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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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朝她靠了過來,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之上,然而卻沒立刻令她如愿,帶她前往毬場,只是將臉靜靜地埋在她的頸窩之處,隨著呼吸,一股溫?zé)岬乃F吐到了她的肌膚之上,她的皮膚上迅速地冒出了雞皮疙瘩,岳彎彎更加不明他抽什么風(fēng)了,心想著將他推過去,然而手才碰到他的頭,卻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這個男人真是…… 令她又氣,又無奈,事到如今,她才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吧。 若是以前,按她那副性子,在酒醉那夜,她早就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然后再頭也不回地離開皇宮了。 可是現(xiàn)在不行,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這個皇后身份,令她舉步維艱。更是有一個,讓她又愛又恨,不知怎么辦的男人。 如果他吃醋了,他就說啊。 可是他總是這么鎮(zhèn)定,表現(xiàn)得,就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她都不想再繼續(xù)猜下去了。 對了,還有那個崔家的小娘子阿綾,這一次,也跟隨隊(duì)伍來到了南山。 崔綾實(shí)在是令她無法釋懷。 崔公和先帝當(dāng)年口頭約為姻親,他心中,卻覺得拒絕不重要,便硬是任由那些話傳遍了神京城,而她在眾人的責(zé)斥之中,成了那個破壞他人婚姻的第三個人。 這一點(diǎn),她始終是不能原諒元聿。 但岳彎彎也知道,元聿他不會說這些的。她嘆了口氣,看向前路。 元聿靠在她頸部的肌膚上貼了一會兒,手似乎老實(shí)了,改牽住了馬韁,繼而,薄唇離開了她的肌膚,化作了一縷自嘲般的笑意,他靜靜地道:“彎彎,你是在報(bào)復(fù)我么?!?/br> “你說什么?” 岳彎彎好像聽到了笑話。 元聿的聲音,伴隨著耳廓的一陣酥麻,從背后傳了出來,他道:“你當(dāng)朕在說胡話吧?!?/br> 他一夾馬腹,驅(qū)策起這匹神氣非凡的駿馬來,走了數(shù)步,便步出了這片林。 而岳彎彎也垂了嘴角,變成了懊喪之色。 兩人一騎到了馬場外,那里的馬球賽似都已經(jīng)開場了,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奔雷般的呼呼喝喝之聲,再往前深入一些,便見到無數(shù)衣影呼嘯往來。當(dāng)先一人策馬在前,手執(zhí)月杖,俯身斜掃,將球漂亮地?fù)羧肓硕撮T。 那人正是青衣簡裝的崔家小娘子。 岳彎彎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崔綾的馬球竟然這么厲害!她瞬也不瞬地盯著那飄飛的青影,沮喪地想道,原來,崔綾在球場之上,竟是這樣的啊。那自己恐怕是練上一輩子,也趕超不了她了。 難怪她當(dāng)初想和元聿打球,利用球賽來讓他加深對她的印象。 這一手的好球技,想必也是用了多年方能練出的。 正在這時(shí),岳彎彎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其實(shí),不過爾爾。” 岳彎彎一怔,她猛地回眸,只見元聿正盯著自己。未幾,他的薄唇勾了下,伸指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如果你愿意跟朕學(xué),三個月,朕讓你贏過她?!?/br> 岳彎彎差點(diǎn)兒就心動了,幾乎脫口而出,要說“好”,不過很快她便瞇起了眼睛。 這個男人又在說大話了,他忙得腳不沾地,日常不見人,又哪里有空真的來陪她練馬球? 最多開始幾日用點(diǎn)兒心罷了,后來估摸著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還是不要了。 