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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還有這么荒的地方嗎?我們?nèi)绻涝谶@里,是不是連尸體都沒人看見?!标愋πσ荒樈^望,小聲向棠琴道。 “瞎說什么大實話?!碧那僖埠芙^望,她家境還算富裕,平日里連旅游去的都是山清水秀的風(fēng)景圣地,從來沒有來過這么破敗的地方,看起來就適合埋骨。 “你們兩個別瞎說了,要命早要了,還等到現(xiàn)在?”余山低聲呵斥。 他的聲音還有點喘,走了這么久的路,他早就累得不想動了,他試圖交涉過,但對方根本不搭理他們,路越走越偏,連他都懷疑這里還有沒有人能找到。 再說些喪氣話,恐怕還沒等到救援的人過來,他們自己先把自己嚇?biāo)懒恕?/br> 許書蘭一直沒有說話,但她的手指一直在摩挲手上的繩子,可見心中也并非毫無波瀾。 “書蘭,你沒事吧?!碧那贉愡^來,試圖安慰一下許書蘭。 “沒事,我只是有點擔(dān)心我jiejie?!痹S書蘭眉頭微微皺著,手指不斷摩挲著綁縛雙手的繩子。 “jiejie?”雖然和許書蘭關(guān)系不錯,但是棠琴對許書蘭的家庭情況并不算十分了解,只知道她家里有一個身體不好的母親和一個已經(jīng)工作的jiejie。 “我jiejie她……” “走快點,進(jìn)去!”許書蘭正要說話,一路上只字不語,只不斷催促他們趕路的男人猛地回頭,推搡他們進(jìn)屋。 許書蘭只得按捺下?lián)鷳n的心情,跟著那些長得兇神惡煞的男人們走進(jìn)屋子里。 陳舊的木門推開,迎面撲來一陣灰塵,屋子里的擺設(shè)都結(jié)上了厚厚的蛛網(wǎng),家具落滿塵灰,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余山的臉上浮現(xiàn)凝重的神情,他的身體不著痕跡地?fù)踉谌齻€女性的前面,眼角余光注意著這些男人的動作。 陳笑笑還不明白余山為什么突然走到了前面,許書蘭和棠琴已然明白過來,眼里露出明顯的戒備。 幾個男人早在社會上滾打多年,幾個小朋友的動作自然看得清楚,不過他們也不甚在意,要是真想做些什么事情,憑這幾個學(xué)生的力氣,還能有什么反抗不成? 不過余山這個動作,讓其中一個面目嚴(yán)肅,一直不曾開口的男人有了些許好感,接下來的動作不再那么粗魯,只示意他們坐在椅子上。 這些椅子落灰多年,棠琴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但勢比人強(qiáng),而且走了這么久的路,也實在是累了,顧不得臟,一屁股做了下去。 幾個漢子將他們的手腳綁在了一起。 看到男人的動作,棠琴和許書蘭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是不打算動她們了。 長相最為兇惡,眼角還有一個刀疤的男人看見,“嘿嘿”笑了兩聲,嗤笑道:“放心吧,爺爺們拿錢辦事,絕不做多余的事!” 陳笑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余山等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覺地害怕起來。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派來的,又想干什么?”余山見幾個男人似乎不打算再多做動作了,還有閑情同他們說話,斟酌著問了一句。 刀疤臉?biāo)坪跻驗閷⑷私壍搅四康牡?,不再那么緊張,剛想懶洋洋地坐下來,發(fā)現(xiàn)椅子都用完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你小子還有點義氣,勸你一句別問那么多,爺爺們就是拿錢辦事,不會多做什么,當(dāng)然,你們這些毛頭小子也別想從爺爺套出什么話來。” 刀疤臉哼哼兩聲,不說話了。 余山卻并未氣餒,又問:“那既然你們只是拿錢辦事,想必也不希望我們出事吧,不知道可不可以弄一點水過來,已經(jīng)一上午沒有喝過一口水了?!?/br> 余山此問并非得寸進(jìn)尺,剛剛一路上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帶他們過來的四個人,刀疤臉最好動,嚴(yán)肅男人最冷漠,脖子上紋著紋身的身手似乎最好,最后一個瘦高男人似乎地位比較低,只知道聽話辦事。 比較來比較去,還是這個刀疤臉最好說話。 果然,聽得他這一句,又是刀疤臉最先開口:“喝什么水,一上午不喝水死不了人,我們都還渴呢,你們叫喚什么?忍著?!?/br> 余山眸光一閃,渴?這說明他們出來得倉促,應(yīng)該也不知道這次事情會拖到這么久,也就是說,綁架他們的人完全是臨時起意。 這就難辦了,有預(yù)謀的綁架倒也還好,有理可循,但是這突發(fā)奇想的綁架,鬼知道他們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余山還想再試探幾句,一直沒有說話的嚴(yán)肅男人突然看過來,一雙眼睛充滿警告,沉聲道:“閉嘴,再多話把你嘴塞起來?!?/br> “還有你,讓你改改嘮叨的毛??!”極具威脅性的一眼讓刀疤臉徹底安靜下來,甚至走到門前,和瘦高個兒換了崗。 “老大,來短信了?!币恢笨s在角落里閉目養(yǎng)神的紋身男人走過來,將手機(jī)遞給嚴(yán)肅男人。 嚴(yán)肅男人看完后,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小家伙們,看來你們要吃點苦頭了?!?/br> 第5章 報警 “孟離焦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都說了孟季他沒有留一分錢給我!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問孟季,你問問他手里到底有多少股份你就知道了!你他媽還給……喂!喂?” “臥槽!這傻逼把電話掛了!”孟馳氣急敗壞地往桌子上錘了一下,力度大得茶杯都微微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