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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可是真夠心大的?!绷撼氐?。 “我也急??!”紀舟欲哭無淚,“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五個鬧鐘都沒把我吵醒。這要是誤了時辰,馮盼盼那個女人非得活剮了我不行?!?/br> 似乎是想到了被家暴慘不忍睹的盛況,紀舟皺起了眉頭。 然后就被化妝師拍了一巴掌,“別動!還想不想出門了!” 紀舟只好老老實實地隨她折騰。 等化妝師給紀舟搗鼓完,已經(jīng)快八點半了。她這才轉過身看到兩位伴郎,當即眼前一亮,“我給你們倆也畫個妝吧?!?/br> “不不不?!睖赝ザY和梁池同時連連擺手。 化妝師雙手叉腰,“怎么?信不過我的技術?” “哪能??!”溫庭禮笑道,老實說,就紀舟那一張平凡到扔到人堆里毫不起眼的臉,經(jīng)過化妝師那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雙手,現(xiàn)在都變得稱得上帥氣了,他哪能信不過,但是,“這不是時間有點緊嗎,我和梁哥就不用了吧?!?/br> “我們兩個不化妝也比新郎官帥?!绷撼匾槐菊?jīng)地補刀。 “臥槽,梁池你要點臉!”紀舟瞪他。 溫庭禮和化妝師都笑了,最后這個妝還是沒畫成。一行人又趕緊去扎花車,七手八腳地都弄好才去接新娘子。也幸虧兩家離得不遠,還來得及。 然后不出所料地被一群伴娘攔在了房間門口。 “盼盼,我來接你了,讓我進去吧!”紀舟扯著嗓子吼著。 “急什么呀,想把新娘子接走哪有這么輕松,先過我們這關再說?!卑槟飩儑\嘰喳喳道。 接下來等著紀舟的便是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唱兩首帶有新娘名字的歌,說出新娘的十個優(yōu)點,再說出新娘的十個缺點之類的。 紀舟苦著一張臉,優(yōu)點還好說,閉眼吹就完事兒了,可這缺點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啊。 只好嘿嘿一笑,“我老婆沒有缺點,完美無缺?!?/br> 伴娘們哈哈大笑,卻并不買賬,“少來這套,快說!” 紀舟冥思苦想之際,某位伴娘眼珠一轉,突然改了主意,“算了算了,不難為你了,我換個問題。請問,你身后那兩位伴郎的電話號碼是什么?” 她說著一臉星星眼地向著梁池他們望過去。 溫庭禮和梁池這倆沒良心的伴郎本來正坐在后面磕著瓜子看戲,沒想到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 溫庭禮和梁池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紀舟也愣了,“臥槽?你這叫以權謀私吧?”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比說老婆的缺點這種要命題容易多了,紀舟回頭對著梁池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了,兄弟們?!?/br> 說著戳弄了兩下手機,調(diào)出通訊錄,把他們倆的手機號給她看,其他伴娘們也紛紛湊過來記下。 溫庭禮和梁池頗為無語。 就這樣,紀舟靠出賣兄弟,成功接到了新娘子。 然后又給岳父岳母敬過茶,一行人出發(fā)去酒店,酒店訂的是鎮(zhèn)上最大的一家,不得不說紀舟也是下了血本了。 十點,溫庭禮和梁池隨著紀舟一起在酒店門口迎賓。 來的大多都是梁池和紀舟的老同學,雖然梁池早就記不清這些人的名字,看著頂多是覺得有點面熟,但紀舟顯然不是,他和很多人關系都不錯,算是個八面玲瓏的人。 包括夏澤。 溫庭禮看著夏澤迎面走過來的時候有些發(fā)懵,這不是那天聚會時那傻/逼嗎? 溫庭禮悄悄戳了下紀舟的后背,“紀哥,你怎么把他也請過來了?” “我原本也沒想請他,是他也不知道聽誰說我要結婚,自己非要來的?!奔o舟小聲嘀咕道,“同學一場,我也不能撕破臉不是?” “梁池,你別生我氣啊?!奔o舟道。 梁池笑了下,“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我理解?!?/br> 說著夏澤便過來了,一臉假笑著奉上紅包,說著場面話,“恭喜啊,新婚快樂?!?/br> 紀舟雙手接過來,“謝謝謝謝,里面請吧?!?/br> “別急,我得等等女朋友,她剛去洗手間了?!毕臐傻?。 “哎呦!”紀舟驚訝道,“你前幾天不是還因為找對象的話題和梁池產(chǎn)生了點不愉快嗎,怎么這就……” 有女朋友了?這么快嗎? 夏澤笑了,“害,說起來是我那天不懂事了,在這里給梁池道個謙?!?/br> 說著看向梁池,“同學一場,這么點小事兒,你可別往心里去啊?!?/br> 梁池只淡淡地點了下頭,懶得跟他廢話。 “紀舟,不是說了讓你先進去,不用等……”一位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過膝靴,穿著純白色針織連衣裙的女生邊說邊走過來。 卻在看到梁池的一瞬間卡了殼,她愣了一瞬,然后下意識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將前額凌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 夏澤笑著牽過她的手,“介紹一下,沈萱,我女朋友。” “萱萱,我們進去吧?!毕臐梢荒槣厝岬乜粗蜉娴?。 “哦,好?!鄙蜉鎸擂蔚匦α讼?,隨著夏澤進門,卻在拐彎的時候又偷偷看了梁池一眼。 “那女生還挺漂亮的?!睖赝ザY嘖嘖兩聲,對紀舟道,“怎么便宜夏澤那傻逼了?” “紀哥?紀哥你怎么了?”溫庭禮伸手在紀舟眼前晃了晃,“發(fā)什么呆呢?” 紀舟回過神,卻沒搭理溫庭禮,而是一臉懵逼轉頭地對梁池道,“那個是沈萱啊!你還記得她嗎?就是我說的那個,高中的時候,夏澤一直追她,她卻喜歡你的那個?;ò。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