岳彎彎搖頭,避過了他的眼神探視。 而元聿卻驀然繃緊了面——她這是何意,與冒開疆學(xué)便痛快,跟著他學(xué),便是如此態(tài)度? 莫非她還信不過他? 他沉了面,“岳彎彎,朕是你的男人,你不信朕的球技?” 岳彎彎當(dāng)然不是不信他啊,畢竟崔綾這么好的馬球功夫,也還要讓他相讓才能贏。 “陛下,你日理萬機(jī),哪里真的有空教我?何況我也清楚自己,出身不高,又不會什么詩文,馬球上,更是永遠(yuǎn)也贏不了那位崔小娘子的,陛下你就不必白白費(fèi)心啦?!?/br> 她雖是笑著,說出這話的,可是在元聿的心底,卻猶如中了一箭便,傳來一陣刺痛之感。 他低下頭,伸臂用力握住了她的柔軟腰肢,再度,將他的臉朝著她的頸窩處貼了過來,用力,幾乎擠壓到變形的地步。 “你在朕的心中,無需與任何人作較?!?/br> 她手足俱僵,怔住了。 若非顧忌外人在場,元聿只怕會吻住他的皇后不再放了。 慢慢地,他的嗓音染上了一絲委屈:“彎彎,你莫再這樣待我,我,極是難受?!?/br> 岳彎彎一個激靈,手背又飛快地竄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以前無論如何,也難以想象,他竟會說出這般的話來,她不敢想服軟的元聿會是什么樣的。 端陽姑姑教她的法子居然這么好用嗎? 可是,這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現(xiàn)在這只是開了一條細(xì)裂縫,要想真正地走進(jìn)去,還差了為山九仞的努力,她還要再步步緊逼,現(xiàn)在,絕不是就到了松懈的時(shí)候。 她打起精神,道:“陛下,跑了一圈,我都出了一身的熱汗了,我要回去先沐浴歇了,我知你事情繁重,這樣吧,你也早點(diǎn)回去吧,或者就在這兒,將我放下來,我曉得路,會有人來接?!?/br> 他不肯,反而將她摟得更緊,磁沉的聲音傳出:“不,你還在驅(qū)逐著朕?!?/br> 她還沒回答,他又道:“你對青鸞、妝成、江瓚,甚至是不怎么謀面的董允,還有……今日的冒開疆,都和顏悅色,只是待朕不同。朕知道,你還在與朕慪氣,惱著朕大婚時(shí)的事竟瞞著你。朕知,朕錯了,你可不可以,就不要再這么驅(qū)逐著朕了?” 岳彎彎實(shí)在忍不住,“陛下,你在同我撒嬌嗎?” 她扭過面,卻撞見他俊面飛紅,像飲醉了酒似的難受,鼻音濃重到她幾乎都要心軟如水了。 元聿一陣耳熱,這時(shí),正好有冒開疆巡撫司的屬下,cao堅(jiān)執(zhí)銳地列隊(duì)巡視而來,陛下立刻變作了正經(jīng)模樣,只是又忍不住,清咳了一聲,待人走后,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載著岳彎彎往回而去。 球場之中的女眷,這時(shí)到了中場,也紛紛停了下來。 一人眼尖,早就見到了同坐一騎的帝后二人,卻沒想到他們并未入場,她連輸了崔綾三把了,氣性上來了,見著崔綾帶著勝利的喜悅步了過來,裝作沒看見,對一旁的同行女眷笑說道:“我聽說陛下馬球打得極好,可惜就是從前逼不得已輸了一場給女人之后,居然就再也不下場和女人打球了!” 一句話令崔綾木住,繼而青了臉色之后,那貴女仍是仿佛沒看見她,繼續(xù)笑道:“我聽說了,皇后娘娘這次出行,也是有心想要學(xué)習(xí)馬術(shù)的,那看來陛下必會親自教她了?我方才都看見了,陛下帶著娘娘繞著馬球場都走了一圈了呢?!?/br> “真的?” “是!我也看見了!娘娘一身紅色騎裝,嘖嘖,到底也做了這么久的皇后了,一身的氣派不是凡人可比的,只是某些人還用老眼光看人,才狗眼看人低?!?/br> 那貴女身側(cè),與之同行的貴女,全附和了起來。 這里十個倒有七個,是因?yàn)槠剿卮蘧c高高在上鼻孔看人,而對她也頗有微詞的。如今既然有了靠山,一個個挖苦崔綾,也很是起勁兒。 崔綾的臉色果然愈來愈難看,她朝著元聿那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騎影如豆,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離去,她幾乎不再懷疑,就在方才,他和他的皇后一道來此了。 只是,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崔綾咬唇。 她不信,她當(dāng)真會不如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岳彎彎。 