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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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梵星正目不斜視地,一個個翻看著上面的資料。 “我那個病人的病情有點棘手……”她的手不停地在資料架上翻找著,同時用最簡潔的語言,跟李寶妮概括了一下羅曉君的具體情況。 李寶妮深吸了一口冷氣,大為震驚地問:“大學將近三年沒有踏進過教室上課?” 從中間的位置抽出一份資料文件,梵星隨手翻看,“對啊,她說一踏進教室就覺得周圍讓人賴以生存的氧氣都被盡數(shù)隔絕,難以呼吸。她更難以接受的是,自己幻想中同學們投過來的怪異的目光。” 李寶妮皺了皺眉頭,“她父母呢?也不管么?” “我剛才在辦公室看了下她的家庭資料,還有她的病歷記錄。她父母是一對比較傳統(tǒng)的夫妻,父親是一名婦科醫(yī)生,母親是一名老師,兩人生活態(tài)度都比較嚴謹?!?/br> 梵星看了幾頁手上的資料,覺得里面的內(nèi)容不是她想找的,整理整齊將文件重新塞回原來的地方,手上的動作沒停,繼續(xù)翻找合適的資料。 她接著說:“可能是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加上羅曉君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所以父母沒什么機會和她進行深入溝通。之前她的父母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只是不愛說話而已,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br> 梵星揉了揉有些泛酸的右手,再次拿出一份資料翻看。 李寶妮嘆了口氣,“連最親近的人都不了解自己的恐懼,這大概也是加重她病情的原因之一。” “是啊,除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卻不在同一間大學的好朋友外,她幾乎沒有能夠傾訴的對象?!?/br> 李寶妮斂眸沉思片刻,趁機給梵星打預防針。“這個患者的病情比較復雜,以我們的經(jīng)驗恐怕有限,如果真的不行你也不必太在意,交由前輩治療或許容易些。” 畢竟經(jīng)驗足一點。 而且社交障礙患者本身溝通就很費勁,像這種案例的患者,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她們年輕經(jīng)驗少實踐少,怕是不能控制好病人。 梵星抬起頭看向她,咧嘴一笑,“我明白,不用擔心。” 她向來是一個拎得清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到什么程度。 如果這次失敗了,就當是自我的一次鍛煉。 總不能連嘗試都沒有,就將一個無路可走的病人拒之門外,那也不是她的風格。 李寶妮點點頭,知道梵星平時雖然鬧騰了點,但其實心思細膩,會關(guān)注到很多別人關(guān)注不到的細微的情緒變化。 這次的治療,她其實也未必不能取得一個突破性的治療結(jié)果。 “你打算怎么做?” “羅曉君今天有事沒來,我打算再研究一遍她以往的就診記錄,然后再做決定。”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梵星故作浮夸地說:“感動,謝謝我的妮女神,來,親一個,mua……” “去去去,都是孩子他媽了,還那么惡心我?!崩顚毮萑f分嫌棄地撇開臉,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哈哈哈哈?!辫笮且粋€人在資料室大笑起來。 又找了將近半個小時,她終于找到了兩份與羅曉君病情比較貼近的案例資料。 找好資料,放回辦公室,這時蔣科已經(jīng)不在了,梵星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原來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 她到另一個科室,找李寶妮一起去餐廳吃飯。 吃飯過程中,兩人就羅曉君的病,簡單地交流著。 李寶妮結(jié)合自己之前的經(jīng)驗,給梵星提了一些基本例子。 最后草草吃了一點東西,兩人又趕回各自的科室繼續(xù)工作。 回到辦公室,梵星重新將羅曉君的病歷記錄看了一遍。 又將在資料室翻找出來的兩個案例,仔細的研究一遍,終于稍微理出一些頭緒來。 她打算以羅曉君身邊最親近的人,作為切入點。 鑒于羅曉君跟羅父羅母并沒有過多溝通的機會,而且父母與患者的感情也沒有太深,因此,她決定從與羅曉君一起長大的那位好朋友,開始入手。 有了下一步的方向,梵星的心稍微放松了一點。 她拿起旁邊的陶瓷杯喝水,余光剛好掃到陳曦從辦公室走出來。 梵星連忙將水杯放下,站起來,喊了聲,“陳教授?!?/br> 一旁正在聚精會神看資料的蔣科,聽到梵星的聲音,一下抬起頭來,看向陳曦。“陳教授。” 陳曦微笑著對蔣科點了點頭。 她來到梵星身邊,輕聲問,“進展得怎么樣了?” 梵星的腦袋微微低下一點,“暫時沒什么把握。” 第150章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有方向了么?” “有是有,但不一定奏效。羅曉君的病情實在太嚴重了。” 