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人魚后被分配了老攻、我的先生(溫馨甜文rou)、念念星河、幻想、我獨醒、因為太非酋就全點了幸運值、我靠破案C位出道、金主老愛‘無中生弟’、杠上影帝后我人設(shè)崩了、有他存在的世界
“還狡辯!”蘇水湄正義的怒斥。 “喵~”小奶貓兒無辜臉。 男人瞇眼,收回了視線,“算了?!?/br> 蘇水湄狠咽口水,蜷縮著手,指尖guntang,殘留著男人的溫度。她漲紅了一張臉,恨不能扇自己一個大耳巴子。 方才的事,往輕了說是不小心,往重了說她這就是……調(diào)戲??! 她調(diào)戲了一條瘋狗? 蘇水湄覺得如果剛才她被陸不言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被他咬成十八段。 幸好幸好,貓兒給它頂鍋了。 . 趙府里的人大多出去尋人了,因此,陸不言和蘇水湄一路走來,并未碰到多少人。 蘇水湄跟陸不言走到何穗意的屋子前,她道:“何穗意的屋子已經(jīng)被封起來了,趙哥哥說誰都不能進(jìn)?!?/br> 陸不言冷哼一聲,不走窗,故意推開門,破了上面的白色封條。 蘇水湄:……這該死的遲到的叛逆期? 陸不言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蘇水湄跟在陸不言身后轉(zhuǎn)了一圈。 突然,男人開口道:“你怎么看?” 蘇水湄沉吟半刻,“屋內(nèi)沒有掙扎的痕跡,如果推測沒有錯的話,玉面郎是扮成府內(nèi)醫(yī)士,然后帶著何穗意一道走的?!?/br> “嗯?!标懖谎月燥@滿意地點頭。 蘇水湄道:“那大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陸不言走到門邊蹲下,指尖在門框上一滑。 蘇水湄湊過去,在陸不言指尖看到一點光閃閃的東西,在夜色中透出詭異的光。 “大人,這是什么?” “鱗粉。我抹在了門窗上,只要從門窗出去過,就會粘上它?!?/br> 蘇水湄怔怔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追著鱗粉走就行了嗎?” “嗯。”陸不言點頭,站起身,一垂眸正對上蘇水湄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目。 他皺眉,“看我干什么?” “大人,你好聰明?!毙±删难劬α辆ЬУ?,“你是怎么想到用鱗粉的?” “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br> 蘇水湄:……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腦子不如他。 “大人,我也去?!碧K水湄亦步亦趨的跟在陸不言身后。 這次說不定就能逮住玉面郎,只要逮住了玉面郎就能找到長公主,找到了長公主就等于找到了弟弟。 因此,蘇水湄絕對不能讓陸不言一個人去。 陸不言看了蘇水湄一眼,居然沒有拒絕。 蘇水湄想,難不成在陸不言眼里,她已經(jīng)是一個“有用的廢物”了? . 夜色濃重,蘇水湄跟在陸不言身后,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這玉面郎顯然是規(guī)劃了很久,走的都是旁人不易察覺的小路,甚至連一些未開辟出來的小道都被他給找出來了。 小路泥濘,陸不言一邊走,一邊低頭巡視。 借著月色,陸不言能清楚看到小道之上的腳印。分別有兩個,一個大,一個小,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大的腳印是玉面郎的,小的腳印是何穗意的。 蘇水湄也發(fā)現(xiàn)了腳印,她喃喃道:“這么大的腳印,玉面郎是男人?!?/br> 聽到蘇水湄的話,陸不言微挑眉,“你怎么會覺得玉面郎是女人?” “大人不是說過,誰都能懷疑嘛?!?/br> 陸不言笑一聲,覺得這小東西還算機(jī)靈。 小路難走,天色也越發(fā)黑了。 “哎呦……”蘇水湄腳下一滑,又撞到了陸不言。 男人站穩(wěn),轉(zhuǎn)頭盯著她看,雙手環(huán)胸道:“你裝了假腿?” 蘇水湄:…… “是天太黑了?!?/br> 蘇水湄是個弱女子,又不像他們習(xí)武之人,就算是在夜間也耳聰目明的。 “喵~”小奶貓兒打了個哈欠,躲回了陸不言的衣襟里,只露出一雙似睡非睡的大眼睛,在黑夜中跟兩個小燈籠似得亮著光兒。 