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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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擰眉,“又是墜河?” 趙和嘆氣,“不錯,不過呢,那地方距離姐弟二人失蹤的地方相隔了兩里路,那段河水里面皆是暗石,按理說人倘若墜河,尸體被水流沖著沿河而下,會被石頭撞的渾身是傷,可你們卻想不到,那孩子的尸體雖然都發(fā)腫了,可身上硬是沒任何撞傷,唯獨幾道細小的傷,一點都不像在上游墜河而亡的,說他自己跑到發(fā)現尸體的地方跳下去還差不多。” 薄若幽和胡長清如何不懂,若是被放血而亡,傷口本就小,再加上在水里泡了數日,那唯一的小傷口也會被忽視。 胡長清忍不住道:“那這極有可能不是意外!” 趙和無奈搖頭,“可那孩子身上也未見任何外傷,找不到致命傷,也沒有其他被謀害的證據,只能說是墜河而亡,可惜了,那個jiejie好似被嚇傻了,竟最終都未道出當日發(fā)生了何事,后來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那時我剛進衙門,頭次見到小娃娃的尸首,記憶深刻?!?/br> 薄若幽和胡長清對視一眼,二人神色都覺此案亦有可能為漏網命案,薄若幽道:“是建和十八年的事?” “不錯,建和十八年年初,我是年過了入職的,這事應當就在建和十八年上元節(jié)前后,那時我入衙門沒幾日?!?/br> 薄若幽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您說這家人是大官家?您可還記得是哪家嗎?” 趙和終于面露篤定神色,“這個我沒忘,他們家的名頭好記,不是別家,正是那一門三尚書的薄家,聽說前陣子出事被抄家了——” 薄若幽眼底帶著希冀的光一暗,面上血色瞬間褪了個干凈。 第181章 九回腸13 一門三尚書的薄家只有一個。 而薄家只有一對親姐弟, 死去的小公子也只有一個。 薄若幽離開趙和家的時候,腳步都是急亂的,胡長清看出不妥, 也知薄若幽是薄氏之女,一臉欲言又止的跟著她, “薄姑娘, 此事……” 薄若幽在馬車前站定, “你先回衙門,倘若吳捕頭回來了,將此事告知于他, 我回家一趟?!?/br> 薄若幽面色縞白, 瞳底晦暗無光,說話時語速快卻利落,格外有種凜人之勢, 胡長清緊張的點頭,還未應聲, 薄若幽猝然轉身上了馬車。 良叔駕車速度極快, 馬車在飛馳之中有些顛簸,薄若幽靠在冰冷的車璧上, 一顆心快要從心腔子里跳出來。 那孩子聽說才四歲,還是大官家的小公子。 他們起初是一對姐弟走失。 第二天jiejie自己出現了, 唯獨弟弟沒回來。 薄若幽深吸口氣,想將自己慌亂的心跳壓住, 可冰冷的空氣涌入, 只帶來一片密密麻麻的刺疼,她身體緊繃起來,雙手繳扣一起, 在指腹上掐出道道紅痕也無所覺。 趙和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和弟弟薄蘭舟。 弟弟的意外生在建和十八年上元節(jié),這是她腦海中僅存的意象,多年來不回京城,去世的雙親和親弟弟漸漸面目模糊,異父異母補全了她親情的缺失,只是偶爾會疑惑,至親的弟弟是遭遇了哪般意外而亡。 她忽然明白程蘊之為何不許她查這案子。 