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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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玄門至高秘典的他已然是今非昔比,秦問明有足夠的信心,以自己現(xiàn)在的道行,別說是薛定山了,怕是整個玄門都沒有誰是自己一合之?dāng)场?/br> 如果再給他五十年的時間,舉霞飛升指日可待! 壓在自己頭頂?shù)拇笊揭幌伦颖慌查_,身處的世界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秦問明之前避世是為了躲避薛定山的追殺,現(xiàn)在避世,則是為了不同薛定山兵戎相見。 好歹是曾經(jīng)的師父,對方于他有養(yǎng)育之恩,再怎么樣,秦問明也不希望薛定山死于自己之手。 只是希望,對方能夠理解自己這一番苦心為好。 思及過往,秦問明眼中閃過一絲不甚明顯的悲憫。 或許是站在高處的時間太久了,他這顆心也越來越冷了,漸漸的,秦問明甚至將自己和普通人割裂開來了。 宅子里各色的人來來往往,面對他們的追捧,秦問明心中升不起半點(diǎn)波瀾。 這個世界上,弱者本就不應(yīng)該存在。 神仙神仙,就應(yīng)該是無欲無求的模樣。 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變化是因為境界的提升,以為這樣是羽化成仙的必然過程,秦問明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順從本心而已。 如果說幾十年前他還為失手殺死了自己的師弟而感到內(nèi)疚的話,從二十年前開始,這種感情就開始慢慢淡去了。 十年前,這樣的感情徹底消失,現(xiàn)如今,秦問明更是覺得,自己當(dāng)初的選擇并無過錯。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修行的路上,自然充滿了荊棘和波折。 如果誰有幸能成為他向上攀爬的墊腳石,那也是一種榮耀。 大不了,等自己成功之后,專門帶上師弟的牌位好了,就像張道陵張?zhí)鞄煄е约杭胰艘约皟蓚€徒弟那樣。 想來,師父應(yīng)當(dāng)也會非常欣慰的吧。 現(xiàn)如今屬于人類的感情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秦問明連看也不看在自己面前苦苦掙扎的人,在對方呆滯的表情中,他緩緩朝書房那邊走去。 小童見狀不由得搖頭,一臉的愛莫能助。 藝人的表情漸漸龜裂,瞬間反應(yīng)過來,再顧不得其他,他趕忙手腳并用。 一把抱住秦問明的大腿,藝人忙不迭道:“只要秦先生救我,我愿意將大半財產(chǎn)都贈予先生!” 事到如今,為了小命,他可以說是豁出去了。 然而,秦問明和小童不同,錢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 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無名的力道震開,知道這個辦法大約是行不通了,絞盡腦汁,藝人全身熱汗直冒。 好一會兒,他眼前一亮。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面前這位似乎是對力量有種別樣的狂熱。 “秦先生!”都來不及喘口氣,藝人趕忙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江星海沒死!那小鬼被人給破了!” 怎么可能? 作為一個精益求精的人,尤其是道術(shù)方面,秦問明對自己的要求苛刻到近乎變態(tài) 。 那小鬼雖然不是多金貴的玩意兒,是自己練手之作,那也比絕大多數(shù)降頭師的水平要高。 若說破解倒是有可能,但是被詛咒的那個人毫發(fā)無傷,這難度委實高了些。 果不其然,秦問明稍稍提起了點(diǎn)興趣。 見對方停了下來,知道這辦法管用,藝人再接再厲:“聽說江星海當(dāng)時請了一個大師?!?/br> 想了想,他飛快的將那大師的名字念了出來。 “不可能?!鼻貑柮飨乱庾R的否認(rèn):“你說的那人我知道,他沒那樣的本事?!?/br> 沽名釣譽(yù)之輩罷了。 成功被勾起了好奇心,無視藝人驚恐的目光,秦問明抬手取了他三滴心頭血:“借我一用。” 如果說這樣能讓他出手保自己一命的話,也算是值了。 心頭血什么的,最多也就是折幾年陽壽而已。 看著心口炸開的血花,藏起心頭涌現(xiàn)的畏懼還有慌亂,藝人只能這樣苦笑著安慰自己。 “咦?”小鬼竟然沒死,而是被收回了地府。 不是說地府一般不管這些閑事么? 鬼差是什么樣子,經(jīng)常在兩界來回穿梭的秦問明再了解不過了,鬼差順手做好事的可能性太低,大概可以排除了。 所以說……破了自己道法的那人,道行應(yīng)該很高,不然鬼差也不會乖乖任其差遣。 “有意思?!毙T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個人物? 降虎山的王路平已死,其余幾個有這樣本事的人年歲過高,為了多活兩年,早不敢踏足地府那等陰氣過重的地方了。 難不成是薛定山出手了? 看起來也不像啊。 如果是師父的話,他早認(rèn)出那小鬼跟自己有關(guān),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打上門來了。 所以究竟是誰呢? 