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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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饒有興趣也望著她,陳夢立刻連忙低頭。 “聽姑姑說你昨天有去相親?”他問。 “啊……嗯?!标悏艋亍?/br> “結(jié)果怎么樣?”他看上去很好奇。 “沒見到人,可能他壓根就看不上我吧!”陳夢說。 “男人大都膚淺,你沒必要把這種事放心上?!倍尾甙参克?。 “不是膚淺的問題,我除了外表不怎么樣外,也沒什么內(nèi)涵?!标悏粢槐菊?jīng)道。 “我倒覺得,你挺有意思的?!蹦腥诵Α?/br> 聽起來似乎很真誠,沒有夾帶嘲諷的意味。 陳夢頓了下,撈出來的餛飩差點滑進鍋里去。 “謝謝?!彼p聲說。 攤位上,很快就剩下他一個客人。 “你餛飩包這么好,應(yīng)該還會做別的吧?”段策問。 “只會做簡單的家常飯?!标悏粽f。 “那也足夠了?!倍尾哒f。 “嗯?”陳夢聽出這話似乎有弦外之音。 “秦姑姑要回老家一段時間,你有沒有興趣幫我做飯?放心,酬勞不會少的?!倍尾咝Σ[瞇道。 陳夢沉默,內(nèi)心兩個小人激烈的展開交戰(zhàn)。 老實說,她想去,因為對這個男人太好奇了。 但是,從理智方面講,她不該去。 “我……” “別著急回復(fù),考慮兩天不晚。只用負責(zé)早晚飯而已,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這個人其實不挑食?!?/br> “我……想想,不過為什么要找我?”陳夢糾結(jié)。 “因為我不太信任陌生人?!倍尾哒f。 “可我們也算不上很熟吧?”陳夢實話實說。 “是么,我還以為咱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呢!”他略顯驚訝地挑起了眉毛。 朋友嗎?對方這種身份,跟她一個三無小攤販……陳夢覺得很滑稽。 不過,這個男人從露面到現(xiàn)在,于她而言真的就像一個謎! 本來就嚴重失眠,跟段策交流完畢,陳夢更加睡不著覺了。 這種躺在床上無事可想、渾渾噩噩卻又意識喪存的感覺,簡直糟糕透頂。 快天亮的時候,她負氣地作出決定:以后要跟姓段的徹底切割,再也不見! 否則再這樣一天天下去,早晚都得報廢。 次日正常出攤,沒見著段策,卻收到一個壞消息。 燕京近日要舉辦什么官方重要論壇,考慮到污染問題和市容,最近二三十天別想再出攤。 這對陳夢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出攤就等于失業(yè),失業(yè)就等于無事可做…… 她是閑不住的,準(zhǔn)確的說是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空閑。 出去打個短工,也是個選擇。 但她沉默寡言,形象雖說不差……但總給人感覺,并不適合做服務(wù)行業(yè)。 至于別的選擇,她脫離社會圈太久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百無聊賴時,陳夢想到了段策,以及那座光輝耀眼的科技大樓。 她騎著三輪,再次出現(xiàn)在拐角的梧桐樹下。 這會兒正遇趕著上班時間,年輕男女絡(luò)繹不絕又井然有序地往里走,個個神采奕奕、衣著光鮮。 跟他們比起來,陳夢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土鱉。 曾幾何時,她也有著職場精英的夢想…… 不過,那早已經(jīng)遙不可及了。 “陳夢?!”有人不確定地喚她。 陳夢回神,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一個身著職業(yè)裝的短發(fā)麗人。 妝容完整又精致,手里拎著名牌皮包,荷葉邊襯衫,扎在黑色褲腿褲里,腳上踩著黑色細高跟鞋。 對方的表情,由狐疑變?yōu)檎痼@,又逐漸露出些許幸災(zāi)樂禍的慶幸。 “陳夢,真的是你?。 迸苏f。 “白麗娟?”陳夢也很意外。 兩人打量對方,海中同時浮現(xiàn)出許多片段,內(nèi)心皆是五味雜糅。 “我討厭那個名字,以后見面請叫我jennifer。”白麗娟說。 “哦?!标悏舻貞?yīng)。 “你……留個電話吧,我們改天再聊!”白麗娟問。 “不用了,反正也沒什么好聊的?!标悏粽f。 她扭動鑰匙,騎著三輪車徑直離去。 白麗娟旁邊的同事,好奇地掃視她們。 “那是誰呀?”有人問。 “高中時的一個老同學(xué)?!卑惥暾f。 “騎著三輪車,穿的又寒酸,看起來好搞笑!” “是么,你們肯定想不到,那女人……上學(xué)那會兒有多風(fēng)光!” “她家過去很有錢?”同事好奇。 “不只是有錢?!卑惥暄壑虚W過嫉妒的光。 “她是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嗎?”同事又問。 “每次都考年級第一?!卑惥暾f。 “真的假的?真讓人難以置信!”同事錯愕。 “不僅如此,她還有個英俊帥氣的學(xué)霸男友?!卑惥曷曇袈燥@低沉。 “天啊,竟然拿了一手好牌,她為什么會混成今天這樣子?”同事愈發(fā)震驚。 “很驚訝是么,我也想知道答案啊……”白麗娟緊盯著三輪消失的方向自語。 這晚剛?cè)胍梗悏艟吞傻搅舜采稀?/br> 連續(xù)多日失眠,早已讓她的身體疲憊不堪。 或許是因為意識不受控制的緣故,她做起了夢,夢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校園、陽光、晨風(fēng)以及年輕的臉,一切都是剛剛好…… 陳夢跟沈牧川站在過道里,兩人一左一右互相看對方。 “班主任說有人舉報我們早戀,很可能要請雙方家長!”陳夢苦著臉。 “你我都是年紀(jì)第一,怕什么?”少年低頭沖著她笑。 明亮的光線里,漂浮著許多塵埃,小小的,亮晶晶的,輕輕地飛舞著。 陳夢望著他,還是放松不下來。 “我現(xiàn)在腦子里亂糟糟的,你幫我想想,待會兒見到老師要怎么解釋?” “跟他道歉,說壓根兒沒有的事,實在不行就哭,男老師都怕女生掉眼淚!你一哭,他就心軟了。” “哭我沒問題,你怎么說?”陳夢反問。 “就老老實實的說唄?!彼谋砬楹茈S意。 “怎么說?”陳夢好奇。 “沒錯,我就是喜歡你?!彼χ冻鰞膳叛┌椎难例X。 說完之后,他用漂亮黝黑的眼睛,緊緊盯著陳夢,又字字清晰地重復(fù)了一遍。 “我,沈牧川,就是喜歡陳夢。” 盡管過去了這么多年,陳夢記憶依然清晰。 他那張逆光映著細細絨毛的俊臉,還有略顯稚氣卻又異常堅定的聲音。 那天,陳夢成功躲過一劫。 而沈牧川,則被老師和家長訓(xùn)了個狗血淋頭。 上課的時候,陳夢透過玻璃朝往外面偷窺。 穿著校服被罰站的少年,正把書本倒拿著展示給她看。 他把每頁都交錯折疊起來,用手指翻動就是一顆顆心的形狀…… 陳夢心跳的厲害,少年笑容卻愈發(fā)清晰明朗。 那是愛啊,也是青春。 黎晨四點,陳夢突然從夢中清醒,發(fā)現(xiàn)枕頭濕了一大片,臉上全是淚。 這么多年,這是她唯一一次夢到沈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