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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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吧? 這特么都行的嗎??? 最后一點(diǎn)黃紙燃盡,數(shù)米寬的青雷宛若利劍一般,使得整個夜空亮如白晝。 “轟隆”一聲巨響,青雷落下,薛定山的三觀也隨之碎成了渣渣。 第29章 改行 由于沒有固定的打擊目標(biāo),青雷很快就消失。 頭頂?shù)暮穹e的烏云飛快散去,原本目睹了這一幕的村民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春天剛過,還沒到夏天呢,這悶雷打的有點(diǎn)早啊。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眾人三三兩兩的睡去了。 此刻,留在書房的薛定山久久難以回神。 雖然他特別想麻痹自己說,這雷只是個偶然,但……基礎(chǔ)的判斷力時刻提醒著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那幾乎要把天整個劈開的炸雷,真的是自己手中這枚小小符紙的引發(fā)出來的。 小丫頭白天的時候沒有撒謊。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短短一個晚上,徹底把薛定山幾十年來的認(rèn)知都摧毀的一干二凈,他把胳膊都快掐腫了,也沒能及時清醒過來。 震驚、迷茫、困惑…… 各種情緒齊齊涌上心頭,一時間薛定山甚至開始懷疑起了這個世界。 這樣奇怪的世界,真的是真實(shí)存在的嗎? 還是說,他這幾十年其實(shí)是在做夢? 玄學(xué)本身就非常的不科學(xué)了,自己外孫女的存在怎么比玄學(xué)還過分那么多! 幾次教訓(xùn)過后,薛定山徹底認(rèn)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但凡跟自己外孫女沾上邊的事,根本不能用常識和經(jīng)驗(yàn)來衡量。 她生來就事為打破常規(guī)而來的,明明是絕命早夭的八字,卻順風(fēng)順?biāo)幕畹搅爽F(xiàn)在。 橫豎撇捺點(diǎn)……這特么隨手亂戳上去東西真的有效果! 緩緩站起身來,薛定山眼神復(fù)雜的看向那一垃圾桶的“紙符”,原地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他蹲下身來,一張一張的將它們撿出來。 然后。 一張張抻平。 在此期間,薛定山的思緒不自覺的飄遠(yuǎn),按理說,他不是那種會向誰低頭的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從未開口承認(rèn)過自己的錯誤。 說倔也好,說自尊過了頭也好,雖然聽起來挺可笑的,可他這輩子就是這么過來的。 然而想起白天小丫頭在聽完那句賭氣的誓言后,毫不猶豫將手中黃紙撕碎丟掉的舉動,薛定山覺得,自己這么大歲數(shù)一個人,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孩子看的通透。 當(dāng)年師父看重他,卻也防備他,師兄弟們尊敬他,卻也嫉妒他,至于妻子孩子以及唯一的徒弟,愛重他的同時,也打心底里深深畏懼著他。 他這輩子從未全心全意的待過誰,也從未被誰全心全意對待過。 —— 玄魚是被推門聲給吵醒的。 由于知道小丫頭有穿睡衣的習(xí)慣,薛定山直接了當(dāng)?shù)木瓦M(jìn)來了。 看著她那雙略顯迷蒙的雙眼,老者視線一飄,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沒聽到剛剛打雷的聲音嗎?” 雷?什么雷? 除非是有人主動侵入到她的領(lǐng)地,不然的話,玄魚睡覺的時候一般會自動屏蔽周遭的雜音。 畢竟她的耳力比起普通人類來說要強(qiáng)悍太多,如果不修煉出這個技能,不用等到神力失衡,她早就因?yàn)樗卟蛔汊懒恕?/br> 見小丫頭一臉茫然,輕咳一聲,薛定山其實(shí)也不知道該怎么切入正題,于是只好隨便挑了個話頭:“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做我們這一行的,一定要時時刻刻提高警惕?!?/br> “……好?!蓖夤蟀胍沟?,就是特意來跟她說這個的? 玄魚打了個呵欠:“我一定會吸取教訓(xùn)的?!?/br> 屁哦,這個小破球上還有誰是能真正傷害到她的么? 所以與其保持警覺,不如多睡點(diǎn)覺。 渾然不覺她當(dāng)下的態(tài)度相當(dāng)?shù)姆笱?,薛定山糾結(jié)了半晌,終究選擇實(shí)話實(shí)說:“那個……其實(shí)我剛剛燒了一張你丟到垃圾桶里的紙符?!?/br> “是么?”玄魚點(diǎn)點(diǎn)頭:“威力怎么樣?用著還趁手么?” 她真的,就一點(diǎn)都不記恨白天白白挨打的事么…… 復(fù)雜之色一閃而過,薛定山坦言:“很不錯。”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答案來,他不由得直直地盯著面前的小丫頭瞧。 