輕輕將手上的三滴血珠拂去,秦問明一邊用潔白的帕子擦拭,一邊微微勾起了唇角:“有空的話,得會會那人才好?!?/br> 這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太寂寞了。 —— 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惦記上了,等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后,距離新年也就剩下半個月的功夫了。 學(xué)校那邊早早放了假,在禿頭班主任的哀求下,玄魚無奈的寫了一幅對聯(lián)給他。 “我的字這么爛,你女兒真的會喜歡嗎?” 禿頭班主任搞這一出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自己剛剛遷入新房的女兒。 女兒大學(xué)畢業(yè),非常幸運(yùn)的拿到了五百強(qiáng)企業(yè)的offer,雖然沒有戀愛結(jié)婚吧,但再怎么說也是個大姑娘了。 孩子有獨(dú)立的念頭是好事,于是夫妻倆拿出了半輩子的積蓄,給她當(dāng)首付。 房子買的時候是二手的,禿頭班主任趁著之前放假,抽空去看過一次,可能是神經(jīng)過敏,也可能是之前兩次離奇的經(jīng)歷讓他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同的地方。 反正進(jìn)去之后,禿頭班主任總覺得心里有點(diǎn)毛毛的。 然而當(dāng)他跟女兒說的時候,女兒又笑他想的太多,說他搞了一輩子教育工作,不應(yīng)該信這個。 這東西見都見過了,不信不行啊。 見勸說女兒勸說不動,加上錢都已經(jīng)給了,實在是沒辦法反悔了,禿頭班主任只好來向自己的學(xué)生求助。 “她喜歡也得喜歡,不喜歡也得喜歡,否則我打斷她的狗腿!”將玄魚一手狗爬似的毛筆字奉若至寶,禿頭班主任恨不得當(dāng)場把這副對聯(lián)供起來了。 “你也別想太多,鬼怪什么的,終究還是少數(shù)?!?/br> 聽玄魚這么一說,禿頭班主任頓時心頭一松:“希望是我太敏感了吧。” 這種事神奇歸神奇,但還是不要遇到的好。 將對方送走以后,玄魚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 馬上要過年了,就算薛定山再怎么忙也該回來了,這不,昨天下午的時候,他就打電話過來,說是要接他一起回小山村。 其實在省城這邊過年是最舒服的,人多熱鬧不說,還有地暖和空調(diào)。 雖然玄魚無所謂冷熱吧,但她比較喜歡人多的地方,如果劉淑芬有空的話,她都想把對方一家也接過來了。 反正以前都是這么過的。 但是薛定山說,她已經(jīng)學(xué)成可以出師了,要帶她拜一拜祖師爺什么的,在外面不太方便,于是玄魚也就沒有多糾結(jié)。 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樓下,玄魚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大仇得報,外孫女爭氣,已經(jīng)覺得人生圓滿的薛定山整個人容光煥發(fā)。 忘了說一句,戮神戟和他混熟之后,已經(jīng)想辦法將張道陵和王長現(xiàn)寫的那本道書傳給薛定山了。 道法猛地精進(jìn)了一大截,薛定山頗有種返老還童的感覺。 原本斑白的頭發(fā),此時也重回成了黑色。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兩人回到了熟悉的庭院。 劉洋此時也放寒假回來了,得知鄭向原果真如他所料,成了小伙伴的小弟以后,他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服了。” 這本事,天生就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材料??! “這么算的話,我跟首富也算是沾親帶故了?!毙』锇楹退夤珯n次太高夠不上,世俗之中,還是鄭家聽起來比較唬人。 “別貧?!睂Υ?,玄魚只送了他兩個字。 大年初二那天,等劉淑芬一家離開后,薛定山帶著玄魚來到了最角落的靜室。 推開其中一道暗門,他示意自己外孫女先站在一旁看著,接著薛定山取了三柱香點(diǎn)燃:“祖師爺在上,師父有靈,第一百二十六代弟子攜外孫女前來祭拜?!?/br> “徒弟不才,早些年被jian人蒙蔽,年過耳順才得了一個衣缽傳人……”或許是很久沒來這里了,薛定山說了很多話。 當(dāng)著祖師爺和師父的牌位狠狠把玄魚夸了一通之后,他的語速才漸漸慢了下來。 好一會兒,緩緩站起身,薛定山一臉慈愛的招呼旁邊認(rèn)認(rèn)真真聽講的外孫女:“來,讓祖師爺和師公看看你。” 將手中的香遞給玄魚,他道:“跪下吧?!?/br> 與此同時,三十三重天兜率宮里—— 雖然門下弟子眾多,但自從老君知道張道陵的弟子王長和那位還有這等淵源之后,漸漸召見他們的次數(shù)就多了起來。 這天,三人一邊坐在一起品茶下棋,一邊聆聽著人間傳來的新年的喜悅。 深知玄魚的脾性,老君從不去私窺玄魚的境況,所以他壓根不知道下界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王長不行啊,人都到他牌位前了,他就算是想裝看不見都不成。 當(dāng)聽到那句“跪下吧”時,王長一個沒控制住,口中的茶水當(dāng)場就噴了出來。 不不不! 這個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