了過去。 郁寒先是一驚,然后臉色爆紅,隨即酒液便從唇邊渡了進來,沒來得及思考林塵的用意,連忙咽下了灌到嘴里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