馬車在程宅門口停下,薄若幽走下馬車時手腳虛軟,待進了府門,直奔書房去尋程蘊之,程蘊之正在給長公主擬新的方子,抬眸時面色和煦,可當他看到薄若幽的神色便知出事了,“這是怎么了?” 薄若幽上前在書案之前站定,“義父起先不許我查這案子,可是因為此案與多年前弟弟的死很像?” 程蘊之一下坐直了身子,猶豫一瞬才道:“為何如此問?” 程蘊之這般回答,薄若幽已萬分篤定自己所料不錯,她秀眉緊緊擰起,仔細在腦海之中回想,“所以當年弟弟出意外之時,我和弟弟一起不見,后來我自己回來了,弟弟卻未曾回來,七八天之后,只……只找到了弟弟的尸體?” 薄若幽心口抽痛一下,口中這般問著,腦海之中卻全然搜索不出任何場景,反倒越想越覺心口悶痛,太陽xue亦突突的疼,程蘊之看她面色不對,起身走來拉住了她的腕子,“你不要急,這案子雖然令我想到蘭舟當年出事,可當年的事早已過去……” 程蘊之令她落座,薄若幽望著他道:“不,義父,當年弟弟的死,極有可能不是意外?!?/br> 程蘊之正欲給她倒杯溫茶,聽到這話手一頓,他看向薄若幽,薄若幽緊繃著背脊道:“這幾日衙門在查往日卷宗,想找這些年來有無相似案例,雖未找到弟弟當年案子的卷宗,卻發(fā)現了另一宗案子,我們去問了一個當年的老衙差,他記得弟弟的案子?!?/br> 程蘊之明白過來,“他說當年蘭舟是為人所害?” 薄若幽搖頭,“他提到了當年這案子的疑點,弟弟被發(fā)現的河灘距離失蹤之地兩里路,那段河床暗石頗多,義父也是仵作,當知道尸體順流而下,身上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可是弟弟的尸身上卻只有些細小傷口,更無任何尸斑血痕,這不對。” 程蘊之沉重的將茶盞放下,待落座在薄若幽對面時,身形都佝僂了幾分,他眼底明光不定,又很是疼惜的來看薄若幽,仿佛在遲疑什么。 薄若幽卻果斷問:“我當時年幼,還得過一場病,因此五歲之前的許多事都記不清了,當年弟弟出事,我也只有個模糊的記憶,這些年來義父一直回避提起弟弟和父親母親的死,我始終以為是義父怕我難捱,可其實當年的事不止那般簡單對嗎?” 薄若幽眼底浮起霧氣,語聲亦帶著細微顫抖,程蘊之再是不忍,也知道瞞不下去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你莫急,好好聽義父與你說?!?/br> 薄若幽仍目不轉睛的望著程蘊之,程蘊之沉聲說起了當年之事,“那年上元節(jié),你父親母親帶著你們姐弟二人一起去洛河河畔看燈市,你和你弟弟就是在那時候走失的,當時人多,你們姐弟二人走失后你父親母親立刻叫了許多人來找,只要不離開市集,你們定會被找到,可你們最終消失了——” “這消息當年我是第二日才知道,第二日你父親母親報了官,因是薄家小公子出事,官府還算利落,派了許多衙差去查探,就在那天下午,你一個人渾身臟兮兮的倒在路邊,被附近莊子上的仆從發(fā)現了,很快衙差們找到了你。” “那天夜里下過一陣雷雨,你當時渾身濕淋淋的,一回來就病倒了,高熱五日不退,期間轉醒,也不過說些胡話,像是病的,又像是嚇得,你母親留在府中照看你,你父親在城外奔走,就這般過了七日,蘭舟的遺體被找到了?!?/br> “當時有仵作驗尸,驗尸的結果便是意外墜河,尸體在水里太久,許多兇手留下的痕跡被遮掩,你父親母親就算不愿相信,可找不到致命創(chuàng)傷,也未在洛河沿岸找到任何線索,這案子便只能不了了之。” “因被定為意外,這案子便未令官府記錄在冊,你父親母親悲痛欲絕,你又重病在身,之后的半年,他們?yōu)樘m舟辦了喪事,而后便一門心思為你治病?!?