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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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說著,輕嘆了口氣:“那次出了車禍以后,賀侓受了很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于自己的頭上,我妻子昏迷了十幾天,他就日夜守在醫(yī)院陪著她,卻連病房都不敢進去,我妻子醒了以后,他也不敢見她,生怕再把厄運帶給她。后來他跟我們坦白了他身上發(fā)生過的事,并且堅決要和我們解除關(guān)系,也不愿意再跟我們住在一起了。我們互相僵持不下,最后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只能答應(yīng)了他,但是我妻子不愿意讓他再回到福利院,于是我們幫他找了房子,讓他住進去,而且找了人照顧他?!?/br> “后來,我們偶爾才會見面,因為賀侓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總是想離我們越遠越好。再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對演戲感興趣,我就開始引導他進了這一行。”說到這里,周老板難言驕傲,嘴角也咧開了:“沒想到他一鳴驚人,第一部 戲就拿了三個最佳男主角的獎杯,創(chuàng)了無數(shù)記錄,震驚了整個娛樂圈!” 第75章 “他獲得了越來越多的榮譽,但是卻一日比一日更孤獨了。他沒有朋友,連助理也不要,文廷只有在有工作的時候才聯(lián)系他,他拒絕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產(chǎn)生深層的羈絆,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接受我妻子去看他,只是偶爾打一通電話。”周老板無奈的苦笑道:“我懷疑他的手機通訊錄里的聯(lián)系人,不超過十個人。” 長歲卻覺得這都不需要懷疑,她能夠篤定他通訊錄里的聯(lián)系人不超過十個。 “直到我們前天見了一面,我過去探班,跟他吃了個飯。那時候我就覺得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我當時也形容不上來那種感覺,但是能夠感覺到他沒有那么排斥跟我見面了。然后我見到了你,就知道賀侓身上那種變化是源自哪里了。”周老板看著長歲,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剛才我醒了以后,聽文廷說他通知了賀侓,我就很擔心他又會把這次意外歸咎于自己身上,但是我剛才留意觀察了賀侓,發(fā)現(xiàn)他這次并沒有自責,我猜,這個變化也跟你有關(guān),是嗎?” 長歲有點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我只是告訴他,您受傷是被霍經(jīng)紀牽連的,與他無關(guān)?!?/br> 周老板也笑了:“我更愿意把它稱作是一場意外?!?/br> 長歲輕聲道:“賀侓能遇到您和您的妻子,是他的福氣?!?/br> 周老板卻含笑望著她,溫和說道:“他能遇到你,才是他真正的福氣?!?/br> 長歲抿唇笑道:“我卻覺得這是我的福氣。” 周老板眼睛溫和的看著她,眼神里帶著欣慰,隨即又忽然想起什么,猶豫遲疑了幾秒,微微皺著眉問道:“你既然知道賀侓會影響身邊的人,你不怕嗎?” 長歲狡黠一笑:“我命硬,他克不了我?!?/br> 周老板略有些錯愕,隨即眉目舒展,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們倒是天生一對。” 長歲翹起嘴角:“我跟賀侓說我們是天生一對的時候,他說我有病?!?/br> 周老板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而此時病房外正準備去外面抽根煙再回來的霍文廷和賀侓同時轉(zhuǎn)目看向了病房門,他們都聽到了周老板的笑聲,隨即又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想知道里面兩個人聊什么聊的這么開心。 周老板笑著笑著,突然扭曲著臉哎喲了一聲,眼睛看向自己吊起來的那條腿:“哎喲,我的腿,看來是麻藥退了,開始疼了?!?/br> 長歲扭身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和一小包香:“您要是信我,每天吃一粒這個藥,能鎮(zhèn)痛,傷勢也會好的快些。還有這個香,您晚上要是疼的睡不著,讓人幫您點一根這個香放到窗邊上,就能睡得著了?!?/br> 周老板有些驚奇:“這不會就是電視劇里說的迷煙吧?” 長歲笑著說道:“周叔叔放心,這是我的祖?zhèn)髅胤剑锩嬗心馨采窈鸵巳胨撵`藥,絕對無毒無害無副作用?!?/br> 周老板問:“這東西不便宜吧?” 長歲一臉乖巧道:“算是我給周叔叔的見面禮?!?/br> 周老板把東西放在床頭,慚愧道:“你是晚輩,我是長輩,本該是我給你準備見面禮才對,怎么這還反過來了?!?/br> 長歲淺淺一笑,說道:“來日方長,周叔叔可以日后補上?!?/br> 周老板也笑道:“你說的沒錯,來日方長?!?/br> …… 長歲點燃了一支香,放到了窗邊上,然后從病房里走了出去。 賀侓和霍文廷都站在走廊里,見她出來,都看了過來。 長歲的目光落在賀侓臉上:“賀侓,周叔叔讓你進去,他想和你說會兒話?!?/br> 賀侓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霍文廷一直忍著沒去抽煙,等到長歲出來了才問:“你在里面跟周總聊了什么?” 長歲像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抿唇笑著說道:“跟霍經(jīng)紀無關(guān)的事?!?/br> 意思是跟你沒關(guān)系,別打聽。 霍文廷被梗了一下,頓時一陣氣悶。 他這一天在她這里吃的癟比他一年還多。 霍文廷決定問點跟自己有關(guān)的事:“那你什么時候有檔期解決我的事?” 長歲問道:“霍經(jīng)紀把錢轉(zhuǎn)了嗎?我收到錢才能安排?!?/br> 霍文廷說:“明天轉(zhuǎn)?!?/br> 長歲接道:“我明天幫霍經(jīng)紀安排?!?/br> 霍文廷:“……” 他總覺得自己跟長歲說話的過程就是在不斷的自取其辱。 他心里極度的不爽,這不爽到了臉上,讓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他盯著長歲,干脆把話說開了:“我承認之前對你不夠尊重,但是我剛才也向你道歉了,你自己也說沒放在心上?!彼I諷道:“但是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卻一點都不像是沒放在心上?!?