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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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文廷一直到賀侓把車停在他家樓下了才被再次叫醒。 他困的不行了,跟賀侓到了聲謝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賀侓降下車窗,看著他:“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霍文廷清醒了,他默默地看了賀侓幾秒,忽然笑了:“賀侓,我挺為你高興的。” 賀侓怔了怔,眼神漸漸起了些變化。 霍文廷笑著說:“知道你著急趕回去,但還是別開太快了,注意安全。” 賀侓點了點頭,然后說:“再見?!?/br> 這回換霍文廷怔住了,這是這么多年,賀侓第一次跟他說再見。 他笑著抬起手:“再見?!?/br> 賀侓點了點頭,直接打方向盤掉頭,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黑色的車像是一道黑色閃電,眨眼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霍文廷嘀咕了一句:“說了讓你慢點開了。”然后笑了一下,步伐輕快的轉(zhuǎn)身走了。 …… 長歲回到家,小張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長歲回來,連忙起身,先給長歲倒了杯水過來:“長歲你回來啦?!?/br> 然后就看到長歲那一臉滿面春風的笑容。 小張也忍不住笑著說道:“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好事了嗎?” 長歲先把小張給她倒的水喝了個精光,然后才笑瞇瞇的說道:“我跟賀侓談戀愛了。” 小張愣?。骸鞍??” 怎么出個門回來就直接宣布戀情了呢? 長歲說:“先別告訴胖哥,我怕他又啰里八嗦的。” 小張現(xiàn)在是為長歲馬首是瞻,雖然她的工資是公司給的,直屬領(lǐng)導(dǎo)也是胖子,可是她的忠誠卻是獻給長歲的。 所以長歲讓她別告訴胖子的時候,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就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了。 長歲捏捏她的臉:“小張你真好?!?/br> 小張小麥色的臉蛋紅了紅,有點不好意思,然后問道:“那你和賀侓現(xiàn)在是在談地下戀情嗎?” 長歲想了想說:“算是吧?!?/br> 霍文廷的話說的也有些道理。 在外界那些人的眼里,如果她和賀侓公開了,肯定都覺得她是高攀了賀侓。 而且說不定還會給她編造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 雖然她從不介意外界的看法,不管網(wǎng)上那些人說她是高攀了賀侓,或者說是借賀侓上位,還是傳她的什么流言蜚語,都影響不到她。 但是不能讓這些流言蜚語耽誤她賺錢。 這可是她的買命錢。 她剛剛做了趙峻杰那一樁大生意,再加上自己當明星也賺了不少,離她既定的死期雖然只有半年時間,但是她卻是一點都不慌了。 按照這個賺錢速度,她肯定能活過二十歲。 長歲想到這里,忽然伸出右手手掌看了看。 小張見她突然盯著自己的手掌,也好奇的往她掌心里看:“怎么了?” 長歲比了比那條只有她看得到的生命線的長度,然后說:“這里有條生命線?!?/br> 小張也跟了長歲不短的一段時間,當然也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包括冰箱里堆滿的瓶瓶罐罐以及那些稀奇古怪,她聽都沒聽說過的藥草,但她從不多問,長歲告訴她她就聽著,這也是長歲最滿意她的一點。 這時聽到長歲說生命線,她驚奇的湊過來,然后發(fā)現(xiàn)長歲的掌紋都很淺淡,她特地伸出自己的手出來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不是錯覺,長歲的掌紋的確十分淺淡。 她問道:“生命線是哪條啊?”她以為是掌紋。 “你是看不到的?!遍L歲笑了笑,她還沒有遇到過能夠看到這條生命線的人,包括姜蘇在內(nèi),姜蘇說過,她不僅和常人不一樣和一般的捉鬼師還有真正會算命的術(shù)士也不一樣,她有一些只有她才擁有的東西,而看到人們的生命線就是其中一點。 她忽然來了興致,伸出手對小張說:“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小張立刻把手伸給長歲,好奇的問道:“生命線是什么意思?。渴强茨慊疃嗑脝??” 長歲握著她的手,在她生命線的位置用大拇指輕輕蹭了蹭,然后有一條只有她能看見的細線就在小張縱橫交錯的粗糙掌心顯現(xiàn)出來,看清她生命線的同時,長歲嘴角含著的笑容忽然凝住了。 她皺了皺眉,突然抬頭看向小張的臉。 小張也察覺到她神情不對勁,頓時表情也有些緊張:“怎么了?” 長歲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小張的面相看,她分明是個長壽之人,最少能活到八十歲。 可是她掌心的生命線,卻顯示她活不過今年。 