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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暴君攻略在線閱讀 - 龍子降臨

龍子降臨

    濕熱難熬的三伏天過去, 涼風(fēng)漸起,轉(zhuǎn)眼間已是暮夏秋初。

    不知為何,天氣明明變得清涼舒爽了,姬丹仍感到身子不舒坦,近兩日晨起時甚至覺得反胃。

    阿胡憂心不已, 好幾次勸說她請個醫(yī)丞來看看, 卻都被拒絕了。不光如此,姬丹還不讓她將自己不舒服的事告訴嬴政。

    對此,阿胡左右為難:“貴人這是何必?身子是自己的, 就算不為王上,您也要保重自己啊。奴婢知道您不想讓王上徒增擔(dān)憂,可萬一您真的病倒了, 王上還不得勞神憂心么?”

    “你放心, 我無礙。我自個兒的身體當(dāng)然自己最了解,你先退下吧,我休息片刻就好?!奔Уふf著放下手里的書卷, 在榻上盤腿打坐。

    阿胡看了一眼她那神思倦怠、蒼白憔悴的面容, 無聲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帶上了房門。

    直到耳畔傳來“吱呀”一聲輕響,確定阿胡已離開, 姬丹緩緩合眼,開始運功調(diào)息。

    她并非不知自己很可能已經(jīng)有了阿政的孩子, 之所以遲遲不肯讓醫(yī)丞來診脈, 只因她不敢面對, 不敢面對這個用陰謀得來的孩子,更不敢面對診出喜脈時阿政那翹首以盼、滿心歡喜的眼神。

    姬丹其實非常喜歡孩子,小時候只要宮中添了弟弟meimei她便開心得不得了,更何況自己和阿政的親骨rou,怎能不愛?她甚至恨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可每每想起那天下午狂風(fēng)驟雨時兄長那陰狠瘋狂的神情,想起那可怕的螟蛉計劃,想起他們的孩子將要背負(fù)著如此齷齪下作的陰謀來到這世間……她便極度惶恐和憤恨,害怕終有一日這個陰謀會大白于天下,這個孩子會像阿政一樣,甚至比阿政更慘;憎恨自己為何這般無用,護(hù)不得青莞、保不得阿政,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hù)不了。

    她就這樣惶惶不可終日,百般煎熬而無法解脫。

    氣沉丹田之時,姬丹很明顯地感覺到,比起在徐福那里養(yǎng)傷時運功自如、神清氣爽,現(xiàn)如今的自己內(nèi)息紊亂,經(jīng)脈阻塞,稍稍運功快了些,便全身上下疼得厲害……

    收回內(nèi)力,她睜開眼睛,頹然地往旁邊癱倒——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右手緩緩撫上仍然平坦的小腹,姬丹的目光變得柔和而深情。

    孩子,你既然來了,娘親就不會棄你于不顧……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護(hù)你周全!

    阿胡終歸放心不下,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將人從榻上扶起來:“貴人您怎么了?為何臉色差成這樣?”

    姬丹擺擺手,突然問道:“王上呢?”

    “這個時候王上應(yīng)該在御書房……”

    阿胡不清楚對方為什么突然問王上在哪兒,但她還是如實回答。姬丹起身,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我入宮不久,很多地方還不太認(rèn)識,你能不能帶我去御書房?”

    “現(xiàn)在?”阿胡很是詫異,“貴人可知御書房是處理政務(wù)的地方?后宮女子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那里的,免得落人口實,被扣上‘后宮干政’的帽子?!?/br>
    “我有急事需要即刻告訴王上,況且王上也說過我可以在宮中各處暢行無阻,就算有什么事,大不了我替你擔(dān)著?!卑⒑共⒎菗?dān)心這一點,即使真有什么麻煩,她也不會讓姬丹一個人攬下所有責(zé)任……不過既然主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只好點頭,遂了姬丹的意。

    ·

    御書房內(nèi),扶蘇正將自己最新寫好的策論恭恭敬敬地遞給自己的父王查閱。

    以往每一次嬴政檢查他的功課,他都會期盼又緊張,盼望自己寫出一手好文章從而獲得父王的夸獎,又唯恐自己寫得不好惹父王生氣。

    扶蘇站得筆直,眼神卻游離不定,一會兒瞅著自己的腳尖,一會兒又偷偷瞥一眼嬴政的神情。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嬴政看了一會兒,忽然將那篇策論扔在了地上:“一派胡言!誰教你學(xué)的這些狂悖之論?!”