/br> 長歲淡定的看著他:“霍經(jīng)紀覺得我答話的態(tài)度不夠好?那霍經(jīng)紀覺得您問話的態(tài)度如何?您一直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倨傲態(tài)度,好像理所當然我有義務(wù)回答你所有的問題,是不是我一定要向你卑躬屈膝諂媚討好才能叫霍經(jīng)紀您滿意?” 她一口一個您,話卻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霍文廷愕然的看著長歲,因為太過驚愕,以至于都不知道反駁。 長歲一雙眼清冽干凈,眼神帶著淡淡的冷意:“霍經(jīng)紀,你是賀侓的經(jīng)紀人,我才愿意幫你,要是你跟賀侓沒有關(guān)系,我管你去死?” 她語氣平靜,卻字字冰冷。 霍文廷面色幾變,只覺得氣血上涌,直沖腦門,以至于腦子一片空白,羞惱交加,幾度張嘴卻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這會兒應(yīng)該怒斥她一頓,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甚至他在公司一直是以嚴厲出名的,三天兩頭就有藝人被他罵哭,還有人叫他冷面閻王。 就連老板都勸過他,要他對藝人和藹一點。 他怎么都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也有被懟到說不出話來的一天,他腦子仿佛僵化了,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長歲。 因為他內(nèi)心深處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 他的確從一開始就抱著討厭她的態(tài)度和她接觸的,雖然后來對她的印象略有改觀,但是卻依舊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他是資深經(jīng)紀人,在這個圈子里有地位有權(quán)力,而她只是一個剛冒頭的新人,他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 換做其他人,也不會覺得他這么做有什么不對。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一個金字塔形的小型社會。 高等級的人隨意踐踏低等級的人。 更何況他自認為自己對長歲的態(tài)度,還達不到踐踏的地步。 在這個圈子里的人,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等級制度。 任何一個藝人,哪怕是一線藝人,在在對待他的時候,都會拿出尊敬的態(tài)度。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習慣了這種潛規(guī)則。 雖然這并不代表正確。 霍文廷也知道。 但他作為既得利益者,完全沒有理由要對這種“潛規(guī)則”提出什么質(zhì)疑,他享受這種高高在上被人尊敬的感覺。 他的確內(nèi)心深處詭異的希望姜長歲能對他諂媚討好,而她卻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的劣根性,說的話更是狠辣,像是狠狠的抽了他一個耳光。 他的臉皮火辣辣的燒起來,惱羞成怒,然而這怒卻無從發(fā)泄,當看到長歲那雙冷冽的眼睛時,他下意識覺得如果向她傾泄怒火,最后被燒死的人,很可能是他自己。 想要掉頭就走,他的尊嚴又不允許,而且他還殘存一些理智,他有求于她,現(xiàn)在走了,回頭還得來求她,到那時,才真叫狼狽。 片刻之間,霍文廷的臉色像是打翻了調(diào)色盤,什么顏色都走了個遍。 跟她低頭,他放不下身段。 跟她翻臉,他的命還在對方手里捏著。 說起來,他就是從遇見她以后開始倒霉的!她不會是專門來克他的吧?! 走廊的氣氛頓時僵硬凝滯。 霍文廷僵硬的站成了一尊雕像,只有臉色在不斷變化。 突然,走廊里一道聲音詫異的響起:“小姜?” 不管那是誰,霍文廷都在內(nèi)心感謝她,一扭頭,卻有些吃驚。 長歲扭頭望去,也有些驚訝:“秦夫人?”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秦一川:“你們怎么在這兒?” 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的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秦夫人和這段時間斷聯(lián)了的秦一川母子。 秦一川看見長歲,臉色也瞬間變了一變,表情凝固,下意識停下腳步,見秦夫人已經(jīng)往那邊走了過去,才僵硬的跟著她過去。 “小姜,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真是太巧了。我父親生病住院了,我和小川過來看他,你怎么在這兒?身體沒事吧?”秦夫人說著,看了她對面的霍經(jīng)紀一眼,有幾分眼熟,但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您好,我是賀侓的經(jīng)紀人霍文廷,之前的義賣會上,我曾經(jīng)見過您?!被粑耐⒛樕杆倬徚诉^來,神色如常的遞過去一張名片。 聽到賀侓的名字,秦一川的臉色又一變,下意識看向長歲,長歲正好也在盯著他看。 兩人對視的瞬間,秦一川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東西一樣,立刻別開眼,嘴唇緊抿,表情冷硬。 秦一川這古怪的反應(yīng)讓長歲心里覺得奇怪,怎么他看起來像是在生她的氣? 她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讓他生氣的事情?。?/br> “哦,你好?!蹦沁吳胤蛉私恿嘶粑耐⒌拿?,微笑著說道:“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呢,原來是之前見過,我記性不大好,你別見怪。你的臉是怎么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 賀侓從門里走了出來。 看到秦一川的瞬間,眼睛里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晦暗。 秦一川看到賀侓,表情也瞬間變得難看。 兩人的眼神對視一眼,都隱隱約約帶著對對方帶著不易察覺的敵意。 “賀侓?”秦夫人說著眼睛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賀侓輕輕帶上門,看向秦夫人,微微點頭致意。 “是誰住院了?”秦夫人問道。 霍文廷主動說道:“下午我和周總出了車禍,我受了點小傷,周總比較嚴重?!?/br> 秦夫人吃了一驚:“不要緊吧?他現(xiàn)在醒著嗎?我進去看看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