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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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科走到病床旁跟她聊了起來:“感覺好點了嗎?” 他的聲音仿佛帶有安撫人心的力量,能讓人莫名的覺得安心。 魏文玉點點頭,勉強(qiáng)笑了笑。 他看著她,沉思了一會,才輕聲開口:“有些事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br>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打開錄音的畫面,錄音記錄那里,有兩段早已錄好的音頻。 這是之前梵星和他商量好的。 在跟吳立勝以及他女兒談話前,提前打開了錄音系統(tǒng),把與他們的兩段談話,都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為的就是讓魏文玉能知道,她身邊的人對她的真實態(tài)度。 聽完兩段錄音后,魏文玉淚流滿面,抽泣著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么……我也想試著去相信他,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思想……” 這時吳立勝帶著水壺走了進(jìn)來,看到妻子滿臉淚水,以為她又發(fā)病了。 他趕緊把水壺放到桌面上,反身抱著她,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低聲哄著:“沒事,沒事啊,我在這里呢?!?/br> 魏文玉把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對不起,老公,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這樣的?!?/br>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哭,我會陪著你的?!?/br> 梵星和蔣科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吳立勝和女兒的話,讓魏文玉的浮動的情緒有了些好轉(zhuǎn)。 此時就要乘勝追擊,把她心底埋藏得最深的那個心病,連根拔起,這樣才有痊愈的可能。 而她的病根是——她以為自己的丈夫愛那個女人,而不愛自己。 那他們就幫她證明,事實是不是跟她以為的一樣。 只有消滅源頭,才能達(dá)到根治的效果。 為了進(jìn)一步治療魏文玉,梵星和蔣科決定和她做兩個測試。 測試的過程,需要她和她的丈夫配合完成。 征求過他們兩人的意見后,梵星和蔣科便開始第一個小測試。 梵星一人給他們夫妻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他們夫妻倆相互背對著對方,在她提出問題后,兩人同時寫下答案,最后檢查兩人答案的相同率。 梵星出的問題,幾乎都是與他們相關(guān)的一些事。 例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誰對誰先心動,他求婚時送的什么花等,諸如此類的,能引起患者回憶起,以前那些幸福日子的問題。 最后的結(jié)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兩份答案幾乎一樣,只有其中一道題出了一點小問題。 誰對誰先動心。 ——兩人寫的都是,自己對對方先動的心。 他們都認(rèn)為是自己先愛上對方的。只是那時羞澀,都不敢表露心聲,只好把那份心思藏著,直到藏?zé)o可藏的時候,才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這個測試結(jié)束后,蔣科以測試結(jié)果有些誤差為由,把吳立勝叫去了診療室。 而梵星則跟魏文玉留在了病房里,進(jìn)行另外一場對話。 她坐在了病床旁邊的凳子上,手上拿著吳立勝剛剛寫答案的那張紙,笑著把紙攤給魏文玉看:“你看,這是他的答案?!?/br> 看著幾乎與她答案一致的他的答案,魏文玉的表情越發(fā)柔軟,內(nèi)心似乎有什么在翻涌著。 梵星仔細(xì)觀察著,魏文玉的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確定沒有出現(xiàn)劇烈的情緒波動后,她才開始著手布置下一步行動。 梵星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把一臺黑色的手機(jī)樹立放著,攝像頭剛好能把整個病房都攝入其中。 然后她把魏文玉,帶到了另一個空置的病房里。 魏文玉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不解地問:“梵醫(yī)生,這是要干什么啊?” 梵星笑著對她說:“我們現(xiàn)在要進(jìn)行第二個測試?!?/br> 她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信紙和筆,遞給她,眼神慎重:“我需要你的配合,寫一封信給你的丈夫?!?/br> 魏文玉一臉茫然的看著梵星,最后還是按要求寫了一封信。 離開病房前,梵星拿出另外一臺粉色手機(jī),遞給了魏文玉。 這臺粉色手機(jī)是梵她的,剛剛那臺黑色手機(jī)是蔣科的,此刻,兩天手機(jī)正處于視頻通話狀態(tài)。 她拿著信件對魏文玉說:“再等一下,你就能知道你該相信誰了?!?/br> 魏文玉有點疑惑地看著手機(jī)里的畫面,正是她剛剛離開的那個病房。 梵星回到原來的病房,把四周弄出一種被破壞的凌亂場景。還在兜里拿出兩包番茄醬,擠到地板上,做出血模樣的痕跡。 一切布置妥當(dāng)后,她站在門口,視線再掃了一遍病房內(nèi)的一切,然后就走了。 診療室內(nèi),蔣科用了半個小時跟吳立勝說了測試結(jié)果,病人的恢復(fù)狀況,以及平日里應(yīng)該需要注意的事項。 吳立勝認(rèn)真停著,一一點頭應(yīng)下。 梵星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整理整理身上衣服,清咳兩下喉嚨,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然后裝作很匆忙的樣子,沖進(jìn)了診療室:“不好了,魏文玉不見了?!?/br> 聽到她說的話,吳立勝立馬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病房跑了過去。 