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別想攔著我搞基建!_分節(jié)閱讀_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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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的入場卷都是小木牌樣式的,用金銀錯的工藝,將細細的銀絲鑲嵌成云朵的線條。銀絲很細,所以材料價值其實不高,高的是工藝價值。木牌后面雕刻了可以看的節(jié)目的編號,他們只能看上面編了號的節(jié)目,想要看其他節(jié)目,就得買其他節(jié)目的牌子。 這其實是為了限制觀眾數(shù)量,云澤嚴格控制著,保證流入市場的每一個編號的牌子數(shù)目不超過三千。另外,這也能統(tǒng)計出最受歡迎的節(jié)目。 從賣出的牌子看,似乎這些故事都很受歡迎,不分高下。 云澤自己就在前幾場去看過,沒有像是其他人一樣,有條件就反復(fù)看。他家里事情多,釀制好的醬油要過濾分裝,過冬的存糧也要準(zhǔn)備了。 本來以為今年能吃上臘豬rou,結(jié)果是他想多了。本土豬的品種是類似黑豬的品種,至少得養(yǎng)上三年,那豬才能長出厚厚肥膘,可以做他最喜歡的紅燒rou了。剛好那時候老酒是三年的酒,用來做紅燒rou剛剛好。 白米飯有了,醬油有了,老酒有了,糖有了,云澤吞咽了一下口水,五花rou,再等兩年。 美尼斯依舊不明白腥sao的豬rou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因為云澤喜歡,他便也準(zhǔn)備養(yǎng)一些黑豬,照著云澤提供的方法養(yǎng)。小豬騸了之后長rou快,也不好斗。如果這個方法可以,倒是可以讓其他人家也跟著養(yǎng)豬,平民家庭不太在乎rou的口感。 美尼斯正想著這件事,有一個下屬走過來,小聲說了一件事。 他表情不變,只是說了一個‘審’。 云澤注意到,走過來問是什么事。 “沒什么,抓住了一個間諜?!泵滥崴剐χf,云澤不疑有他。 云澤并不知道,抓住的這個間諜和他也有些關(guān)系。有人無意間聽到這人罵云澤是毒蛇,罵他有本事去北國找北國的王罵,自己不敢去,在戲劇里把北國王刻畫得這樣愚蠢又自大,簡直像是噴射毒液的毒蛇。 庫里人對云澤好感度很高,就算偶有不喜歡的,也絕不至于罵人是毒蛇。 所以聽到的那人立刻就把這人舉報給了巡邏守衛(wèi),現(xiàn)在這人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美尼斯懷疑這人是北國來的間諜。 云澤下午還要晾曬從小山包那邊采集的藥材,有些需要制作成藥粉。而美尼斯則去審訊那個間諜。但是奇怪的是,他到了那邊一看,負責(zé)審訊的士兵一臉恍惚,地上有一灘爛泥,這爛泥的臉上長著一塊巨大的黑斑。 “怎么了?他不肯招認?”美尼斯問。 審訊的士兵恍恍惚惚:“不,大人,他……他可能不是間諜?!?/br> “嗯?” 美尼斯不明所以,幾個士兵就一一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了,現(xiàn)在輪到美尼斯恍惚了。 三代都在庫里,沒有和外國人有過接觸,因為是家中幼子,父母比較偏寵,是個普通的街頭混混,沒有工作,也沒有家庭,喜歡喝酒,一喝就喝到醉醺醺。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人天生長著奇怪的眼睛,只能看見不好的,他也長著奇怪的嘴,只能說出不好的。街坊鄰居都說他是個壞東西,看到小鳥罵它吵,看到花朵罵引蜂,看到小孩罵他們短命鬼,看到老人罵他們老不死,看到孕婦罵人丑,看到農(nóng)民罵人窮。 這些還是明面上,私底下罵得還要多,從大神官到國王,再到如今風(fēng)頭正盛的神子,也都是他罵一罵的樂子。據(jù)他自己招供,他破口大罵的時候,就好像自己是泰錫的王一樣,說不出的爽快。 其他人要工作,沒法像是他一樣整日無所事事,有精力跟著人一路罵。所以,大部分無緣無故被他罵的人,都懶得和他對罵,都不想理他,這就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 他覺得自己很能耐,沒有人是他對手。 這之后他罵的就更多了。總之,這天上地下,沒有一個他看得順眼,云澤當(dāng)然也不在他眼里。 “神子算什么東西?什么?他帶來了玉米?玉米又怎么樣,有麥子好吃?有本事他帶來比麥子好吃還不用種,一夜成熟的種子??!哈,帶不過來了吧,就是虛偽!” 所以,還真不是間諜,估計間諜也沒有他的囂張。 這人存粹就是,看見什么都想要罵一罵,顯得自己能耐,只不過以前罵得還算克制,罵貴族國王都是私底下,如今才喝了酒,酒氣一沖,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至于北國,他沒有去過北國,只是接觸過北國商人,聽了一頓吹捧,就覺得北國是人間的神國,心理上把自己看作是‘北國人’,也就是‘精神北國人’。所以看到‘國王的新衣’諷刺北國王,他就受不了,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這才控制不住破口大罵。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是能遇到鬼的,這不,終于被人捅出去了。 美尼斯聽得臉都是黑的,他這輩子都沒想過還有這樣的人,不好好工作生活,吃飽了就是罵人。 在美尼斯看來,哪怕這醉鬼罵國王都沒什么,但他不能罵云澤。云澤不是泰錫這塊土地上生長出來的,沒有受過這塊大地的恩,但他來了之后卻一直在付出。庫里……不,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吃他帶來的黃金麥飽腹的人都不能罵他。 他看了地上的爛泥一眼:“以間諜罪論處?!?/br> 這個酷愛罵人,整日怨天怨地的醉漢就這么消失了。他甚至連累了他的家人,放任了這個醉漢的他的父母離開了庫里,他們被懷疑對王室和神殿存在不滿。不過他兩個哥哥倒是沒有受到牽連,他們都是勤勤懇懇的農(nóng)民,也從未口吐惡言。 乘此機會,美尼斯聯(lián)合沙姆王子清理了一次庫里,掃出去一些間諜和危險的流浪武士。但是有很多沒有子女也沒有土地靠著乞討過活的孤寡老人和一些沒有父母的半大孩子,他們不知道要怎么辦。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活不過冬天,但是像是現(xiàn)代那樣照顧他們,那也不可能。 “公廁和街道管理已經(jīng)招募了一些老人,剩下這一些,大都是身體有殘缺,但又不是殘缺得那么厲害的老人。還有一些十三四歲,沒有父母獨自生活的孩子?!痹茲芍酪恍耙呀?jīng)招募了一些老人,現(xiàn)在實在沒有空缺的名額。 說到底,是因為這些人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們變得‘有用’的技能。人老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價值。 孩子尚且有些改變命運的希望,但是這些老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因為他們只能干一些很機械的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