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說他要悔婚!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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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說我宗弟子年輕幼稚?一川雨呵呵一笑:“都還是些孩子,就是容易沖動,世子謬贊了?!?/br> “哪里哪里,英雄出少年,我看著就很欣喜?!?/br> “客氣客氣,一群毛頭小子,世子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br> 二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虛情假意的微笑。 一川雨做了個“請”的手勢,李晝眠也不客氣,抬腳就走。 踏出會客廳大門,李晝眠抬眼望向夜空下明宗的崇山峻嶺,能聽到遠處確實隱隱傳來人群的躁動聲。他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心想這些孩子還真是精力充沛……哼,不如林州穩(wěn)重可愛。 想到這里,李晝眠忽然有些感慨道:“貴宗門弟子中確實有許多少年英才。我聽說有位叫做林州的神宮弟子,就很不錯?!?/br> 一川雨聞言,卻迷茫了一瞬:“神宮弟子林州?” 李晝眠一怔:“對,林州,可有不妥?” 當然不妥了,神宮何時有一位叫做林州的弟子?一川雨仔細回憶了一番,疑惑道:“我們神宮并沒有叫做林州的弟子。世子是從何處聽說的這個名字?” 李晝眠停下腳步,呆立一瞬,不可置信道:“明宗弟子眾多,堂主會不會是記漏了?” “明宗弟子雖多,有資格自稱神宮弟子的人可不多,”一川雨篤定地搖搖頭,“我身為執(zhí)法堂主,監(jiān)察宗門內外,每一個神宮弟子的名冊我都記過,絕無一名叫做林州的弟子?!?/br> 李晝眠呆呆站在原地,呢喃出聲:“怎么可能……” 一川雨被李晝眠忽然之間失魂落魄的表情嚇了一跳,好奇道:“莫非是有人裝作我神宮弟子,在外招搖撞騙?神宮名聲比較大,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不知李世子是在何處聽說的這個名字?我們明宗一向對這類假借名目之人嚴懲不貸,世子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人,只管告訴我?!?/br> “在陵……”李晝眠忽然閉上嘴,不再往下說。 裝作神宮弟子,招搖撞騙?李晝眠被這句話刺激的一個機靈清醒過來,心中情緒紛亂復雜,復雜難言,一時間千頭萬緒,不可言說。 只是“嚴懲不貸”四個字在他心頭繞了一圈,鬼使神差的,李晝眠不想把具體情況告訴一川雨。 這一瞬間,李晝眠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該如何形容,被欺騙的憤怒和不可置信、對一川雨所說之事的本能懷疑、不愿意相信事實的逃避心態(tài)……相互交織,但是最終,他依舊下意識地不愿意讓林州被“嚴懲不貸”。 夜已經深了。李晝眠抬頭,看到墨色的天空之上,星河璀璨。北地的風寒氣襲人,從雪山之巔席卷而來,吹到他的衣襟里,浸入他的骨髓。 李晝眠抬起手,輕輕按了按懷里的傳音符。他覺得風從前襟里灌進去,胸腔一片寒涼,心口也泛起一陣細密的疼。 他猶自不死心,扭頭死死盯住一川雨,急切地問道:“神宮令牌也能仿制么?” 一川雨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一跳,皺眉搖頭道:“神宮腰牌?這個東西是我們宗主親自改良,確實只有神宮弟子才有,外人很難仿造?!?/br> 一瞬間李晝眠眼神明亮起來:“我說的那位名叫林州的弟子,確實隨身帶有神宮腰牌?!?/br> 聽到這里,一川雨倒是真的疑惑起來:“竟然如此?會不會是世子您不了解神宮腰牌的制式,被騙子給蒙騙了過去……話說您只遇見過這一個神宮弟子么?” 李晝眠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一個人:“我還聽說過一位叫做柳梳云的弟子?!?/br> “柳梳云確實是神宮弟子,”聽到這個名字,一川雨說道,“而且是這一輩弟子中相當出色的一位?!?/br> 李晝眠張張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之前在陵城的時候,與林州說起“柳梳云”這個名字時,對方奇怪的沉默和逃避態(tài)度。當時他只覺得是二人關系不合,如今想來,卻處處都透著古怪。 莫非林州真的只是在騙自己,他根本不是神宮弟子,所以才不敢去見那位柳梳云,怕被拆穿身份? 李晝眠一瞬間有些茫然,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原本想離開明宗,就立刻回到陵城,回到林州身邊去的??墒乾F在,他卻不知道接下來,他該如何面對對方。 為什么會如此難受?李晝眠迷茫地想。他從小長在皇家,也不是沒有經歷過爾虞我詐、欺騙背叛,但是為什么這一次,就這么難過? 一川雨見他表情復雜、怔怔出神,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猶豫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安慰道:“關于這個林州,我會再去好好查查的,興許真是我記錯了呢。走吧,我?guī)咝÷烦鋈ィ抢餂]有圍堵的弟子,世子盡管放心?!?/br> 半晌,李晝眠苦笑一聲:“……勞煩堂主了?!彼淮ㄓ?,沉默著走出了明宗。 .................... 春風客棧里,林尋舟解開頭發(fā),上床蓋好被子,把傳音符放在枕頭邊。 說不準李晝眠等會兒忙完了,又突然給他傳音呢?林尋舟也說不清楚這種隱秘的期待,只是與李晝眠說話時,他會覺得很輕松,很愉快。 不過他沒有等到李晝眠,反而先等到了一川雨的傳音。 一川雨長出一口氣,對林尋舟說道:“總算談完了!和李晝眠說話我都得繃著,難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