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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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非常清楚,她只想回家而已。伸手將包包撿起,抱在胸口。 “沈清?!标憞勒榈_口,“送劉小姐離開?!?/br> 劉小悠抑制住內心的狂喜,跟在沈清的身后走著,她甚至想立馬沖出去,生怕陸嚴臻忽然反悔。 走到門口,她聽到身后陸嚴臻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我們打個賭,你還會回來的?!?/br> —— 再次回到自己租的小屋時,劉小悠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她趴在自己的小床上,只覺得身心疲憊。 她終于離開了。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就像是做夢一樣。 她從未想到有一天她會卷入這樣的奇奇怪怪的事,也從未想過會和陸嚴臻這樣遙不可及的人有交集。 劉小悠疲憊地合上眼睛,這一晚,她做了很多破碎的夢。 夢里的她回到了自己小時候,mama牽著她的手,來到一個陌生叔叔的面前,告訴她,從今以后,這是她的新爸爸了。 新爸爸似乎不太喜歡她,但好在mama還是疼她。但是一年后,她有了個meimei。 爸爸mama都很喜歡meimei,連對她最好的連mama也不太在意她了。 家里所有的好吃的都是meimei的,每年生日meimei都會有一個大蛋糕,爸爸mama會給meimei買好多漂亮的新衣服。 她喜歡一個小兔子臺燈,她拿著考了一百分的考卷,央求了mama好久都不愿意買,結果meimei只說了一句想要,就買給她了。 她哭了好久,mama卻只說了一句,你是jiejie,要讓著meimei。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大學畢業(yè)后,她選擇留在s市工作,手機也鮮少才能接到mama的電話。 她都已經習慣了。 劉小悠睜開眼,眼角是干涸的淚痕。 她的生活開始和之前一樣,早出晚歸,投簡歷,面試。 陸嚴臻這三個字漸漸淡出了她的生活,仿若之前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是她做的一個夢。 這一天,她拖著疲憊地身體回家,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連日來的雨水,讓胡同里變得濕漉漉的,胡同深處,隱約看到兩個人影站在那里。 劉小悠心里倏地一緊,轉身往反方向出口走,可是出口已然也站了兩個身著西裝制服的人。 劉小悠暗道不妙,只片刻之后,她立馬往胡同里的一條窄巷跑去。 身后的人即可便也追了過來。 劉小悠不管不顧地往前跑,忽然小腿被猛地重擊,她吃痛跪倒在地。 四個人逼近她,其中一人說道:“修爺請劉小姐一聚。我奉勸劉小姐乖乖跟我們走,也好少受點皮rou之苦。” “我不認識什么修爺!你們不要過來!”劉小悠焦急大喊,“救命??!滾開!” 只一瞬間劉小悠就被扼住了脖子,兩個耳朵悉數落下,她的嘴里一陣腥咸,緊接著一拳便打在了她的后頸,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劉小悠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輛車上。 窗外是一條寬闊的公路,筆直地延伸到黑暗盡頭。公路兩側松木茂盛,幾乎遮蓋了整個天空。 偏僻寂靜,空無一人。 劉小悠被塞在后座,身旁一側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她的臉和受到重擊的腳偶發(fā)出劇痛,不由得緊緊皺了眉頭。 他們……是陸嚴臻的人嗎。下一秒,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會是陸嚴臻,他雖然狠厲卻從來沒有傷害過她。 修爺,又是誰呢。又為什么要抓她。 劉小悠正想著怎么脫身,忽然車猛地一顛簸,然后停了下來。 “怎么了?”身旁的一個黑衣人問道。 前座的一個人下車檢查,只見路面上,散落著幾個三角釘。 “車輪被扎破了?!?/br> “怎么會這樣?!睅讉€黑衣人押著劉小悠也下了車,幾個人檢查了一下輪胎。 就在這時,劉小悠趁他們不注意,轉身就跑。結果沒跑出幾步,就被抓了回來。 其中一人用膝蓋死死抵住她的脖子,另一個人用腳踩在她剛剛受傷的腿上,“你很能跑啊,不自量力!” 說完腳下一個用力,鉆心刺骨地疼。劉小悠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偏僻的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此刻,白光驟亮。一個身形從鋪天蓋地的白光中走出,劉小悠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猶如他和她初遇那次。 原來的幾個黑衣人看清來人,沉聲說道,“陸先生,還請您不要插手修爺的事!” 陸嚴臻并未答話,而是走到了劉小悠眼前,俯視她:“后悔了嗎?” 一如那日在書房,輕笑篤定的說“你會后悔的”。劉小悠咬著牙,一聲不吭。 陸嚴臻只是靜靜地俯視著她,也不催促,帶著從容等待著她的答案。 靜默了幾秒,劉小悠伸出臟兮兮的手指,輕輕拽住了他的褲腿。 一如初見的那晚。 “很好。”陸嚴臻眉眼微挑,掀了掀眼皮,“我的耐心有限,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逃走。” 他說的漫不經心又極其自然,仿佛他真的只當她頑皮地溜出門玩了一圈,吃了苦頭后又會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第5章 吻 寬敞的車內,舒適的暖氣緩緩吹出。車窗外,夜色深濃,燈光閃爍。 陸嚴臻并沒有將劉小悠放在旁邊的座椅上,而是依舊抱著她。 