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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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總有被拆穿的時候,他如果真的騙我,也不可能騙上一輩子。等真相出來,我要是能承受,那么繼續(xù)過日子。如果不能,那放手離開,祝他幸福。” 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感冒加上說了那么多話,梵星的喉嚨很干。 她輕咳兩聲,聲音變得更沙啞了,“他是我喜歡了那么久的人,也是我的青春,可以傷心,但要學(xué)會放下?!?/br> 沈俊偉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什么都沒明白。 留意到梵星的異樣,才想起好像她剛開始說話,聲音就帶著濃重的鼻音,好像感冒了一樣。 他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梵星一直留意著他的表情,知道他有些動搖,趁機再次給他洗腦。 道謝后接過水,梵星輕輕抿一口潤喉,便接著說:“愛情本來就很難懂,但愛這個詞,用在每種情感上都是一樣的,比如你的母親她過的不好,卻騙你說過的很好,謊言沒拆穿之前你覺得這就好,謊言拆穿之后,你會為自己的母親感到心疼是一樣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大起來,這樣才能護人,也護己?!?/br> 母親是沈俊偉最在乎的人,如果不能讓他為了自己而努力,那便為了他的母親,強大起來。 沈俊偉默默地低下頭。 沉思許久后,他抬起頭看向梵星,眸光清澈:“你是一個好人,也是名很好很好的醫(yī)生,我會幫你盯著我表姐的,她也很優(yōu)秀,絕對不能做那樣有負道德的事情?!?/br> 梵星噗嗤一笑,打趣道:“可以,不僅僅是表姐,還有好多人容易走入誤區(qū)中,他們都等著你這個小帥哥來解救,尤其是被暴力傷害過的人?!?/br> 沈俊偉突然福至心靈,眼眸驟亮,他覺得梵星的說的話很有道理,也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心底默默堅定了一個信念—— 他也想要向她一樣,成為一個幫助別人的好人。 為同樣跟他一樣走入誤區(qū)的人,也為所有這個社會上不幸家庭的受害者。 看著他一臉撥開云霧見青山的神態(tài),梵星覺得自己的話頗有成效,心里也很開心。 按流程交代幾句需要注意的問題,梵星便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梵星迫不及待地要跟蔣科分享她跟沈俊偉的談話效果。 她心情雀躍地說:“我剛才跟沈俊偉聊了很久,這次收獲挺大的,我感覺他好像重新找回了某種信念。真希望他可以盡快走出來。” 蔣科看著手上的資料,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 他的反應(yīng)過于冷淡,梵星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有些納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師兄,你怎么了?” “沒事?!?/br> 他的情緒還是很平淡。 見他興致缺缺,梵星也不再打擾,懷著滿腹疑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xù)看資料。 而蔣科依舊坐在辦公桌前,連眉眼都沒動過一下。 午飯時間,梵星收好東西,準(zhǔn)備找好姐妹李寶妮一起去吃,剛才問過師兄要不要一起,他讓她先去。 梵星也沒想太多,單純的覺得師兄心里有事。 她很貼心的沒有多和他說話,把空間讓給他,剛走到走廊里,便遇見妝容精致,身穿淡紫色連衣裙的沈梓霖。 梵星頓住了腳步,眼前的沈梓霖右手提一個棕色手提包,臉上掛著盈盈笑容。 她說:“我們一起吃個飯吧?!?/br> 梵星想了想,覺得這些事情是應(yīng)該攤開來講一講,便答應(yīng)了。 …… 第109章 他是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 廖恒偉,梵星所在心理醫(yī)生的院長。 也是他父親——溫建國的老朋友。 他父親溫建國曾經(jīng)是市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涓赣H也就是他的爺爺,當(dāng)年差點晉升為a市市長,可惜在參加競選的時候,被對家用一些不大光彩的手段陰了一把,導(dǎo)致最后關(guān)頭失利,錯失良機。 雖說市長沒當(dāng)成,但溫爺爺?shù)拿暤匚辉赼市依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父親身為高干子弟,圈中好友皆是政,圈中地位不凡之人,從小耳染目濡,自然而然也走上爺爺那條路。 踏入政,圈是受身邊人的影響,但他知道,父親最愛的工作是考古。 和劉佳敏結(jié)婚沒多久,父親正式退出那個復(fù)雜多變的圈子。 從此周游列國,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一心撲在考古學(xué)上面,也因此跟妻子聚散離多,逐漸疏遠,導(dǎo)致夫妻關(guān)系日益冷淡。 廖恒偉是他父親那個圈子里的朋友之一。 