這件事不太好解釋啊…… 或許,是時候讓某尸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了。 早早就有了想法的玄魚不由得看向一旁佯裝睡覺的飛僵,這種情況下,能夠力挽狂瀾、為自己抗下一切的他是這樣的英俊,是這樣的可愛。 就連對方青白青白的皮膚,看起來也順眼了許多。 “……” 感受到小女孩輕飄飄的視線,心中淚流滿面,但面上飛僵則是一派冷淡:“是我?!?/br> “你教她的?”這下子,薛定山是真的驚訝了。 “這不可能!”下一秒,他斷然否決。 “沒什么不可能的?!憋w僵頭一回發(fā)現(xiàn),原來撒謊是這樣一件讓僵尸難為情的事。 然而事到如今,他卻不得不這么做,不然他可不敢保證,在大魔王手下,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一千多年前,道符根本就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復(fù)雜,越是精簡,威力就越大,是你們這些后輩實(shí)力太過不濟(jì),所以才會逐漸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薛定山:“……” 不只是常識,他覺得自己智商也被侮辱了。 “胡說八道!”霍然站起身來,老者怒斥:“我?guī)熼T代代傳下來的道書,上面壓根就沒有這樣的記載。” “那可能是你們祖師爺怕傷到你們的自尊心,所以做主抹去了?!憋w僵的心在滴血:“文字可能會有偏差,但我活了這么多年,絕對不會說錯的。” “我可是親眼見過的!” “親眼見過的不只你一個?!毖Χㄉ缴钗艘豢跉狻?/br> 不期然,他想到了自己三千年高齡的羅盤。 徑直向外走去,臨走前,他冷笑著開口:“我自己會去求證,如果你說的是假話,你就給我等著吧!” 騙子!謊話精! 怒氣沖沖的推開房間門,將羅盤握在手上,顧不得上面隱隱傳來的怒火,薛定山嘗試著跟對方溝通:“那頭飛僵說的,絕對是假的對吧?” 聽完整個過程,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定坤盤頓時就僵硬了。 我擦,怎么好端端把它都給牽扯進(jìn)去了? 在心中把飛僵罵了個狗血淋頭,接著,在對上持有者那雙眼睛時,定坤盤認(rèn)認(rèn)真真的反駁:“你說的對,那飛僵是在撒謊?!?/br> “果然?!毖Χㄉ矫寄渴嬲?。 下一秒,定坤盤道:“他只知道其中一小部分,其實(shí),幾千年前真正厲害的玄門大師根本不需要畫符,他們彈彈手指,就能把天雷召喚出來,你外孫女這種放到現(xiàn)在是天才,但在古代根本不值一提?!?/br> 為了給那位打掩護(hù),它也是拼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薛定山原本篤定自信的表情頓時裂開了。 這一次他受到的沖擊,完全不亞于看到那些紙符的時候。 另一邊。 盡管是無意,但還是聽完了整個對話的玄魚和飛僵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好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飛僵果斷道:“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想助紂為虐了。” “不行?!毙~揪了揪他的頭發(fā):“我留你還有用。” 可他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 如果有眼淚,飛僵早就哭給面前的魔鬼看了。 早知道在那些人炸他老巢的時候,他及時跑掉就好了! 整整一夜,飛僵后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之后的幾天,可能是刺激狠了,玄魚發(fā)現(xiàn)自己外公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已經(jīng)接受某種奇特設(shè)定的他在看見玄魚時,總會見怪不怪的問一句:“你又找到了新的可以簡化的道符了么?” “……不,外公,這回真的只是隨手涂鴉而已?!弊鲎鳂I(yè)時走神的玄魚,看著面前的草稿紙,不禁飛快的解釋道。 “這樣啊……那你加油,爭取早日把祖師爺?shù)谋绢I(lǐng)全部撿起來,能不能重拾玄門的榮耀,就看你的了!” 根據(jù)他多年的觀察,現(xiàn)在的玄門沒有一個人能達(dá)到玄魚這個地步。 所以自己外孫女就是唯一的希望。 自從聽定坤盤說了幾千年前祖師爺?shù)纫槐姶竽苷嬲谋绢I(lǐng)后,饒是已經(jīng)過了熱血的年紀(jì),薛定山也依舊對那樣的時代心生向往。 看著自己外公的背影,玄魚只覺得頭痛欲裂。 事情怎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渾然不知道被自己視作唯一希望的外孫女如今正滿心的懊惱,薛定山回到靜室之后,再一次攤開了面前的黃紙。 大概兩個小時后,看著滿桌子的墨點(diǎn),仔細(xì)感受了一下,沒有從中感應(yīng)到任何道術(shù)的痕跡,他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還是不行嗎……” 說好的天才,果然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