車廂內靜默無聲,劉小悠靠在他的懷里,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方才那一幕幕不斷地回旋在她的腦海中,那人面目猙獰毆打她的樣子,那人血水迸裂的樣子,漆黑的彈孔,還有耳邊揮之不去的慘叫聲。 “哭什么?!标憞勒樘鹚哪槪屗黄扰c他對視,“很疼?” 劉小悠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陸嚴臻掀起她長裙的裙角,輕輕抬起她的一側小腿檢查她的傷口。腿上的傷已經腫的異常大,磨爛的皮膚還在滲著血,弄臟了她的裙擺。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問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修爺又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他們?yōu)槭裁匆ノ???/br> 陸嚴臻淡淡說道:“自然是為了數據芯?!?/br> “數據芯?”這三個字很是熟悉,仿佛在哪里聽過。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和陸嚴臻初遇的那個晚上,她和偶然遇到的,名叫莫雅的女子被一群人追打,那些人嘴里念叨的,正是“數據芯”這三個字。 她憤憤不平道:“可是我又不知道數據芯在哪,我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跟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對我緊追不舍?” 陸嚴臻卻側眸看她,眼里深不見底:“你確定你和數據芯沒有關系?” 劉小悠看著陸嚴臻意味不明的眼神,難以置信道:“你不相信?” “當時你莫雅和在一起?!?/br> “我當時是和她在一起,但是我根本不認識她,你不相信的話你帶我去找她,我和她和你解釋清楚!” 陸嚴臻徐徐說道:“可惜,她已經死了。死于自殺?!?/br> 劉小悠除了滿腔的震驚,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有著一頭好看的棕色長卷發(fā)的女人,漂亮而精致,怎么會突然就死了。一個星期前見到她,她還溫柔地笑著,笑著向她介紹自己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她看起來這么愛她的兒子,怎么會自殺? “她怎么可能會自殺呢?” 陸嚴臻輕嗤一聲,說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莫雅死了,沒有人知道數據芯在哪,而莫雅死前唯一接觸過的人就是你,你覺得你能置身事外嗎?” 劉小悠臉色煞白:“所以、所以現在他們都認為數據芯在我這兒?” 陸嚴臻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她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問:“你呢?你也這么認為嗎?” 他看著她,沒有回答。劉小悠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抓在他衣袖上的手緩緩滑落。為什么,為什么她要卷入這樣的紛爭中? 她神情黯然地垂下眼眸,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像是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周圍卻沒有一個可以抓住的東西,任憑身體不斷下墜。 頭頂忽然傳來陸嚴臻沉沉的聲音,仿佛帶著蠱惑。 “記住,我的身邊是最安全的。”他說道:“乖乖待在我的身邊,沒有人能傷害你?!?/br> —— 應了陸嚴臻的話,她再次回到了這里。 她的房間還是和原來一樣,她之前隨手翻看的圖書還在床頭柜,她的多rou小盆栽也好好地放在窗口,睡衣也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床上。 房間被打掃地很干凈,但是她的東西沒有被移動分毫的位置,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很明顯,陸嚴臻保留了她生活在這里的痕跡。劉小悠心里升騰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的傷口被精心處理過之后,已經不怎么疼了。之后的日子里,陸嚴臻的醫(yī)生幾乎每天早晚都會過來查看她的傷口,然后幫她換藥,因此她的傷約摸半個月就差不多已經好了。 剛開始那幾天,她每晚都會夢到那天晚上的事,也提不起精神來,葉葉看到她的樣子,每天都會陪她聊天,逗她開心。 所幸的是,陸嚴臻陸嚴臻似乎很忙,所以在別墅里的時間很少。有時候深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才聽到樓下汽車回來的聲音。 因此她獨自在家的時間偏多。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陸嚴臻只要是在家的日子,幾乎每天都會讓她早起陪他吃早餐。 除非是他出差不在家,否則準時會有人敲門讓她起床用餐。 作為睡不醒星人的劉小悠表示表示強烈抗議,但是抗議無效之后,她也只能每天睡眼惺忪地準時在餐桌前報道。 陸嚴臻用餐很少,他用餐完畢之后,大部分的時候就在坐在餐桌的那一頭,靜靜地看著她——狼吞虎咽…… 劉小悠被她盯地不自在,連日來食量都變少了不少。 這天晚上,劉小悠正睡地迷迷糊糊,樓下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她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十二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