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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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平房,小院收拾的很干凈。 墻根兩棵葡萄樹,上面結(jié)得滿滿當當,一嘟嚕挨著一嘟嚕。 段策沒著急進去,好奇地看著葡萄架。 “結(jié)這么多呢,甜嗎?”他問。 “甜,等熟了我給你送點?!标悏粼趶N房回。 “好啊,你在這里住了有多久?”段策環(huán)顧一圈。 “五年,房租便宜,還有地方停車放東西?!标悏粽f。 等所有東西擺好盤,段策才進屋。 “你做的也太多了吧,我們兩個人怎么能吃得完?”他很驚訝。 “沒事,有冰箱呢。”陳夢低頭說。 吃飯過程中,兩人都沒說什么話。 末了段策提出洗碗,才起身卻來了電話。 陳夢一邊洗涮,一邊用耳朵留意著客廳動靜。 “嗯,忙著呢……忙什么還要跟你匯報?沒錯,就是約會!跟誰?說了你也不認識……就這樣,掛啊?!?/br> 隱約中,她聽到電話里好像有個女聲在尖叫。 態(tài)度這么隨意,應該是同齡人吧。 說不定是之前見過的徐瑤,長得跟個洋娃娃一樣,漂亮又嬌氣,眼神里毫不掩飾對段策的喜歡。 他們兩個很熟……也不知道什么關(guān)系。 陳夢把雙手洗干凈,猶豫著走進客廳。 段策靠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專注地看手機。 陳夢看看掛鐘,已經(jīng)九點多了。 “那個……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她小聲問。 “洗澡?!”段策抬頭。 注視著陳夢,他的眼神由疑惑變?yōu)檎痼@。 陳夢兩只手放在小腹前,反復揉搓拇指。 燈光下,她皮膚白到夸張。 耳側(cè)幾縷頭發(fā)掉下來,覆蓋著清瘦的臉頰,竟讓其呈現(xiàn)出一種別樣的溫婉與羞澀。 段策僵坐在那兒,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這女人讓自己去洗澡,是那種意思吧? 自己……確定沒理解錯?! 沉默了片刻后,段策含糊出聲。 “你,確定嗎?”他忍不住確認。 “嗯,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标悏粽f。 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于段策有點懵。 “那個,我沒有……”他還在糾結(jié)。 “在這兒,安全套我也買好了?!彼龔目诖锬贸鲆粋€小塑料包說。 好吧,現(xiàn)在段策終于能確定了。 他沒搞錯,就是那個意思。 拒絕還是接受,段總只思慮了短短三秒,他默默脫了外套。 不過在看到陳夢后,他又很紳士地做了個手勢。 “還是你先去洗吧!”段策禮貌道。 陳夢沒推遲,拎著準備好的袋子進浴室。 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段策竟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幻想了無數(shù)次的場景,居然就這么猝不及防的發(fā)生了? 就在那個時候,手機又響了。 段策看到‘江越’兩個字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飛行模式。 十點鐘,陳夢從浴室走了出來。 在黑紅兩套衣服之間,她選了后者。 那是火紅的,熱情奔放的顏色,襯得她皮膚格外白…… 因為骨骼纖細,所以線條格外清晰,結(jié)合起來,讓人感到脆弱的同時,又有一種超現(xiàn)實的怪異美。 段策喉嚨發(fā)緊,手里全是汗。 陳夢有些不自在,用那雙又大又單純的眼睛望著他。 “我這樣……是不是很難看?”她怯生生地開口。 “怎么會?很漂亮?!倍尾吣X子里瞬間邪念叢生。 他起身,隨手想拉上窗簾。 不巧滑軌卡到一半,卻扯不動了。 “應該是軌道生銹了,我來!”陳夢說。 她走過來,穿了鞋踩在沙發(fā)上,拉住窗簾布隨手一甩,唰,合上了。 段策站在后面,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具已經(jīng)肖想了很久的身體…… 陳夢冷不丁回頭,視線安靜地投在他臉上。 身上最緊繃的那根神經(jīng),毫無預兆地像煙花一樣爆開……段策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五秒鐘后,他冷冷出聲。 “你等會兒,我馬上出來?!?/br> 浴室里,段策靠在冰冷的墻面上。 他表情糾結(jié),手指緊緊攥握成拳。 他的自尊驕傲和自制力,在那個面容平庸的女人面前,全都脆弱到不堪一擊。 只是一個眼神而已,身體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瘋了…… 剛才的經(jīng)歷,說是奇恥大辱也不為過! 仿佛是為了證明什么,等段策走出浴室后,就像徹底變了個人一樣。 “那個……我沒有經(jīng)驗,希望你不要介意?!标悏粜邼?。 “沒關(guān)系,我來教你?!彼凵裼陌?。 …… 十二點,陳夢閉著眼睛平躺在床上。 剛才,她感覺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兇猛臺風! 平日里明明那么溫和友善,怎么突然就像變得像頭野獸! 她驚慌、無助、迷茫又害怕,對方卻心硬如石,按著她毫不手軟! 有那么一瞬間,她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不過還好,一切終于結(jié)束。 “要不要喝杯水?”男人再度恢復體貼。 陳夢不敢看他,輕輕搖頭。 “還是喝點吧,聽你聲音都啞了?!彼f。 “……好?!标悏艉芾仟N。 溫水端過來,她小心翼翼喝了半杯。 悄無聲息中,段策慢慢靠近。 床太小了,而他個子又太高,兩個人擠一塊兒,感覺很憋屈。 他伸出手臂,自身后攬住陳夢。 同時,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 “還要不要?”他聲音里尚有期待。 “你……還想嗎?”陳夢聲音輕不可聞。 “想?!彼f。 陳夢轉(zhuǎn)過身,跟他正視。 “你快樂嗎?”她問。 “當然!”他眼神愉悅。 “那就好。”陳夢輕輕撫摸那張熟悉的臉。 夜已深,不知名的小蟲子,躲在葡萄藤下面唱著歌。 不過是有些不適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陳夢想。 現(xiàn)在……對方就是索要性命,估計自己都不會猶豫吧! 次日天還沒亮,段策就醒了。 旁邊是空的,他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陳夢正在院子里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