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別想攔著我搞基建!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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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澤是那樣的人,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很好很好,好到讓人忘記了分寸。伊休斯是被慣壞了的,他只會理所當然的索取,因為他知道云澤不會拒絕。 那之后,云澤拿出的東西,拯救了北國的藥劑,那些工具,全都成了推高瑪曼琳神女地位的階梯。神女瑪曼琳成了民心所在。 為了收攏這部分人心,伊休斯娶了瑪曼琳。 但是他沒有意識到,云澤對他的好就這樣一點一點消耗殆盡了。一直付出沒有回報的云澤已經(jīng)厭倦了,他想要離開北國,帶著他的追隨者去別的地方。 云澤一人,便是千軍萬馬,伊休斯太清楚他的價值,他不能放他離開,絕不能。再一次不歡而散之后,云澤準備直接離開,他的行動被身邊的侍衛(wèi)報告給了伊休斯。 伊休斯將他囚禁起來,囚禁在宮里深處。而那些追隨者被他控制起來,作為威脅云澤的對象,他知道,云澤很在乎他們。 伊休斯給他最好的一切,最好的食物,最珍貴的布料,只要云澤想要,他都能取來。但云澤什么都不要,他只要離開。偏偏這是伊休斯唯一不能給的。 因為云澤,瑪曼琳和他爆發(fā)了無數(shù)次爭吵,他們是真正貌合神離的夫妻。 “只要能哄他一笑,你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他,我才是你的王妃,你心里卻只有他!” 伊休斯竟不能反駁。 然而就算他能摘下天上的月亮,云澤也不會再對他笑了。 之后某一日,云澤騎著白獅離開了王宮,伊休斯到底留不住他,這時北國卻開始爆發(fā)瘟疫,和上一次一樣的瘟疫,但是有點變異,之前的治療方案不管用了。 “這是神的懲罰,因為我、瑪曼琳和北國人傷害和褻瀆了神子?!币列菟棺诒粺龤Ш筮€在重建的王宮里,眼睜睜看著北國橫尸遍野,眼睜睜看著北國分崩離析。 他的侍女和侍衛(wèi)得了病,瑪曼琳得了病。沒有了神女光環(huán)的瑪曼琳只是個普通人,她連自己都救不了,何況其他人? 只有伊休斯一直沒有得瘟疫,或許這就是懲罰,讓他看著自己失去所有一切。 北國人去祭祀,去祈求上天的憐憫,但是沒用。 云澤的事被發(fā)現(xiàn),北國的百姓又開始指責瑪曼琳竊取神子榮耀,使得天降神罰,他們吊死了瑪曼琳,然而依舊沒用。 夢里的伊休斯熟知外界一切。 他知道外面的院子里,守衛(wèi)還沒睡,燃著篝火一邊閑話一邊守夜。這附近什么都沒有,只有山,但他知道山的另一邊就是泰錫。 他知道十多日前‘自己’見到了云澤,他們相互不認識,擦肩而過。云澤的身邊站著另一個人,一路小心護著他,不讓別人碰著一片衣角。 他在泰錫一定很快樂,泰錫的子民這樣愛戴和崇拜他們的神子。 云澤那艷藍色的,甚至有點兒泛藍紫色澤的眼睛看著他,對他帶著歉意一笑,里面是全然的陌生。但是他看向另一個人時,眼里出現(xiàn)了喜悅和不設防的親近,喊著那人的名字:美尼斯。 云澤應該也曾那樣看著他,那樣喊他的名,但記憶卻是模糊的,像是被人抹去了。 伊休斯察覺到了異常,‘他’在消失。 夢里的伊休斯拼命回憶自己和云澤的點點滴滴,但不知道為什么,別的畫面都是清晰的,只有和云澤的回憶,像是蒙上了一層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連云澤給他的許多工具,對他的許多提點,如今竟也想不起來。 好像有無形的力量刻意抹去了他生命里云澤的痕跡。伊休斯仿佛墮入冰窟,寒意鉆入骨髓。 如今記得最深的,居然是庫里商業(yè)區(qū)的那一個回眸。 伊休斯感覺到自己別的記憶也在模糊,一點一點被人洗掉。 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伊休斯,不再需要他這個伊休斯。夢里的伊休斯無法阻止這一切,他頹然地看著漸漸消失了的自己的手和腳,然后身體也消失。 “北國傷害了您,所以,這一次,您選擇拋棄北國拋棄我,是嗎,老師?” “?。 币列菟辜饨幸宦?,他醒過來。 外面守夜的一個侍女走進來,她手里拿著一個青銅燈座,正是瑪曼琳。 “殿下,您沒事吧?”瑪曼琳一臉擔憂。 伊休斯本想安慰她沒事,可是一看到瑪曼琳燈光下如惡鬼的臉,伊休斯卻打了一個寒顫,心里一個聲音在喊‘別相信她,別相信這個惡毒的女人’。 伊休斯長長的睫毛下垂,陰影遮蓋了他的心思:“沒事,可能做了什么噩夢?!?/br> 瑪曼琳不疑有他,她關心道:“殿下,我留在您這里陪您吧?!爆斅詹⒉凰闾霰姷哪樤跓艄庀掠幸环N別樣的誘惑,配合著那種刻意放軟的聲調,更有種讓人口干舌燥的氣氛。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第一次總是特別的,伊休斯在長大,他慢慢顯露出自己的魅力,瑪曼琳要確保自己依舊是特別的。 伊休斯的手指抓緊了床單,他假裝沒有看懂,笑著說:“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