蘇水湄莫名覺得連只貓兒都在嘲笑她。 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 “呀!” 蘇水湄踩到一顆石子,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地上遍布小石子,磕得她一陣齜牙咧嘴。 男人定定盯著蘇水湄看了一會兒。 小娘子低垂著小腦袋,突然有些惱怒。 看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她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也不會多出什么東西來! 好吧,蘇水湄承認(rèn),她拖陸不言后腿了,她還是個沒用的廢物??墒撬植荒茏岅懖谎砸粋€人去找玉面郎,這可是關(guān)系到她弟弟生死大事的事。 “大人……” 蘇水湄正準(zhǔn)備道歉,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片衣袖。 男人不知何時走近,拉長了自己的衣袖,遞到蘇水湄面前,雙眸并未看她,只是望著那月亮道:“拽著吧。” 黑色的衣袖,并無任何飾紋,簡單的像黑夜,卻比黑夜更濃。 蘇水湄略顯詫異地看一眼陸不言,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尖捏住了一點衣袖尖。 陸不言突然猛地一拽,蘇水湄不防備,身子一動,被拽起來后猛地向前一沖,就撞進(jìn)了陸不言懷里。 男人沒想到小娘子會突然沖過來,身形踉蹌了一下又站穩(wěn)。 “你的腳不想要了,我可以替你砍了?!?/br> 蘇水湄:…… 蘇水湄趕緊站好,順便扯了扯自己身上被掀起來的袍子一角。 陸不言見人站穩(wěn)了,又開始往前走。 蘇水湄焦急道:“哎,大人。” “又干什么?”男人不耐煩地轉(zhuǎn)頭。 蘇水湄聲音很輕,囁嚅著道:“衣袖。”似乎是因為夜太濃,也可能是風(fēng)太喧囂,小郎君的聲音變得柔軟糯意,像蜜糖似得往陸不言心內(nèi)流淌。 男人沉靜半刻,霍然轉(zhuǎn)頭,背對著蘇水湄,把自己的衣袖遞了過去。 蘇水湄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指尖在上面揪出一朵漂亮的小花。因為用力,所以指尖的粉色都泛出微微的白,像綴在粉色桃花瓣上的白色花瓣根。 小路曲折,陸不言走的快,蘇水湄時常跟不上。 她一跟不上就使勁拽陸不言的袖子,男人就勉強停下,等一會兒,然后繼續(xù)走。 兩人走了一段路,出了趙家,進(jìn)了蘇州城的小道,又到了城外密林。 “這兩個人到底要去哪???”蘇水湄走得腳都快抬不起來了,他們起碼走了有兩個時辰了。 密林黑且密,濃郁的寒風(fēng)猶如刀子一般在臉上割刮。 陸不言沒有回答蘇水湄的話,他好像不會累似得,大步走在前面。蘇水湄漸漸跟不上,張口想喊人,可一開口,那裹挾著冰渣子的冷風(fēng)就往她嘴里灌,直嗆得她咳嗽。 因為太累,所以蘇水湄只能使勁拽陸不言,想讓他走慢點。 兩人中間距離漸遠(yuǎn),已然間隔三米。 男人身上的外衫,也就是被蘇水湄拽著袖子的那件衣裳,衣襟已經(jīng)被扯到一個能袒胸露ru的程度,要不是那腰帶系著,馬上就能被蘇水湄拽下來。 男人停住了。 蘇水湄也停住了。 在男人面無表情的注視下,蘇水湄注意到了現(xiàn)在尷尬的氣氛。她動了動自己攥著陸不言衣袖的手,沒舍得放,小小聲道:“大人,要不你挪過來一點?” “自己滾過來!” “……哦。” 蘇水湄滾過去了,剛剛站定,就被狠狠敲了一腦袋瓜。 她淚眼汪汪地捂著被陸不言敲疼的腦瓜,哼哼唧唧,“大人,你干什么?。俊?/br> “干什么?讓你清醒清醒?!?/br> 蘇水湄一抬頭,看到陸不言衣襟處冒出來的那顆貓頭,突兀產(chǎn)生一股羨慕。 要是她也能變成一只貓兒、鳥兒什么的,躲在陸不言的腦袋上,衣襟里,哪里還用得著走的這么累啊。 陸不言伸手扯了扯自己被蘇水湄拽著的袖子,沒扯動。 這小東西,力氣什么時候這么大了? “松開?!蹦腥擞殖读顺蹲约旱囊滦?。 蘇水湄突然一臉驚恐,“大人,你不會是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吧?” 現(xiàn)在夜深人靜,密林深處,時不時還有不知名的野獸嘶吼,如果陸不言把她扔在這里的話,不出一個時辰,她就會成為野獸的口中餐,腹中食。