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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原本想后退,但看到小家伙將全身的重力放在椅背上,還是壓制住不適,放棄了這個念頭。 ……萬一摔了就不好了。 臨原看著對方的脖子向上挺,像是要往上看。他要下意識將頭低下,用垂下的頭發(fā)遮住耳朵。 這如此一來,兩雙眼眸就此對視。 看到對方眼睛那一刻,秦盡的眼睛瞬間如星空一般閃爍,他笑得很自然。 “你聞起來好香呀,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秦盡對臨原的熱情總是讓臨原感覺有些不自然,更何況對方這話一聽就不是表面那么單純。 “盡說這些話,就不能聽話點?”聲音低沉中帶著無奈,臨原對這小東西簡直是沒有辦法了。 “那我要是聽話,你能親我一下嗎?”秦盡睜著閃亮的眼睛問道。 臨原放下一只手直接抬起扣在了秦盡的臉上,掌心貼住了對方的五官。 他語氣平緩道:“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到正道上?成天想這些有的沒的?!?/br> 秦盡張開嘴想繼續(xù)撩,卻發(fā)現(xiàn)對方捂得嚴實根本沒辦法把聲音傳出去,甚至聲音都變成吱吱嗚嗚的。 秦盡沒有想到這人會這樣,他能從指縫里看見對方眼里淡淡的笑意。 秦盡怎會讓他如愿,直接用較溫的舌尖舔了一下對方的掌心…… 如同被炭火灼傷,臨原迅速將手拿開垂于腰側,眼神微驚。 他將手緊緊攥住,然而掌心還能感受到那一抹濕潤。 “你……”他皺眉想斥責,后面的話卻怎么也張不開口。 秦盡笑得更開心了:“別害羞嘛,大不了我讓你舔回去……” “你浪蕩!”臨原終于從嘴里憋出來了這三個字,隨后把他肩膀往前一推便轉(zhuǎn)身離開。 秦盡看著對方有些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一旁的仆人們趕緊把頭低下,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到,縱使內(nèi)心已翻起驚濤駭浪,手抖個不停。 秦盡看著臨原進入了一個屋子。他將屋子的位置牢牢刻在腦子里,隨后坐起身拍了拍衣服。 天色漸晚,本來這地方就比較偏僻,再加上夜路不好走,已經(jīng)不好再耽擱下去。 他在仆人們的恭送中離開了臨家大宅。 仿古的木門前,管家俯身站在門口恭敬道:“五爺,人已經(jīng)走了。” 里面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語氣不明的聲音傳了出來。 “派幾個人在后面跟著吧。這里的路本來就不好走,就他那張揚的性子……小心把他掉溝里?!?/br> “是?!惫芗覒?,隨后打算離開。 然而臨原又叫住了他,里面?zhèn)鱽磔p微的動靜,隨后又化為寂靜。 “……以后不用做魚食了?!?/br> 管家愣了愣,“這是……?” “魚被吃了?!?/br> 管家:…… …… 回去的路上,秦盡閉目在車里,嘴角上揚明顯看出來心情不錯。 鄭紹有些晃神,這剛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邊開車邊好奇地問道:“盡哥,剛才那個就是那晚天上人間的那位?” 秦盡靠在椅背上隨便點了點頭,唇角多了戲謔:“對,好看吧?” 鄭紹眼皮跳了跳,趕緊應答:“好看好看,就是……這氣質(zhì)會不會太過了?”都不太像是他們這個年齡段的。 秦盡不用想就知道什么意思,抬起一只眼皮嗤笑:“怪不得一個個遇到渣子,好男人都被你們給錯過了?!?/br> 鄭紹的嘴角微抽,這誰沒事兒還專門招惹這種人物? 聽秦盡說,住在這里的那位富豪就是那位…… 這性格習慣合不合先不說,光看外表還有這條件就知道這位絕對惹不起,誰是活的膩歪了趕往跟前湊?! 當然,秦盡除外,這位一看就是不怕死那種! 鄭紹在內(nèi)心吐槽著,身后人卻換了一種語氣,同時又問了讓鄭紹心驚膽戰(zhàn)的一句話…… “你說我要不要奪了秦氏?”秦盡的眼中露出危險的暗芒。 鄭紹一個沒穩(wěn)住,車輪直接打滑出去,差點兒竄進溝里。 他驚魂未定地將車開回正位,眼眸閃過一抹驚駭:“盡、盡哥……您這?” 秦盡沉沉一笑,眼神深邃:“不行嗎?反正我也姓秦,這秦家為什么不能到我手上?” “不是……”鄭紹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差點兒組織不了語言。 這能一樣嗎?!別說秦盡姓秦,秦家這么多姓秦的也沒見誰要奪走秦氏! 更何況秦盡離家這么多年,除了沾親帶故的血緣關系,于情于理秦氏都不應該在他手上。 看秦盡的意思……貌似是想從秦三少秦奕手中奪過來?! 鄭紹感覺自己呼吸有些不順暢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秦盡。從一開始的氣場強大笑里藏刀,到如今的心機深沉狼子野心…… 他覺得秦盡就像是影視劇里的大反派。明明是外戚甚至在家族待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卻費盡心機想著要搶男主的財產(chǎn)。更何況他名不正言不順,卻偏偏心安理得,毫無愧疚地拿走這一切。 鄭紹呼吸一窒,明明像這種事在豪門中并不少見,然而乍一眼發(fā)生在他周圍卻有些難以接受。 他眼神復雜地擦去頭上的汗,也許是因為他周圍都是一群紈绔,一個個傻不愣登,誰會去想著主動奪家產(chǎn)?還是在這種不合理的情況下去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