第78章 “長歲,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小張看著長歲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詫和凝重,心里咯噔了一聲,有些緊張。 長歲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生命線,等到抬起頭,她眨了眨眼,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哈哈一笑說道:“騙你的,是不是被嚇到了?” 小張?zhí)擉@一場,收回手,帶著幾分慶幸的埋怨道:“什么呀,我真的被你嚇到了?!?/br> 小張性格慢熱,溫吞吞的性子,就連埋怨的話也說的軟綿綿。 她又問道:“那你看出什么了?我能活到多少歲啊?” 長歲笑著說:“天機不可泄露,泄露了是要折我的壽的,所以就算我算到你能活多少年,也不能告訴你。” 小張無奈的看著她說道:“那你看什么嘛?”她說著往廚房那邊走:“我今天買了個西瓜,特別甜,我去給你切一盤過來?!?/br> 長歲笑著應(yīng)好。 等小張進了廚房,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面色重新變得凝固起來。 小張的生命線和面相呈現(xiàn)出完全相反的走向。 那很有可能是小張在這一年里,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什么在她原本的人生軌跡里不會出現(xiàn)的意外,而這種意外,很大的可能性是人為的。 長歲看著小張單瘦的背影。 小張毫無特別之處,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人生連一點大的起伏都沒有。 這樣普通的小張,會被什么人盯上呢? 然而現(xiàn)在一點苗頭都沒有,長歲也無從查證小張會發(fā)生什么。 她暫時不打算告訴小張,連她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告訴小張只會讓她陷入恐慌。 好在小張是她的助理,只能多為小張留心了。 …… 小張明顯對長歲的謊言毫無懷疑,真以為那只是長歲跟她開的一個小小玩笑。 長歲也沒事人一樣吃了一盤冰西瓜,直到門鈴聲響起,小張要去開門。 長歲扯了一張紙,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紙說道:“我去。你去休息吧?!?/br> 小張立刻明白過來,抿唇笑了一下,識趣的回了自己房間。 小張一走,長歲立刻放下矜持,飛奔過去開門。 門外的人果然就是送霍文廷回來的賀侓。 “你怎么回來的那么快?”長歲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有些驚訝:“霍經(jīng)紀沒有纏著你?” 賀侓說:“沒有。” 長歲有些狐疑,霍文廷讓賀侓先送她回家不就是想要支開她,單獨跟賀侓說話嗎? 但是她也沒有多問。 兩人站在門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慢慢的都有點羞赧,臉都有點紅。 長歲突然把門關(guān)上,然后佯裝鎮(zhèn)定自然的牽住他的手:“走,去你家?!?/br> 賀侓怔了一下,卻已經(jīng)下意識將她的手反握住,然后也佯裝淡定的把她帶回了自己家,然而他的耳尖卻已經(jīng)紅透了,因為皮膚白,所以看著格外明顯。 長歲讓賀侓帶她參觀他的家。 賀侓就帶著她一間房一間房的看過去。 一樓兩戶,格局都是一樣的,只是裝修擺設(shè)卻大有不同。 和賀侓給人冰冷的感覺不同,他家里所有的光源幾乎都是暖黃光,看著很溫馨溫暖,有家的感覺,家具擺設(shè)倒是很少,看著有些空蕩。 參觀到臥室的時候,賀侓有些不自然:“這是我的臥室?!?/br> 賀侓房間里的窗簾被拉的很近,不開燈的話里面一絲光都不透, 見長歲走進去,賀侓摸到門邊的開關(guān)開了燈。 灰色的床單被套,被子鋪的很整齊,長歲想到自己狗窩似的床,有些慚愧。 她在青山寺的時候,要求每天都要把被子折成豆腐塊似的形狀,否則就要被罰去掃院子,為了不掃院子,她每天都把被子鋪的整整齊齊,出來以后她終于得了自由,再也不鋪床了,早上起來是什么樣,晚上睡覺就還是什么樣,小張試圖給她鋪床,都被她阻止了,她就是享受這種凌亂的不受束縛的感覺。 賀侓顯然沒有人監(jiān)督他鋪被子,她也是臨時起意過來,所以他應(yīng)該是自發(fā)的鋪好了床。 不僅是床,他家里的每樣?xùn)|西都擺放的很整齊,擺在它們看起來應(yīng)該在的地方。 她的師侄慧靈也有這個毛病,總挑剔她被子不夠整齊。 清明師兄說,慧靈這是強迫癥。 理應(yīng)來說,慧靈是不能進她房間的,可慧靈只比長歲小兩歲,兩人一起長大,她雖然是寺里唯一一個女孩兒,可是大多數(shù)時候,大家都沒有這種意識,慧靈幾乎每天都會來找她。 雖然輩分她壓了慧靈一頭,但從小慧靈就少年老成,總愛管教她,每當那時,她就拿出自己是師叔的架子來壓他,常常會把慧靈氣跑,但是第二天慧靈又會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那樣過來找她。 “怎么了?”賀侓忽然問道。 長歲拉回思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盯著賀侓的床發(fā)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