    扶蘇趕緊跪下:“兒臣愚鈍,不知哪里寫的不對,望父王明示?!?/br>
    嬴政半瞇起眼睛:“商鞅變法以來,秦收復(fù)河西,吞并巴蜀,驅(qū)楚于郢都,破趙于長平。此皆法家之功。你居然說‘論治世,法不及儒’,寡人倒想問問你,究竟怎么個不及?”

    扶蘇微頓,然后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法家所言卻有可取之處,如法不阿貴、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等兒臣也很是贊同。但諸如馭民五術(shù),《五蠹》《八jian》這樣的言論,兒臣實在不敢茍同!”

    嬴政追問:“你且說說,有何不妥?”

    扶蘇回答道:“以《八jian》為例,若按韓非子所說同床、父兄皆不可信,那又有誰可以相信?防親甚于防賊,豈非成了孤家寡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父王不會不明白!”

    嬴政冷哼道:“你以為這王位這么好坐?古往今來,多少人為了這至高無上的王座,殺父殺兄殺子殺師殺友爭得頭破血流。你以為‘寡人’一詞是什么意思?它不光是指君王德名淺寡的自謙,更是指君王孑然一身的自勉。這么淺顯的道理,夫子沒教過你嗎?!”

    嬴政見扶蘇不吭聲,接著說道:“至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何為道?不過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罷了。位高權(quán)重時錦上添花,人微言輕時落井下石,本就再尋常不過。只要權(quán)柄在握,何愁無人相助?”

    扶蘇搖了搖頭:“父王此言與那李斯的廁鼠倉鼠之說有何不同?父王不是也說過那李斯是個小人嗎?!”

    嬴政道:“李斯雖是小人,但至少知道‘制天下而征諸侯者,以其威勢也’,不似孔孟,只知畫餅充饑。若儒家真能治世,此二人早已高居廟堂,何故漂泊江湖?”

    扶蘇忍不住反駁:“桀紂初始,威勢亦強(qiáng)。何以江山易主,宗廟傾覆?只因失了民心。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兒臣始終以為,君不恤則民不忠,民不忠則威勢日益式微?!?/br>
    嬴政勃然大怒:“孟軻不過一匹夫,自然覺得‘民為貴’,可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寡人的長子!你可知作為長子,在國事上與君王的想法背道而馳會有什么后果?你可知這前朝與后宮,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多少支暗箭在瞄著你?!”

    扶蘇仍不死心:“《呂氏春秋》有云……”

    “夠了!”伴隨著嬴政一聲暴喝,一只茶盞砸在扶蘇膝蓋邊的地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guntang的茶水亦濺到了扶蘇的手上和腿上,霎時間那白嫩的手背被燙紅,疼得扶蘇身子一顫。

    嬴政因憤怒而大口大口喘著氣,額頭上青筋暴跳,半晌后才慢慢收回心神,看向地上的狼藉,開口道:“抬起手。”

    扶蘇不明所以,怯生生地舉起自己的雙手,手背朝向嬴政。

    此時嬴政這才注意到兒子的手被燙得不輕,皮膚都紅撲撲的,右手背還沾著幾片茶葉。

    嬴政自責(zé)地撇開雙眸,不著痕跡地說道:“手都燙成這樣了,如何提筆寫字?回你母妃宮里,那兒有燙傷膏,讓她給你搽搽……這幾日就不要去書房了,先歇著吧?!?/br>
    扶蘇行了個禮,然后退出了御書房。

    嬴政神色復(fù)雜地坐了回去,已經(jīng)有很多年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位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政績斐然的大秦相國、自己的授業(yè)恩師、可能也是自己的生父……剛剛也正是因為聽到呂氏春秋這四個字才讓他頓時失態(tài),一時不慎弄傷了扶蘇。

    他很內(nèi)疚,也很想走上前去查看孩子的傷勢,可君王的天威不允許他這么做。

    嬴政不禁想起自己所有的孩子,無論男女,好像都和他親近不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又或許是哪里做得不夠好,他都想不明白,想不透徹。

    嬴政單手撐著自己微疼的額頭,眉心微蹙,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