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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徐菁輕笑了一下,“對不起啊,小冉,大清早過來有點冒昧,我……我不知道你們已經(jīng)同居了?!?/br> “我,我們……同居?”冉秋晨不知道這個戲該怎么往下演,費影帝也沒有提前給他劇本啊。 正為難著,樓上腳步聲起,費律銘穿著干凈的白色T恤、深色短褲,脖子里搭著毛巾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 “啊,你終于洗完了!”冉秋晨沖費律銘使了個眼色,做出苦惱表情。 費律銘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直勾勾地把目光投向徐菁,“媽,怎么來這么早?” 提起這個,徐菁輕嘆口氣。 前一晚她差不多一夜未眠,一直琢磨費律銘的事情。她知道費律銘不會撒謊,可又懷疑他隨便拉一個男的來冒充男友。因為周末約好的相親對象真是非常難得,所以,她才想著去外地前怎么都要和費律銘見上一面,再確認(rèn)一下。 現(xiàn)在好了,既然都已經(jīng)到了同居的地步,那相親的事兒鐵定得拒了,更何況費律銘的這個男朋友在徐菁看來非常滿意,光看樣貌、氣質(zhì)、言談就覺得與自己的寶貝兒子非常般配。 “媽沒事,就是來看看你,好長時間不見了,”徐菁已經(jīng)不自覺開始規(guī)劃費律銘婚宴的賓客名單,含著笑拍拍冉秋晨的肩膀,“那你們忙,我還趕飛機,就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求收藏求評論呀~鞠躬!么噠~ 第6章 徐菁走了之后,冉秋晨連忙向費律銘解釋,“你媽好像誤會咱們在同居?!?/br> “同居?”費律銘嘴角rou眼可見地牽動,很快背過身去干咳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勾了勾手指,“你跟我來一下?!?/br> 冉秋晨臉上表情松垮下來,木訥地把手中擺件放回壁爐旁的展架,“你不趕快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費律銘身高腿長,穿著短褲就更顯高拔,走在冉秋晨前面讓人不自覺目光緊隨。 “怎么解釋?好不容易不用被逼著相親?!辟M律銘繞過停在二樓的三角鋼琴,順著走廊走向深處的衣帽間。 冉秋晨指間劃過漂亮的琴面高光處,問:“你還會彈琴?以前不知道。” 費律銘推開衣帽間的門,“不會,最近才開始學(xué)的,為下部戲做準(zhǔn)備?!?/br> 冉秋晨跟費律銘走進(jìn)衣帽間,不算很大的地方,被分割整齊,正中的玻璃罩收納柜里全是墨鏡和腕表。 “你挑一個吧,”費律銘指著裝墨鏡的柜子對冉秋晨說,“昨天弄壞了你的墨鏡非常抱歉,本來想買一副一模一樣的,后來上網(wǎng)查了一下那個牌子……確實倒閉了?!?/br> 冉秋晨隨便瞄了一眼就按耐不住地湊近了看。 “咱們臉型差不多,我適合的你也能戴,好些是全新的?!辟M律銘怕冉秋晨嫌棄,拉開柜子幫他挑選,“這副怎么樣?和你那款差不多。” 冉秋晨微微仰頭瞇了瞇眼,他有點捉摸不透老情敵這個時候突然示好是怎么回事。謝自己幫忙弄回只貓?還是謝自己在繼母面前扮演男友? 畢竟他的那只墨鏡,戴了很長時間,廢了也就廢了,而費律銘這里擺放的卻全都是奢侈品牌的高端定制款。 他從費律銘手上接過眼鏡跨上鼻梁,對著鏡子左右側(cè)了側(cè)身,非常漂亮,讓人心動。 “就這個吧,”費律銘怕冉秋晨不收又補了一句,“品牌方送的,沒花錢?!?/br> 呵,我說呢,原來是白來的,怪不得這么大方。 冉秋晨嘴角微微撇了一下,隔著墨色白了費律銘一眼,然后笑容標(biāo)準(zhǔn)地露出八顆牙齒,“那就謝了?!?/br> 費律銘松了口氣似的后退一步,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從衣架上取了一件襯衣,“還有這個?!?/br> 又是某國際大牌的高定款,前幾天冉秋晨還在最近的時尚雜志里看到過。灰藍(lán)色的真絲襯衫,剪裁利落,袖口和領(lǐng)口處有精致的手工刺繡。偏中性風(fēng),確實更適合冉秋晨,不是費影帝往日風(fēng)格。 “這個也是品牌方送的?”冉秋晨問。 “買的,”費律銘坦白,“昨天Autumn抓壞了你的襯衣?!?/br> 冉秋晨驚嘆費律銘的觀察力,隱隱心疼自己丟在洗衣籃里的那間襯衣。 真絲襯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得了,身材胖一點、瘦一點、長相糙一點、嫩一點,穿出的感覺千差萬別,但總不是土就是俗。 但冉秋晨不一樣,他皮膚白、四肢長,眉宇間混雜著少年的天真與成人的豁達(dá),穿寬版的印花真絲襯衣有股淡淡的復(fù)古味道,還很文藝。 “不要,”盡管冉秋晨非常喜歡,卻還是一口拒絕,“昨天直接送你回來的,你去哪買的?撒謊?!?/br> 費律銘被冉秋晨看破,微微張開的唇一時難以閉合,他淡淡吐出口氣,把衣服掛上衣架坦白,“是買了有一陣子了?!?/br> 原來是買了又發(fā)現(xiàn)不適合,所以才找個借口送人,冉秋晨開始腹誹,戀戀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那件襯衣。不過他有分寸,收費律銘一副眼鏡就已足夠,不敢貪慕太多,免得讓老情敵抓住把柄,說自己占小便宜。 冉秋晨把墨鏡收起來挎在胸口,不耐煩地看了看時間,“怪不得要折磨助理六點來接,不是我說啊費影帝,你時間觀念有點不行?!?/br> 一向規(guī)矩守時的費影帝被冉秋晨嫌棄耽誤時間! 費律銘看了眼腕表柜子里的表盤指針,確實耽誤了不少功夫,他便說:“那行,你等等,我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