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棄子覆天下_分節(jié)閱讀_78
所以,程寧倒是十分順利的就上樓了,也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門上掛著雕花牌子上寫著”秀娟”兩字的房間。 整了整衣襟,程寧禮貌的輕扣房門”叩叩叩”,恭敬的喊著:“許前輩,是我程寧,你起來了嗎?”然而,過了好一會,寂靜的屋子里猜測換出了一些好像是磕碰,又好像是什么東西吱呀的聲音,程寧眉梢微擰,更是加重了力道敲門說道:“許前輩,許前輩是我,你還好嗎?你沒事吧?我找你有些事,現(xiàn)在我可以進(jìn)來了嗎?許前輩?” 可是這一次,程寧等待了片刻之后,程寧連屋子里的聲響都沒聽到了。 程寧的秀眉完全蹙在了一起,也對許尋這樣買醉的行為有些生氣了,害怕吵到左右其他房間里的人,程寧低聲的說道:“許前輩,失禮了,晚輩要進(jìn)來了!”說完之后,程寧再也不猶豫,果斷的大力推開了房門,才一進(jìn)去,程寧就被撲面而來的濃烈酒氣薰的伸手捂鼻扇了扇,下意識的說道:“也不知道開窗……呃,窗戶是開著的,為什么還這樣大的酒氣?” 看著敞開的窗戶,程寧很費解,明明外面的寒風(fēng)不停的吹進(jìn)來,這屋子里的酒氣,居然還是這樣濃烈? “唔……誰、是誰把窗戶打開了?關(guān)上,給我全部關(guān)上,不準(zhǔn)打開,我說了不準(zhǔn)打開!”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從屋子另外一側(cè)的屏風(fēng)后傳來。 程寧一聽就聽出來了這是許尋的聲音,也顧不上敞開的窗戶,程寧關(guān)上門,抬腳往屏風(fēng)后走去,一邊走過去,一邊說道:“許前輩,晚輩有事想要問你,我?guī)煾邓馈背虒庍€沒說完就已經(jīng)走過了屏風(fēng),也見識到了屏風(fēng)后的模樣,頓時語塞又錯愕的睜大了眼睛,臉頰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羞紅了起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屏風(fēng)后的場面,對于沒見過風(fēng)月場所的程寧來說,簡直就是太羞恥,太讓人面紅耳赤了! 來”琉璃閣”的路上,程寧隱隱猜測過,大概是許尋此行不順利,所以,心情不好會在”琉璃閣”買醉。 但是,程寧這個對許尋了解不深的人都看出來他對曾經(jīng)的那一個人伴侶多在意之后,程寧是萬萬都想象不出來,許尋會對別人左擁右抱,甚至……躺一張床上的! 可此刻程寧面前的這近乎糜亂的一幕讓程寧簡直不敢相信床上,那個衣衫不整,半個身子倒在床上,手中還拎著酒壺,另外半個身子癱在床沿,床邊兩個幾乎是坦胸露肩的俊美少年也臉頰微紅的醉倒在他的腳邊,非但如此,更讓程寧想不到的是,程寧往一地亂七八糟衣物的那邊走去的時候,才走兩步,更是看到許尋倒著的床里端,竟然還有一個腰間只是搭著一層紗,渾身赤裸的背向著許尋,抱著被子正睡的很熟的身影…… 程寧的臉頰都紅的不能在紅了,盡量讓自己的視線落在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桌子上,小心的穿過地上的”阻礙”,總算的來到了床榻邊上,繞過地上兩個少年,站到了許尋的一旁,對著許尋蹙眉說道:“許前輩,你醒醒,我有事想要問你,我?guī)煾邓ツ睦锪???/br> “唔,什么……誰?好吵,吵死了,我暫時不要酒,先等我喝完這幾壇在說……”許尋完全聽不清程寧的話,只是覺得耳邊有吵聲,讓他很不舒服,蹙著眉,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手中的酒壺”啪嗒”一聲也掉落了,而他則因為轉(zhuǎn)身往哪個床上睡著了的人靠了靠,一手更是搭上了那人的腰間,隨后更是嘟囔著:“麻煩幫我關(guān)窗戶……很冷……” “……”程寧看著他的動作,簡直眼睛都不知道該往何處放了。 “嚶,公子,再、再來喝……” “不要啦,公子不要對霜兒這樣啦,討厭!” “嗯、很舒服……” …… 也因為兩人的這話,這會屋子里的少年們好像都被吵到了,呢喃著夢囈,更是動了動,好像都在尋找溫暖的地方一樣。 看的程寧的眼角都跳了跳,總算明白為什么這些人非要鬧著關(guān)窗戶了,想到這里,程寧也好人做到底了,看著躺的很隨意又都衣衫不整的幾人,不得不忍著酒味,轉(zhuǎn)身去把窗戶關(guān)上了,再一次回到床前的時候,程寧眼看著許尋的手不老實的已經(jīng)往床上背對著他的人那薄紗下滑去了,程寧一肚子的怒火,頓時覺得他這樣簡直十分對不起他曾經(jīng)的那位伴侶! “許前輩,失禮了!”怒火上來的程寧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一邊冷清的說著,一邊麻利的挽起了袖子,直接上前將許尋的抓著翻過身來,先是整理好他的衣衫,隨后咬著牙齒將他架在了肩膀上,最后深吸一口氣,帶著他離開了房間。 一路上幾乎是半拖著將許尋終于是帶離了”琉璃閣”,在門口看到兩個打手,程寧又感謝了一下,順帶的詢問了一下這混賬許尋欠賬沒有? 幸好這人大概是知道自己會醉成什么樣,所以來的第一天就直接豪擲千金壓在了”琉璃閣”,自然是沒花完的,程寧嘴角抽搐的說,等讓人把剩余的錢直接送回許宅去就可以了,最后才往馬車走去。 文景跟程尉早就看到程寧,都是迎了上來,文景更是懂事的抱著程尉先下了馬車,免得撞到他,然后有幫程寧一起把許尋扶上了馬車,程寧這才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對文景說道:“幸好你來了,幸好我們是趕馬車來的,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去了?” “所以,許公子是怎么了?”文景詫異的問著。 程寧搖搖頭,無奈的攤手說道:“你看現(xiàn)在這樣模樣,我又哪里會知道?只能先帶他回去,等他醒來在說吧!” “也只能這樣了!”文景也擔(dān)憂的說著:“那先上馬車吧,我們先把許公子送回去!” 于是,程寧彎腰去抱程尉準(zhǔn)備上馬車,但是剛剛抱起程尉,后者卻忽然伸手指著街角的某處對程寧,擰著眉頭說道:“爹爹,那邊有人在盯著我們!” 程寧一驚,雙手抱緊了程尉,疑惑的順著程尉的手指方向轉(zhuǎn)頭看去,結(jié)果,看到程尉手指的街角除了開始準(zhǔn)備做生意的人呢,連一個異常的人影都沒有的模樣,程寧松了一口氣說道:“沒有,那些不過是做生意的商販而已,你不要緊張,爹爹不會有事的!” “不,是真的有!”程尉一本正經(jīng):“真的有人盯著我們!” 可是程寧在怎么看,都看不出一點的異常,最后只覺得他大概是太緊張了,于是抱著他一起坐上馬車,溫柔的笑著哄到:“好好好,但爹爹也不怕哦,因為有尉兒在爹爹身邊,所以,爹爹一點都不害怕!” “駕——”文景心領(lǐng)神會的也駕走了馬車。 程尉的視線一直盯著那邊,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抬頭對程寧點點頭,一副”我已經(jīng)長大”的樣子,拍著胸口保證:“那是當(dāng)然,爹爹我有空給你看我練的劍術(shù),你就知道我現(xiàn)在是可以保護(hù)你了!” “是嗎?爹爹很期待哦!” “我木劍在師傅家,等我拿到就給你看!” “好!” …… 三人說說笑笑的,駕著馬車往許宅趕去。 許宅的人看到程寧去而復(fù)返還帶回了他們的主子,自然都是很感激程寧,忙著跟他一起把許尋帶回了他的屋子,眾人又紛紛的準(zhǔn)備醒酒湯,給他沐浴更衣等等……看著這熟悉的場面,程寧還以為自己還在穆宅,這不就是穆晉干偶爾會上演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