不過這位叔叔從小癡迷于心理學(xué),出國留學(xué)也是專攻心理學(xué)專業(yè),回國后借助家里的關(guān)系,再加上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建立了心理醫(yī)院,也就是現(xiàn)在梵星所在的醫(yī)院。 溫一言掛斷電話后,開車到附近的水果店買了一籃水果,然后上門拜訪這位有些日子沒聯(lián)系的長輩。 特殊時期用特殊手段,為了梵星,他不介意動用一些關(guān)系,來維護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他提著水果籃來到廖恒偉家中。 兩人自去年廖恒偉過壽以后,就沒有見過面,這次一見,免不了一番噓寒問暖。 將近五十歲的廖恒偉身體還很健朗,也許是職業(yè)使然,他臉上始終掛著讓人備感親切的笑容。 關(guān)心幾句之后,廖恒偉問起溫建國。 “你爸媽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廖恒偉了解自己的老朋友,自然知道他和劉佳敏的關(guān)系不太好,那個人一旦撲在考古上面,就兩耳不聞窗外事。 溫一言眸光微閃,有些不自在。 “還是老樣子?!?/br> 輕輕嘆一口氣,廖恒偉拿起桌上的綠茶,少啖一口,有點澀。 他笑笑,繞開這個不愉快的話題。 “你從小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無論做什么事總能做的很出色,聽說你回國后在仁心醫(yī)院工作,那是我們市最好的一個三級特等醫(yī)院,你在里面前途無量啊?!?/br> 長輩夸張年輕一代的孩子向來不吝言辭的,何況溫一言本就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 溫一言虛心應(yīng)和。 敘舊過后,他開始逐漸步入正題。 “廖叔叔,你認(rèn)識一個叫蔣科的心理醫(yī)生么?” “蔣科?” 廖恒偉輕皺眉頭,思索了幾秒,說:“沒印象。” “他的導(dǎo)師是陳曦陳教授。” 蔣科到醫(yī)院才一年的時間,廖恒偉不認(rèn)識也正常。 但陳曦不一樣,她在醫(yī)院的資歷很深,在心理屆也有一定的地位。 廖恒偉仔細想了想,記憶力好像是聽過陳曦夸贊她手底下的學(xué)生來著,“噢,陳曦帶出來的,好像是有這么個人,他怎么了?” “他是一名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 “怎么,你認(rèn)識他?” 見溫一言的杯子里茶水去了一半,廖恒偉拿起茶壺給他添了些。 “我來就好。”溫一言想拿過茶壺給廖恒偉添水,這應(yīng)該由作為晚輩的他來做。 廖恒偉側(cè)開手,不拘一格地笑說:“行了,別跟我客氣?!?/br> 溫一言放下手,知道廖恒偉為人隨和,也不多做糾結(jié),喝一口熱茶,接回剛才的話題。 “以前見過幾面,現(xiàn)在很久沒見了?!?/br> “那你這回提起他是?” “去年在叔叔的壽宴上,剛好聽到叔叔和我爸說醫(yī)院近年人才緊缺的問題。” 廖恒偉眸光一閃,有些不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 “他是根好苗子?!?/br> 眼眸輕瞇,廖恒偉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下巴,做思考狀。 “說說你對他的看法。” “業(yè)務(wù)力強,專業(yè)知識深厚,之前治療過好幾例經(jīng)典心理障礙患者,都取得很好的效果,是個值得重點培養(yǎng)的人才,如果能有個機會,讓他到國外學(xué)習(xí)鉆研一段時間,以后說不定能成為第二個陳教授?!?/br> 為了讓蔣科遠離梵星,溫一言不遺余力地把他高高捧起。 不過拋開情敵的身份,蔣科本身,也確實是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高材生。 廖恒偉手肘撐在大腿上,雙手交握成拳,低著下巴,不時摩擦一下。 他模糊的記得,陳曦之前好像匯報過關(guān)于蔣科成功治愈病人的事情。 當(dāng)時陳曦對這個學(xué)生那是贊不絕口。 “聽你這么說,我也想起一些,陳曦對他也挺贊賞的,如果真是一個好苗子,那自然不能埋沒了。” 見他眉間的松動,溫一言再接再厲。 “他是蔣叔叔的兒子?!?/br> “蔣信的兒子?”廖恒偉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溫一言微微點頭,“是?!?/br> 他看向廖恒偉,特意點明了一點, “蔣叔叔這段時間回來了,還跟我母親見過面,聊起來的時候,我無意間聽見他說蔣科的事情,這才來舉薦的?!?/br> “這么巧?”難怪一言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木頭,會突然跑來跟他舉薦,廖恒偉欣慰道:“那必須好好培養(yǎng),醫(yī)院正缺這些有能力的年輕人?!?/br> 他和蔣信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只是幾年前他們?nèi)野崃巳市,這一別多年,雖然也通過幾個電話,但卻一直沒機會碰上一面。 沒想到他的兒子會在自己的醫(yī)院里。 果然時間如流水,走的太快,一眨眼,年輕一代都長大了,而他們也在慢慢老去。 廖恒偉對小時候的蔣科也還有些印象,跟溫一言的冷峻淡漠不同,小小年紀(jì)就進退有度,長的干凈俊俏,舉止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