她偷偷對著蔣科做了個ok的手勢,兩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后,梵星也快步跟了上去。 而蔣科卻往另一個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里,沒有找到人的吳立勝,顯得十分慌亂。 他有些急躁地問梵星:“這到底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她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低聲說:“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離開后,我就出去拿點東西,回來之后,這里就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br> 心慌意亂的吳立勝,無意間看到了地板上的一抹血色,心中大驚。 她受傷,怎么辦,她肯定受傷了! 梵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一灘“血”,低聲安慰:“吳先生,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們醫(yī)院的人都在幫忙找魏女士,一定很快就有消息了,這封信是她放在床上寫給你的,看看吧?!?/br> “但是,你也必須做好另一個心理準(zhǔn)備,患者在發(fā)病期間是毫無自主意識的,她在這里流了那么多血,而且還留下了告別信……若是沒能在最佳治療時間內(nèi)找到她,那只怕是兇多吉少了?!?/br> 第64章 他在樓下 梵星這番話砸下來,吳立勝怎么可能不慌,他雙手顫抖著接過信,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都是魏文玉對他說的愧疚,所有的情意和后事的交代,他用盡所有力氣,支撐著自己看完了整封信。 他垂頭看著地上那灘“血”,渾身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膝蓋趴跪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 “怎么會這樣?文玉……”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嘲諷你,不該打你,對不起,文玉,是我不懂珍惜,是我混賬。” “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啊,我跟她真的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自從你生病之后,我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我愛的是你啊,一直愛的,只有你。” “我和女兒都不能沒有你,文玉,真的,我知道錯了,你回來……” “我保證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了,就我們?nèi)齻€,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br> “你怎么舍得,女兒還那么小,你不能這樣做啊?!?/br> “回來,你回來……” 吳立勝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一些毫無邏輯的話,一個男人的絕望,大概就像現(xiàn)在這樣,哭的像個孩子,如此脆弱,無助到了極致。 與梵星兵分兩路的蔣科,此刻也在另一個病房里,見證著一個女人的痛哭涕零。 但與男人的無助絕望不同,女人的淚,是苦痛中掙扎出來的幸福,是漆黑深夜里的一抹光,是接近死亡后的重生。 他說,他愛她。 還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就像曾經(jīng)毫不猶豫地把手遞給他,讓他把戒指套進(jìn)無名指時,那般勇敢無畏的相信他,就夠了。 蔣科桌面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魏文玉,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思考。 魏文玉接過紙巾,眼淚一邊擦一邊流,擦不完也就放棄了,抬起頭沙啞著聲音對蔣科說:“蔣醫(yī)生,我要見他,我要去告訴他,我信他!” 蔣科時刻觀察著她的情緒變化,以防出現(xiàn)什么大的變故。 直到現(xiàn)在,一切都進(jìn)展得十分順利。 蔣科點點頭,把她從病床上扶起來,帶著她回到了原來的病房里。 魏文玉扶著門沿,微曲著背,看著里面跪在地上埋頭痛哭的男人,淚眼朦朧。 “阿勝……” 千千萬萬的委屈與誤解,都在這婉轉(zhuǎn)的一聲音中,煙消云散。 地上的男人僵硬了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他怕,怕剛剛的聲音是自欺欺人的幻聽。 他有點呆滯的把手從臉上放了下來,緩緩地直起腰,小心翼翼轉(zhuǎn)過頭,直到視線觸及門口那一抹弱小的身影。 仿佛有禮炮綻放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有什么在雀躍歡呼吶喊著: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吳立勝站起來,如風(fēng)一般沖了過去,用盡平生所有力氣,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骨髓里,融入靈魂中。 吳立勝聲音低沉沙啞,來來回回說著一句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魏文玉哭的更厲害了,整個身子抑不住的抖,雙手捧著他的臉,淚水模糊了他的臉。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對不起,阿勝,我信你,我信你!” 恨不得把心窩子掏出來告訴他,她信他。 夫妻二人抱成一團(tuán),仿似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人能把他們分開。 梵星身為旁觀者看的也差點泛起淚光。 望著眼前這一幕,心里很有感觸。 這就是為什么,她立志要當(dāng)心理醫(yī)生的原因, ——她想要更多人獲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