作者有話要說: 彎彎:莫名其妙擁有了大票擁躉?摸臉。 感謝在20200903 11:50:27~20200904 12:06: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蔣哆哆 1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岳彎彎覺得元聿就是個心機(jī)男, 把她騙出去逛了這么久,頭回騎馬的岳彎彎被她送回來時(shí),兩腿打飄, 恐怕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cè)都磨破了。她咬咬唇,任由元聿把自己放了下來, 精疲力竭, 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營帳。 今天還學(xué)什么騎馬! 她累到, 讓女侍打了水,自己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人就靠在浴桶壁上悶悶地睡著了, 還是妝成來喚醒了她, 她才如夢初醒, 步出了浴桶,回了行軍床。 小青鸞太久不見爹爹和娘親, 正哭得小臉掛淚,好不可憐。 岳彎彎忙將女兒抱起來哄了哄, 妝成說奶娘給她喂過食了, 應(yīng)當(dāng)不是餓的, 就是想著娘親了, 岳彎彎心疼地直揪眉頭, 看著小小的、奶奶的一只乖乖躺在懷中, 實(shí)在難忍不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一口。 這一夜平靜地過去了。 岳彎彎修整了一晚,翌日起了個大早, 換上如昨日般的騎裝,步出營帳去尋自己的大將軍師父。 然而走到了昨日練習(xí)馬術(shù)的營地,所見的卻沒有大將軍,只有一個等候在那處, 似乎等待已久的陛下。 昨日里沒來得及留意,他更換勁裝之時(shí),竟是顯得如此挺拔,如淵渟岳峙,崖壁青松。岳彎彎頓了頓,還是朝他靠近,見他臉上似還掛著汗珠,不曉得去了哪兒,她回憶了一番董允的話,猜測他是去練功了。 今日精神似是不錯,看著病體像是已痊愈了。 岳彎彎也暗中松了口氣,只是仍沒什么好臉,“陛下,你是不是把我的師父趕走了?” 元聿竟然厚顏無恥地道:“你的師父原本要兼帶三軍,分.身無暇,昨日便來向朕請辭過了,是以朕代了他?!?/br> 岳彎彎聽得瞪大了眼睛——還能更無恥? 要早知道,是他親自當(dāng)她師父,她才不會屁顛屁顛地起大早趕過來呢。 她不情不愿,胡亂揮著手中馬鞭,搖頭嘆氣的模樣,實(shí)在有幾分氣人,也真實(shí)地將元聿惹怒了。當(dāng)下,他舒緩的臉色變得緊繃,沉了下來。 “你不愿?” 岳彎彎聽得一激靈,忙搖頭,“沒有。” “那上來。” 元聿轉(zhuǎn)身去牽了自己的馬。 岳彎彎嘟囔了聲,跟在身后,任由她把那匹馴服的白色母馬為她牽了過來,從身后托住她腰,岳彎彎踩著馬鐙,借力翻身上馬,動作流暢漂亮。昨日里冒開疆教了她很久,基本的常識,包括如何安撫馬,如何令它走步或是停下,如何發(fā)唿哨,幾乎都教了,只是能不能學(xué)會,端要看皇后的領(lǐng)悟能力了。 確實(shí)令元聿亦有幾分意外,昨夜里冒開疆確實(shí)來過,他也說了,皇后娘娘悟性極高。 能得到晏準(zhǔn)和冒開疆的齊聲夸贊,真是不易,他或許也應(yīng)該用更加贊許的目光,來看待他的小皇后了。 元聿牽了自己的馬,也一躍而上。 昨日回來時(shí),已讓她熟悉了馬背上顛簸的感覺,身體配合著這種顛簸而律動,會使整個騎行過程更加順暢和自然,也可減少受傷。 元聿只是在前方帶著她走,那匹白色小馬駒乖乖地跟在它的神駿大馬之后,出了林樾,朝著馬球場而去。 昨日里崔綾因?yàn)檫B勝數(shù)場,將數(shù)位貴女得罪狠了,最后鬧得不歡而散,今日這球場里竟不見人,很是空闊。元聿也吩咐了,如有人愿往,也當(dāng)清理出來,今日這片球場只作帝后訓(xùn)練之用。 元聿取了兩副月杖數(shù)只彩球,拋了一桿月杖給岳彎彎,她伸手接過,就見陛下重新翻身上馬,對她低低地道:“看好了?!?/br> 岳彎彎立刻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凝在元聿身上。 他手把月杖,策馬勒韁繞球游走數(shù)步,揚(yáng)臂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