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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留空一臉嫌棄的推開了碟子。 “行吧。”江瑜拍拍手:“你坐一會兒,我去旁邊拿沙拉?!?/br> 然后在沙拉醬旁邊,他看見了第三只沒熟的小龍蝦。 “賀陽?”江瑜看著他的背影:“你不去泡溫泉,你在這兒干嘛?” 誰知道聽見江瑜的聲音,這小孩直接跳起來了。 他飛快的轉(zhuǎn)回來,看見江瑜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哥,你也在?!?/br> “誰是你哥?別亂認啊?!苯び悬c稀奇:“你今天怎么這么乖?” 賀陽瞪大了眸子,“哥,你真的斷片了?” 他跺腳:“呃,那天晚上在雍州塔,我差點被……你喝了好多的酒,總之,把我放了,然后,哎?!?/br> 這話說的模模糊糊,有那么一點引人誤會,如果讓江瑜連詞成句,唯一解釋的清楚的說法大概是: “那天晚上你在雍州塔喝了好多的酒,酒后亂性,然后我差點被你\/上\/了,最后你把我放了,最后我們結為兄弟?!?/br> ——什么東西? 好在他清楚的記得第二天早上被他八爪魚一樣抱著的是陸留空,總不能是睡過以后這兩人原地置換了。 江瑜皺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哎,我說不清楚。”賀陽把他拉過來:“你還記得那個男的嗎?” 他說的是一個躺在池子里曬太陽的男人,帶著個大墨鏡,遮住了鹵蛋似的光頭,這人正在和身邊的幾個光膀子的男人聊天,江瑜看了眼,還真的有點眼熟。 聯(lián)系賀陽剛剛說的話,他想起來了一點細節(jié):“灌你酒的那個鴨舌帽?” 賀陽點頭,臉煞白煞白的:“我剛剛一個人泡溫泉,他們一群人來找我了?!?/br> 江瑜問:“那你和Alice說了嗎?” 賀陽搖頭,期期艾艾:“我……沒敢說?!?/br> “行吧?!苯枺骸八麄兒湍阏f了什么。” “沒說什么。”賀陽垂頭喪氣,像一只傻不拉幾的阿拉斯加:“他看了我一眼,我就跳起來跑了。” “……先觀察一下。”江瑜拍拍他的肩膀:“雍州附近度假的地方不多,這山莊有錢人常來,可能只是巧合,你如果不想和Alice說,就和大家呆在一起,千萬別落單?!?/br> 接下來的時間,他注意了一下鴨舌帽,一直到晚上聚餐的時候,這人一直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帶著他的兄弟晃悠,沒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們?nèi)瞬簧?,所以晚餐開了四小桌,江瑜吃到一半,喝酒的都喝嗨了,賀陽特意繞了兩桌,專門給江瑜敬酒。 “哥?!彼⌒÷暎骸耙郧罢媸菍Σ黄稹!?/br> 江瑜意思意思到了點啤酒:“得了,小事?!?/br> 他正打算一口悶,杯壁還沒碰到唇,橫出來一只手,握著他的腕子,強硬的把杯子搶了過來。 陸留空冷著臉:“你還敢喝?上次胃疼的不是你?” 江瑜本想和他爭辯兩句,想到那個慘烈的早晨,瞬間就慫了,乖乖的接過陸大經(jīng)紀丟過來的牛奶,訕笑:“經(jīng)紀人不讓喝啊,我以奶代酒了?!?/br> 他囤囤囤下去半杯,看見賀陽呆在那里,沒有動。 賀陽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遲疑:“哥,你……不能喝酒?” 江瑜被他看的發(fā)毛,剛想擺手:“哪里哪里,一點沒問題。” 就聽陸留空冷笑道:“他?一杯就要進醫(yī)院,你說能不能喝?” 氣氛陡然古怪了起來。 賀陽一眨不眨的盯著江瑜,變成了狗狗眼。 江瑜心里一突:“救命?!?/br> 他這人倒也挺古怪的,平常幫個誰沒什么問題,但要是別人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道謝,他就渾身不自在。 江瑜打了個哈哈,猛的推開桌子:“我去個洗手間,你們隨意?!?/br>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這飯店挺大,洗手間七拐八繞的,江瑜好容易找到了地方,打算在這里站兩分鐘再出去。 他掏出手機看時間,打黃掃非正在聊天打屁,恰好彈出一條李保保的哀嚎。 “蒼天啊,說好先脫單的人是狗,你們一個兩個濃眉大眼的怎么都背叛了革命!” ? “誰背叛革命了,我沒脫單啊?”江瑜劃進去:“張英才脫單了?” 張英才羞澀的回了句:“……嗯,是的鴨?!?/br> “我鴨你個頭啊?!崩畋1#骸疤彀?,英才你別這么說話,我要死了?。?!” 江瑜看著張英才的頭像,簡直瞎了狗眼。 英才同學作為正統(tǒng)的游戲宅,頭像很有規(guī)律,一般都是p社或者碧育那種,超大的獨眼巨人或者鋼鐵艦船,刺客信條鋼鐵雄心反復橫跳,但現(xiàn)在他換了一個美男45°仰望天空的小清新圖像。 這美男還端著一杯奶茶,套著阿寶色濾鏡,做作的對著鏡頭微笑,露出一口漂亮的牙結石。 李保保:“什么玩意,你頭像這鬼男的還沒有魚哥好看,換魚哥的臉騙妹子不好嗎?” “滾?!苯ご蜃郑骸坝⒉攀裁磿r候談的,你禍害了誰家的妹子?” “一個想考研考到雍大來的學妹?!闭f起這個,張英才的手速都比以前快了,隔著屏幕都:“找我咨詢導師的……嗨呀,回頭約個飯?!?/br> “好啊,等你請客。”江瑜放下手機,抄起水洗了把臉,隱約中聽見了許多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