/br> 薄若幽使勁的回想當年情狀,卻只有些許模糊的片段一閃而過,“我怎會病那般久?” 程蘊之回想起當年,眼底不忍更甚,“你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尋常離開家人都會害怕,更別說走失了一天一夜,受驚過度,再加上當夜染了傷寒高熱數日,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br> 薄若幽指尖在發(fā)顫,“我記不得那夜之事,亦記不得父親母親為何也遇了意外?!?/br> 程蘊之道:“你父親母親確為意外無疑,你當時病了半年,你父親母親絕望之際,開始去民間尋找名醫(yī)和偏方,那年冬月,他們去洛州尋醫(yī),歸京之時,洛州以北的洛川山大雪,他們的車馬在山上遇險跌下了山澗,因此遇難?!?/br> 薄若幽眼瞳劇烈的瑟縮了一下,“是去為我尋醫(yī)……” “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為你尋醫(yī)本是應該,后來意外誰也想不到,與你并無干系?!背烫N之仿佛知道她會如何做想,連忙嚴聲制止了她,“你當時病的極重,你父親母親失去了你弟弟,斷然不可能看著你一直病下去。” 薄若幽望著程蘊之,“我是重病高熱后傷了腦袋嗎?為何我全然想不起那一天一夜的事?是不是只有我知道那一天一夜發(fā)生了什么?” 程蘊之欲言又止,“重病之后記性不好是有可能的,的確無人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可你當時只有五歲,哪怕你們一起被歹人拐走,你也做不了什么,對你父親母親而言,你回來已經是萬幸,又或者,你們姐弟也走散了,你根本不知道蘭舟是如何遇險的?!?/br> 薄若幽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她耳膜上,“義父可看過弟弟的遺體?” 程蘊之頷首,“見過,我看見的時候,官府已經定了性,蘭舟被接回府中,已經裝棺了,那時我為御醫(yī),并未有驗尸之念,只令你父親母親節(jié)哀順變?!?/br> “那義父當時也治不好我的病嗎?” 程蘊之搖頭,“當時幾乎所有御醫(yī)都為你診治過,包括我父親在內?!?/br> 薄若幽心底忽而從極深處涌上一股悲愴,她鼻尖發(fā)酸,陳雜滋味在她胸口蔓延,說不清是愧責還是無力的自厭,事情過去了很久,五歲的她因病錯過了最好找出真相的機會,十三年之后,她還有機會嗎? 她思緒紛亂錯雜,腦海中一根線緊緊繃著,就在快要崩斷的那一刻,她抬眸望向程蘊之,“義父,我要重新查弟弟的案子?!?/br> 程蘊之遲疑一瞬,“十三年了,且當年都未曾定案,如今又如何能肯定蘭舟是為人所害呢?” 薄若幽篤定的道:“因為老衙差說的,弟弟的死狀不對。” 她心底其實還有些不安的直覺,直覺那天晚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可她是仵作,她能信的只能是線索和證據,她站起身來,眼底的驚惶被壓下去,仿佛又恢復了早前的沉穩(wěn)篤定,“我想去當年發(fā)現弟弟的河灘看一看。” 河灘在城外,程蘊之看了眼天色連忙勸,“便是去看也不急在這片刻,你莫急?!?