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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保打了個酒嗝,伸出一根手指,在江瑜面前緩緩比劃了一下:“因為陸留空是一個好人?!?/br> 江瑜:“……” 你的兄弟給你的經(jīng)紀人發(fā)了一張好人卡,這話這么說? 他渾身都不自在,險些管李保保叫哥,燥的不行:“這哪跟哪啊……” 他再次把李保保按下去:“你坐著,我給你拿水?!?/br> “不喝水,哥。”李保保把他拖回來:“哥,真的,張英才那傻\/逼,你看人比他準多了?!?/br> 現(xiàn)在沒人吃菜了,浪費了大半,江瑜轉(zhuǎn)頭結(jié)賬,李保保不想回宿舍,兩個人就圍著校內(nèi)一條臟兮兮的人工河瞎繞,繞累了,他們往人工長椅上一睡。 這一塊原來坐的都是來湖邊談情說愛的小情侶,他倆鳩占鵲巢,一動不動的攤在那里望天,坐的還挺舒服。 過了一會兒,李保保懶洋洋的說:“哥,我真的佩服你,我覺得我們?nèi)齻€人,心智是斷檔的?!?/br> 江瑜莫名其妙:“怎么說?” 李保保伸出三根指頭:“就,張英才,小學\/雞,就曉得打游戲,人情世故一塌糊涂,傻\/逼一個。” 江瑜:“……” “我,研究僧,既現(xiàn)實,也理想?!?/br> 他拍了拍江瑜的背:“哥,你就不一樣了,你是那種閱歷豐富,歷經(jīng)滄桑,風燭殘年,垂垂老矣……” “停停停?!苯M臉黑線,“閉嘴吧你。” “好好好?!崩畋15溃骸拔易詈笤賳栆粋€問題?!?/br> “我記得你輟學以前,一直去學校免費的輔導中心做心理輔導?!?/br> “……對。” “那后來你出了學校,復診過嗎?” 江瑜不說話。 李保保仰頭看他:“那你有接著找醫(yī)生嗎?” 江瑜:“……” 他把李保保按回座位:“我那時已經(jīng)好了,我不需要?!?/br> 第34章 二合一章(從這開始倒) 江瑜把李保保拖回了寢室,轉(zhuǎn)頭去了張英才那個組團,敲了敲門,果然沒人。 他又在組團門口的靠椅上坐了一下,陸留空給他發(fā)了條短信。 “吃飯了嗎?需不需要我給你帶東西?” “不用,我和李保保在外面吃了?!?/br> “你在雍州大學?” 江瑜打字:“是啊。” “那你等我一下,我剛好路過雍州大學?!?/br> 雍州大學東門正對一條大馬路,是城市干線之一,四通八達的,門口立了個公交車站,江瑜和陸留空說過以后,就混在一群學生中間等人。 因為是和李保保出來吃飯,他襯衣牛仔褲,混在學生中間,一點都不突兀。 結(jié)果等著等著,他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這不江瑜嗎?好久不見你了?!?/br> 江瑜轉(zhuǎn)過身,見到來人時,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 “班長,好久不見?!?/br> 來人名叫席景同,和江瑜素來不太對付。 “早不是你班長了?!毕巴舷麓蛄克骸澳阍趺丛谶@?考了雍大的研究生?” 還不待江瑜說話,他又拉長調(diào)子哦了一聲:“來找朋友的,對吧?” 他勾著江瑜的肩膀,嬉皮笑臉道:“講道理,你是輟學了的吧,應(yīng)該沒資格考雍大研究生?” 江瑜甩開他,皮笑rou不笑:“不勞掛心?!?/br> “席哥啊?!毕巴膸讉€混子朋友看過來,“這個是誰?” “江瑜,我和你們說過的那個死倔的,認識吧?” “哦哦哦,認識認識。”他們對視一眼,立馬抹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就是被席哥你卡了的那位嘛。” 席景同此人家里有點小背景,有個姑父是學校行政領(lǐng)導一類的,算得上富貴。 他和江瑜本來不熟,就是大一的時候追班上一姑娘沒追上,覺得被落了面子,明里暗里sao擾人家,某天江瑜去圖書館過小樹林剛好看見了他動手動腳,勸沒勸動,干脆上去打了一架。 席景同標準一公子哥,細皮嫩rou的,和江瑜壓根不是一個段位,被打的鼻子留血,回去就找人卡了江瑜的獎學金,兩人的梁子算結(jié)下了。 高中的時候大家清一色的校服校褲,看不出什么,到了大學,江瑜是第一次直面來源于經(jīng)濟條件的猙獰的惡意。席景同有意揭他的短,每次班上搞聚餐一類的活動,指名道姓的叫江瑜,江瑜從來不去,久而久之,頗有一點被排擠在了集體外的感覺。 “喲,不是我說,你也工作三四年了吧?”席景同看著他的衣服:“嘖,沒一件名牌,穿的有點窮酸啊?!?/br> 他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語重心長:“都是同學,江瑜我真的要提醒你一句,你這個性格,到社會上混不開的,油滑一點,別事事?lián)屩鲱^?!?/br> 江瑜道:“滾吧?!?/br> “我是在教你,我不和你說,以后社會也會教你?!?/br> 席景同和他的朋友湊上來,把江瑜圍在中間:“誒你說,你要是當時拿到了那筆獎學金,是不是不用退學了?” “得了?!苯ひ桓种傅肿∷骸皠e在這兒逼逼,我混的不差?!?/br> “真的?混的不差?” 席景同一挑眉,他的跟班立馬圍上來捧臭腳:“我看著衣著不太行?!?/br> “席哥,他全身還沒有你的表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