這類的病人她之前也見過幾個,上學的時候也碰到過比較內(nèi)向的同學,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情況嚴重到像羅曉君這種程度的。 看她的神情,陳曦心里了然,拍了拍她肩膀,寬慰道:“是這樣的,做我們這一行,時間久了,什么樣的病人都會遇到。你還年輕,以后會慢慢適應的。有什么想不通的,問我或者蔣科都行?!?/br> 蔣科默默地點頭,只要梵星問,他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梵星笑著應道:“好?!?/br> 她咬了咬下嘴唇,思考片刻,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教授也有解決不了的患者么?” 陳曦推了推鼻梁上橫著的細銀框眼鏡,沉著地說:“很多。” “你們兩個要明白,醫(yī)生并非是無所不能的。知道心理疾病中哪一種最難治療,也最為棘手么?” 梵星和蔣科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世間疾病千千萬萬種,當屬心理疾病最為反復無常,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簡短的一句話,都能刺激到患者。而心理疾病當中,最讓我們頭痛的是精神分裂患者。” “精神分裂?” 陳曦一直對梵星都比較滿意,所以有意想傳授她一些經(jīng)驗之談,但又擔心cao之過急,物極必反。 因此,還是一步一步來,打好基礎(chǔ)為關(guān)鍵。 “這里面涉及太多深層次的東西了,日后你會慢慢接觸到的。” 在醫(yī)院實習的這段時間,梵星覺得自己學到不少東西的同時,也慢慢開始意識到心理學這條路,或許比想象中還要難上百倍千倍。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提升自己。 梵星嘆了口氣,“有時候,確實覺得自己的能力太過渺小了。” 陳曦笑了笑,仿佛從梵星身上,看到自己初出茅廬的樣子。 同樣的生機勃勃,同樣的對未來充滿干勁,也同樣會偶爾質(zhì)疑一下自己的能力。 她的目光有些幽深,“你們知道,為什么我們醫(yī)院沒有分科,而是直接分組,進行接手患者么?” 梵星想了想,又看一眼跟她一樣疑惑的蔣科,搖搖頭說:“不知道。” “醫(yī)院是不想醫(yī)生的能力,僅限于某個方面,其宗旨就是讓每個醫(yī)生的能力,在各種各樣的心理疾病的強攻下,不斷的變強,變得更強,從而去服務更多的人?!?/br> 蔣科有片刻的怔愣。 一番沉思過后,他鄭重地說:“我明白了,謝謝教授?!?/br> 梵星也明白了,這是不讓他們故步自封,局限于此。 難怪陳教授會那么厲害,說到各類患者都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她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治病救人這條路,真的不容易啊—— 那是需要不斷的實踐實踐再實踐,才能磨礪出一個好醫(yī)生的。 給他們一番激勵之后,陳曦再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重新投身到下一波的工作當中。 梵星坐回椅子上,拿起水杯又喝了口水。 突然看見蔣科拿著一些文件,從他的位置上走了過來。 他將手上的文件輕放到她的桌面,“這是我之前查到的,一些患有嚴重社交恐懼癥患者的相關(guān)資料,你看看有沒有用。” 可能是中午吃完飯后,吃了薄荷糖的緣故,他身上傳來淡淡的薄荷香味,格外清新。 梵星聞到這個味道,瞬間又醒神些許。 她拿過文件,笑嘻嘻地對蔣科道謝,“謝謝師兄!” 蔣科低眸看了她一眼,也輕輕地嗯了一聲,“不用客氣?!?/br> 溫一言回到醫(yī)院,做好術(shù)前準備,馬不停蹄地進行了一場小型開刀手術(shù)。 術(shù)后出來,他在辦公室里,研究林思媛前一天的病情數(shù)據(jù)記錄。 老黃結(jié)束手上的工作后,踱步來到他旁邊,看他手上的資料,想起林思媛的病情。 “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溫一言認真地看著上面的各項指標,從容不迫地回了一句,“一般?!?/br> “都拖那么久了,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登革熱不比其它的傳染疾病,一般情況它是可以治愈的。 但如果病情嚴重到一定程度的,拖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危及生命。 何況患者的情況有如此特殊,一個不慎,很可能就是一尸兩命。 所以,老黃不得不為負責這個病人的溫一言,感到憂慮。 翻看資料的手頓了一下,溫一言抬眸看向老黃,聲音依舊清冷淡定,“應該還好?!?/br> 治療的結(jié)果,他現(xiàn)在無法給予一個肯定的答復,畢竟這個過程,蘊含著無數(shù)的不確定性,以及突發(fā)狀況。 但是一定程度的把握,他還是有的。 看溫一言現(xiàn)在這幅不急不躁的模樣,老黃打心里覺得欣賞。 他了解溫一言的為人,年紀輕輕分析病情卻老辣到位,眼光獨到,做事穩(wěn)當。 從醫(yī)將近十五年,老黃從來沒見過比他更優(yōu)秀的年輕人。 溫一言,前途真的無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