/br> 薄若幽攏在袖中的拳頭緊攥,只覺此刻有些等不了,就在她猶豫之時,程宅的府門忽而被人敲了響,很快周良帶著侯煬走了進來。 他二人走到門外,“老爺,小姐,吳捕頭派人來了。” 薄若幽和程蘊之一起走出來,定眸便看到一雙眸子炯炯明亮的侯煬,侯煬看到薄若幽便喜悅的道:“縣主,找到李紳的家了,他就是害了文瑾的兇手!” 薄若幽心頭一跳,侯煬繼續(xù)道:“人跑了,捕頭派了人緝拿,他家里似乎為案發(fā)之地,捕頭想請您去看看?!?/br> 薄若幽沒想到吳襄的動作這么快,想到這李紳極有可能也是謀害弟弟的人,她甚至有些不真切的恍惚,而只要能抓住兇手嚴加審問,當年弟弟是否被謀害的真相又何愁不得? 第182章 九回腸14 時辰已是不早, 可吳襄在城外等候,薄若幽也不耽誤,穿了件厚斗篷便跟著侯煬出了城。 馬車剛走到相國寺山門之下夜幕便降臨下來, 侯煬帶著薄若幽穿過山下小鎮(zhèn),一路往小鎮(zhèn)西側的村鎮(zhèn)而去。 南山以下是大片的農田并一處村落, 李紳離開飛云觀后的落腳之地便在西側山腳下, 沿著山腳下結了霜的小道, 馬車最終在一處兩進的民宅之前停了下來。 這處宅邸比周遭許多村民的宅邸要闊達許多,灰瓦白墻,亦顯出幾分雅意, 而此處距離小鎮(zhèn)要走兩炷香的功夫, 不算遠,也并不近。 薄若幽推門而入,園內一片燈火通明, 吳襄和何暢幾人從內迎出來,吳襄開口便道:“對不住你了小薄, 這么晚了還讓你來, 不過只有你能幫我們斷定此處是否為案發(fā)之地。” 薄若幽自然責無旁貸,幾人一邊往屋內走吳襄一邊道:“今天天剛亮我們就在鎮(zhèn)子上找人了, 因為拿了畫像,動靜也不大, 這人多半是聽到風聲所以臨時逃了,后來我們遇到了一個挑貨郎, 他在附近挑著擔子賣瓜果, 他說他認得此人,又給我們指明了方向?!?/br> “后來便找到了此處,這里瞧著尋常, 可內里卻大有乾坤。”說著入了正廳,吳襄指著正廳北面的墻道:“這后面是臥房,左右兩側廂房一處為書房,一處為暖閣,因是獨居,也還算整齊干凈,你跟我來——” 他腳下方向一轉,往書房而去,到了書房,薄若幽一眼看到西側墻上有個一人高的門洞。 吳襄指著門洞道:“原本此處放著書架,移開了之后便漏出門洞,這里面是個做法事的地方,你進來看。” 薄若幽一走入那昏暗的甬道便覺透不過氣,一股子刺鼻的香燭燈油味和某種難以言喻的血腥味揮散不去,又因暗無天日室內不通風,格外還有些潮霉之味。 甬道不到十步,很快薄若幽看到了一片昏黃的光,這處暗室不過十丈見方,周圍墻壁全用道家喜好的明黃之色涂滿,地上則鋪著正紅黼黻,經幡從房頂之上垂下,其上朱砂寫就的符文彌補,整個暗室,莫名給人以壓抑驚悚詭誕之感。 薄若幽很快注意到了正中間的石制貢臺,整個道場無供桌,而是一處立于正中,有半人高的方方正正的高臺,其上四周香燭環(huán)繞,亦是在此時,薄若幽看到了從房頂垂下的兩條鎖鏈,她心底不由突的一跳。 腳踏著正紅的錦毯往前,貢臺下有一處明黃繡云紋的跪墊,怎么看,這都是一處道家齋醮之所,吳襄揮開垂下來的經幡,指著貢臺道:“你過來看,這其中有不少血色——” 薄若幽快步上前,走到貢臺之前一看,便發(fā)現這貢臺正中有個凹陷的八卦石盤,石盤之上經文密布,此刻被一片血痂覆蓋,依稀能看出兩個古老的篆體字,薄若幽掏出帕子去捻了捻干成深褐色的血痂,很快點頭道:“是人血?!?/br> 說完她抬頭,從頂上垂下來的鎖鏈為鐵鑄,末端連這兩三寸寬的鐐銬,薄若幽想到文瑾手腕上的淤傷道:“和文瑾遺體上的傷痕基本符合?!?/br> 吳襄繼續(xù)道:“我們也查證過,這香和蠟燭都是寺院道觀之中所用,且都能燃燒在兩個時辰左右,這石臺之后有一個豁口,血都流向了石臺之后?!?/br> 薄若幽繞著石臺往后走,很快看到了一處低洼的好似水池一般的所在,水池內有兩盞石鑄燭臺,其內有燃燼的燈油,而水池內此刻黑汪汪一片,竟然全都是干涸的人血。 薄若幽此時抬眸看頂上垂下的經幡,又將最近的一片經幡拉至跟前看,待離得近了,這才看清經幡之上寫符文的并非是朱砂,而是顏色久經時日,暗淡下來的血跡,她雖不懂經幡上寫的符文含義,可這樣一個詭異之地,自不會尋常的道家齋醮之處。 薄若幽上前仔細查看垂下的鎖鏈,又去看貢臺周圍的蠟燭,“六七歲孩童身上所有血液加起來不到一鈞,而若失血過多,不到兩個時辰便會氣絕,正合他此番齋醮時辰,鎖銬與文瑾身上的傷基本吻合,倘若能找到文瑾遺失的鞋襪和兇器,基本能斷定此處便為案發(fā)之處?!?/br> “找到了!”吳襄指著西北方向,“這院子后面有處空地,剛才我們來的時候,發(fā)現有一處心動土之地,里面正是文瑾遺失的鞋襪,應該是在他當日棄尸之時遺落在家,后來回來之后才發(fā)現只好挖個坑埋掉,此外在外面的衣柜之中,發(fā)現了道士穿的天仙洞衣,這般法衣,乃是行大道場才會穿,適才我檢查過,上面有血跡?!?/br> “面具也找到了,不僅找到了那猴王面具,還有當日文瑾帶的狐仙面具,還有些別的,你來看——” 吳襄轉身朝外走,薄若幽自然跟上,待走出甬道,方才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帶著薄若幽走向暖閣,暖閣內柜閣門皆大開,而靠窗長榻上放著他適才所言的天仙洞衣。 這件天仙洞衣華美不可方物,對襟無袖披,全衣為紫氣東來之色,又用金銀線繡著仙鶴麒麟、八卦寶塔,日月星辰等吉祥紋樣,在旁另有搜出的道觀道巾,而在猴王面具和狐仙面具旁,則放在一只撥浪鼓,一把佩劍和一個造型古樸的三清鈴。 吳襄又道:“還搜出了些魚鼓,拂塵,陰陽環(huán),都是道家所用法器,與案子有關的便是這些了,撥浪鼓和面具是早前提到的,面具會令人找到的老伯核實,看看是不是出自他之手,這佩劍頗為鋒利,劍尖之上有血跡,許是當日刺死者所用,還有這鈴鐺,不知是否和明公子提到的鈴鐺聲有關——” 吳襄說著,拿起鈴鐺搖了一下,鈴音清脆悅耳,可剛聽到這道鈴聲,薄若幽便覺有針尖在心頭扎了一下似的令她心腔一陣抽痛,她連忙出聲,“捕頭,人可抓的回來” 吳襄放下三清鈴,“他宅子里的金銀和常穿的衣物都不見了,分了兩個方向去找,一個去往南下碼頭,一個去往洛州旱路方向,他有病在身,應當受不住折騰,且問了附近的百姓,說他家里本有一輛青布馬車,眼下也不見了,因此只管查馬車便是,是好追捕的。” 薄若幽略微安心,又看這處宅子,宅子看著雖整潔雅致,卻并非新宅,“他是去歲被趕出飛云樓的,這宅子是何時置辦的?” “問過周圍的百姓,他們都不知道,一直知道這宅子有人,卻沒見過宅子主人露面,不過那個挑貨郎說,李紳開始在他那里買東西,是今年七月份之后,因為不喜來集市,所以在他那里買些常用之物——” “七月之后?”薄若幽蹙眉,“倘若他一直在此,沒道理七月之后才開始買,那他早前如何解決溫飽?倘若他人不在此處,那在此之前又在哪里?” 吳襄道:“這些,等將人抓回來審問后便可得知,周圍還待走訪,這宅子的來路也要在做查證,再等兩日必定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